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夜酒吧
李成带着技术员找到了酒吧五个月内的监控录像,他们挨个视频点开查看。
其中有一个加密的视频,技术员解开之后出现的香艳画面极度刺激,随着男人的动作,外放的声音不堪入耳。
李成愣了几秒,夺过鼠标关闭了视频。
技术员一脸见怪不怪的评价道:“两个人还挺放得开,够狂野,这酒吧玩的很杂啊。”
李成的耳朵泛起可疑的红,语气有些冲:“少胡说八道,赶紧办正事!”
技术员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指,继续点开下一个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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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张涛用手指敲打桌面的频率越来越快,他显得越焦急,凌瑞就越放松。
等待的时间无疑是漫长的,凌瑞不动声色地看着张涛,这间审讯室里没有钟,他只能自己在心里推算大概过了多长时间。
在审讯室待的有些闷,张涛停止了问讯,出来走廊透气,并隔着一层玻璃观察凌瑞的神情。
14:46分,在他等待的期间,李成打来电话汇报目前进展,并未在监控录像中发现吴川海的身影。
张涛似乎明白了什么,语气低沉:“如果最近两周内的监控录像里都找不到,就回来吧,不用浪费时间了。”
李成不想放弃:“队长,最多再给我两个小时,就可以全部排查完。”
“排查到最后你发现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呢?”张涛问。
李成愣了一下:“什么?”
张涛揉了揉太阳穴,说:“吴川海没有去过昼夜酒吧。换言之,他就算真的去了,关于他的痕迹也早已被抹得一干二净,我们不可能再找到什么。”
挂掉电话,张涛觉得十分烦躁,从一开始就有人在暗中搅局,导致他们的调查频频受阻,陷入了被动。
张涛有心想抓住藏在吴川海背后的人,奈何对方不给机会。
他盯着审讯室里闭目养神的凌瑞,内心挣扎:要放他走吗?
十分钟后,李成带着技术员回到警局。他去张涛办公室问:“队长,我们真的要放人吗?”
张涛回答:“先拖着,反正传唤时效有12小时。”
下午六点,一楼大厅来了一位律师,指名道姓要找张涛,李成把人带到了办公室。
“张警官您好,我是凌瑞的代理律师,全胜。”张涛打量着眼前的人,对方也在观察他。
半晌,张涛开口:“全律师来这里,不知有何贵干?”
全胜的语气不卑不亢:“据我所知,我的委托人凌瑞凌先生在五个小时前,本应乘坐在前往A市的飞机上,现在却被你们强行拘留。对此,我要求警方立即停止问讯程序,释放凌先生。”
张涛听完,摇摇头说:“很抱歉,现在暂时不能。我们怀疑凌瑞与最近发生的一起刑事案件有关,需要他配合调查。”
全胜冷静发问:“配合调查就是在机场强行将人拦截并拘留吗?”
张涛向他解释:“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当时我如果不采取这种方式,凌瑞就要登机了。”
全胜勉强接受这个说法,问:“那现在调查结束了吗?”
张涛双手环胸,靠坐在椅子上说:“没有。”
“张警官,恕我直言您这样不按章程做事,非法拘留是要承担行政责任的。”
张涛很清楚,当时在机场他出示的那份证明文件是传唤用的,这和拘留的性质不同,他可以唬住普通人,全胜是专业的刑事诉讼律师,根本骗不了他。
全胜继续发问,言辞犀利:“请您明确的告诉我,凌先生是被作为犯罪嫌疑人才实施拘留的吗?有犯罪证据指向他吗?有拘留证吗?”
拘留证当然不会有,因为没有证据指向凌瑞有犯罪嫌疑。张涛原本想混过去,全胜却很清醒的正面提出问题,他没办法回避。
实际上张涛只是对凌瑞进行传唤,而且不能超过12小时,这对张涛很不利,他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证据,只能尽量拖延时间,打迂回战。
全胜的出现让他的计划崩盘,张涛混不过去,只好实话实说:“目前没有证据指向凌瑞有犯罪嫌疑,我不能实施拘留,现在只是传唤他回来配合调查而已。”
全胜的表情顿时有些一言难尽,心想你早坦白不就完了,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瞎折腾。
安静了几秒,全胜再次提出要求:“证明文件呢?我需要确认。”
张涛大大方方的拿出来递给他看,全胜看完把文件归还,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张警官,既然不是拘留,一开始您就应该坦诚相告的。”
张涛的神情十分无辜:“我可没说过,是你一直把话题往这个方向带的。而且你不断在强调犯罪嫌疑和证据,这实在很难不让人多想。”
全胜露出一个职业假笑:“您多虑了,我不过是想确认凌先生目前的情况,毕竟他是我的委托人,我有义务履行我的职责。”
张涛也笑了:“那么是他让你来的?”
全胜摇摇头:“不是,林先生的一位朋友,也是我的老板。
他收到了凌先生登机前的信息,因此亲自前往机场接机,但那趟航班名单里没有凌先生的名字,也打不通电话,他担心凌先生的安危,便让我来鼎城了解情况。”
全胜下了飞机,第一时间找工作人员询问,得知凌瑞被警察带走,他通过监控录像找到了这里。
张涛闻言挑了下眉:“凌先生的朋友很多啊,还这么关心他。”
全胜不置可否:“凌先生对我老板来说,可不仅仅是一个普通朋友。”
张涛从全胜的话语中能感受到他老板对凌瑞的重视。
而且事态发展到现在,拖了这么久,传唤不能超过12小时,张涛手上又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只能放人了。
凌瑞被通知可以走的时候,眼神里有一瞬的惊讶,他都做好在警局过夜的心理准备了。
到大门口见到全胜,凌瑞才知道张涛为何会妥协,警员送他到门口将行李箱和手机归还,凌瑞接过东西向他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