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英思维过程无法避免

[师]但此时的汉语思维不是单一的汉语思维。我们表达汉语的时候，想和说用的都是一个工具，就是汉语。我们随想随说，随说随想，十分流畅。可表达英语时，想和说的工具却不同，大脑中还要再加上个转换过程，思维就变得十分复杂。

[生]这是一种双语的思维活动，要从汉语转成英语。

[师]这种先想汉语再译成英语的过程可以叫做汉英思维过程，是每个英语学习者回避不了的过程，想躲是躲不开的。这就是为什么表达英语时学生会经常问老师：“什么什么英语怎么说啊？”

[生]记得我有一次考作文，答题纸正面写满了，我想转到反面去。如果是汉语，只要写上“转反面”就行了，可英语怎么写啊？问老师，老师回答写P.T.O.，意思是Please turn over。我当时十分佩服老师，可我要是不问老师，就只好放弃了，或硬译作Look at the other side，对不对，难说，很可能是中式英语。

[师]我也说件事，是一个学生告诉我的。有一次，她参加求职面试，老师问她为什么愿意当老师。她开始几句英语说得相当流畅，意思也正确。最后她说：“I believe in class teaching I can learn much more than in the college classroom, as Kong Zi said……”这时，她突然卡了壳，结巴了半天，却说了句汉语：“教学相长。”事后她很沮丧，后悔不会这句话的英语说法。其实，这种情况在我们说、写英语时经常发生。当脑子里的汉语无法用英语表达出来时，我们只能采取两种办法。一是放弃，不再继续说这个话题或句子。二是回避，改用别的说法。刚才那个同学前面说了“as Kong Zi said”，已经不能放弃或回避，只好说了汉语。当然，Kong Zi的说法也是错的，因为英语里有Confucius这个词，不能用汉语拼音。

[生]我前几天在网上也看到过一个类似的例子。香港一位著名电影演员，在第62届戛纳国际电影节上做评委会成员。电影节结束时，一名国外电视台记者拉住她采访，用英语问她将要离开戛纳的感受，她想用英语回答“我有一点儿舍不得。”可惜的是，她前半句说的是英语，后半句“舍不得”却不知道怎样用英语说，只好说了汉语，这使她十分尴尬。有香港记者说这太丢人了。

[师]说句实在话，这是太丢人，因为我们大脑里的运转就是这样的，很自然。其实，咱们学英语的人都知道，这类事情很多，都证明我们脑子里的汉语思维是客观存在，而且力量强大，会对英语表达产生很大的影响，我们不能否认、漠视它的存在，关键是学会如何将它转换成正确的英语。

[生]这么说，表达英语时，脑子里做汉译英，也是很正常的，不丢脸。

[师]当然不丢脸。在英语没有完全掌握的情况下，脑子里汉译英的过程是很自然的。自然的东西有什么好丢脸的？

[生]问题是，我们只要做汉译英，就会出现大量中式英语，这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