成交得是一位财阀大拿，这次救市也有他们一份。
老徐揣测着；这位大商不知道是故意给公爵卖个人情，还是这块地另有打算。
如果是普通人购买，老徐相信还可以对方不知道底细。
但如果是大拿购买，老徐更相信有什么内部消息是他不知道的。
他这次，才是真正的陪客。
江焱也注意看这位男子，衣服没有看到牌子，但是布料看起来很好，款式修身大气，看着就比“大牌”还贵。而且周身气质很好，文质彬彬。模样也很俊朗，可以直接出台当明星。
对比江焱一个毁容的，老徐中年发福，这位老板简直是天花板，言情剧男主角的模板。
“他是谁？”江焱忍不住好奇，实在是在一群或是挺着大肚子或者虎气外露的商人周围面前，这位财阀大拿像个书生。
老徐也奇怪，他问了一圈，发现对方很有名，居然还是个艺术家。不是传统意义上自己开公司做大做强的财阀大拿，但地位确实是。
“他姓右，是个画家。还喜欢投资。很多都暴利。”老徐惊叹不已，现在这种股灾，这位人居然还没倒。“我听说艺术家周围都与上流社会打交道，消息灵通。应该不假。”
老徐兴致勃勃给江焱评判，“要不你转型也去学学艺术，多认识点有钱人，咱们就可以喝汤。”天天捡别人吃剩的，什么时候才能成为首富？
江焱点头，但并不太感兴趣。
晚上签合同就不是他们的事了。
老徐与江焱回酒店，准备吃点晚饭。
香港这边习惯喝下午茶，乱七八糟吃一堆，晚上八九点才吃晚饭。老徐与江焱不习惯这样的作息，到了五六点自觉找吃的进食。
路上遇到跳楼的，来往行人偶尔瞅一眼，并不围观。
车子开过狭小的道路，江焱看到了地上的尸体。周围看热闹的只有几个十几岁的小孩子，亲人趴在一边痛哭。
江焱奇怪，往常遇到这种，大家都会聚拢看热闹。但是现在道路人流众多，却不见几个驻足。这些行人的脸上毫无表情，像是行尸走肉。
“别看了，这几天这么多跳楼的，还没看够？”老徐提醒，“这些底层的东西不要轻易去看。”
江焱意识到老徐话里有话，询问，“什么意思？”
“唉。”老徐叹一口气，思索片刻后，选择委婉的方式，“这次来海市捞金的，不止我们这一行。”
股灾如海浪，拍死了一大批人。
老徐对企业尸体感兴趣，赶来吞并或投资（低价买进，高股占入）。
但更多人对人尸感兴趣。
江焱听不懂，“你直说吧。”
老徐鼻子长出一口气，“还有死人生意和人体生意。这里色情片与地下暗场交易很厉害的。麻绳专挑细处断。这个时候，大家情绪压抑，才最是他们出手的时候。”
他没有说得太直白，但依旧挑明了不少问题。
江焱回头，从后车窗里看到有几个流氓地痞模样的人找到家属，说了什么，在地上翻着尸体。随即抬着尸体离开。
买卖？
老徐手扣着江焱后脑勺，将他脑袋转过来。
“不用看了，这种事看多了不好。”
江焱心情沉重，晚上没吃多少回房间休息。
老徐是夜猫子，他闲不住，叫了司机去酒吧玩耍。
“咚咚咚。”有人敲门。
“谁啊。”江焱正在浴室洗澡，冲门外大喊。
保洁不会晚上过来，老徐不可能现在回来，更不可能这么礼貌地敲门。
江焱等着声音，但是很快他听到了开门以及关门的响动。
江焱诧异，推开门，“谁——”眼前白色的胴体吓得尾音破了。
再看来人，是前台小姐。
“你，你，你……”说不出几个字，江焱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也同样没穿，吓得“砰”一声关上门。
火急火燎冲了身上的泡沫，换上衣服出门，“你，你……”江焱结结巴巴不知道说什么。
他没有经验，追人只尝试过杨雪小姐那种文艺范的。
喝醉了happy都是老徐帮忙叫得。
“你，你走错了吧。”江焱虚岁道，这个时候他出不去啊。
“呜呜呜。”外面传来呜咽声。
江焱更是困在了浴室。
“江哥。”外面一声叫唤。卧室门把手被人从外面旋转打开。
江焱吓得推住房门。
“你帮帮我。”唉声哭泣的女声柔柔弱弱，比女鬼还销魂。
江焱口干舌燥，“你，你把衣，衣服穿上。”
“呜呜呜。”
外面依旧是幽幽的哭泣声。
江焱一个头两个大，惆怅半天，犹豫着拉开房门，看到一具女性身体。
立即转身拿浴袍，低着头给对方穿上。
“你帮帮我。”前台小姐扑到江焱身上，身子紧贴，立即有了奇异的反应。
江焱红着脸，轻轻将人推开。
对方毫不费力地继续抱着江焱哭泣，“呜呜呜。”
江焱不敢动，头悄悄离开一边。
女人的身上除了女子的气息还有一股气息，那是朝夕在发霉的小房间里熏出的气息。
江焱之前在郁闭度高的林下便闻过这种气息。森林的腐烂味，自己深处闷热环境的汗臭味，还有森林的蚊子，无处躲藏，咬一口，巨疼。
女人哭够了，抬头，泪眼婆娑，“我很干净的，是处子。”
做鸡？
江焱尴尬地不知所以。
“我能干活，能吃苦，肯定能孝顺公婆。先生说我旺夫，必定有子。”
江焱头转离得更远，根本不愿意看她。
“只要你帮我，我做什么都行。”说完，便“呜呜呜”哭起来。
江焱再善良，也不能自降要求随便找人做老婆。
他这么多年单身，除了怕脏，周边没有合适的，也不不乱来不相亲，最主要的是他也有书生的“妄想”。想找个知书达理，有气质又妩媚的女子，能通人情晓人事，爱他还忠贞不二——他不敢这么要求自己，但敢要求妻子。
如果没有，江焱也不希望自己随意娶一个女子。
江焱喜欢杨雪，因为她身上有那种“高攀不上”的气质。他也许对前台小姐有一丝好意，但绝没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