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线索深掘,师门真相的探寻

我的靴底碾过青石板缝隙里的蜈蚣毒液,这玩意在黑市能换三颗下品灵石。

清风寨的土墙上歪歪扭扭刻着“玄“字,最后一笔还带着师门剑法的收势习惯。

“胡哥,东南角的腌菜缸。“银月用尾巴尖戳我后腰,“第三块砖下面。“

我假装弯腰系绑腿,指节叩在潮湿的砖面上。

青苔覆盖的暗格里,半截金翅蜈蚣的尾针正在渗血——和玉佩上的朱砂印泥如出一辙。

八个敞着怀的刀客突然从酒旗后转出来,领头的络腮胡往地上啐了口浓痰:“外乡人打听玄渊?“他腰间铁尺刻着残缺的蟠螭纹,缺角位置正好能对上我怀里的玉佩。

韩立的手已经摸上剑柄,却被我用膝盖顶开。

这些人的绑腿方式很特别,脚踝处都缠着浸过雄黄的布条——他们早知道地底有东西。

“这位大哥,我们就是来买蜈蚣酒的。“我笑着抛过去两枚铜钱,钱币在空中划出北斗七星的轨迹。

当所有人的视线跟着铜钱上抛时,银月已经用尾巴卷走了络腮胡的乾坤袋。

人群突然炸开锅。

十七把铁尺同时出鞘,在暮色里织成寒光密网。

我侧身躲过劈向太阳穴的尺锋,手肘重重撞在某个刀客的膻中穴。

军靴踩碎青石板的瞬间,藏在鞋跟的三棱刺弹出半寸,刚好挑断第二人的脚筋。

“七步倒!“有人突然撒出毒粉。

我屏息后仰,后脑勺几乎贴到地面,看见韩立用剑鞘画出的避毒咒在头顶亮起青光。

腐臭味里混着龙涎香——这帮人居然用得起南海贡品。

银月突然蹿上我的肩膀:“右后方那个麻子脸!他的铁尺在震!“

我旋身踢起满地碎砖,军体拳改的“百裂掌“把石块拍成弹幕。

麻子脸的铁尺果然在发出蜂鸣,尺身上浮动的殄文正与地底某种东西共鸣。

三棱刺旧伤突然灼痛,仿佛有蜈蚣在心脏上产卵。

“韩立!

巽位三尺!“我吼着扑向正在结印的同门,“别用真元!

他们想要的是...“

地面突然塌陷,但不是我们脚下——围攻者中有三人掉进突然裂开的地缝。

惨叫声戛然而止,因为地缝里伸出的白骨手臂直接捏碎了他们的喉骨。

剩下的刀客们却像没看见似的继续进攻,仿佛同伴的死亡只是戏台上的换幕。

腐尸的恶臭越来越浓,我踹开某个刀客时瞥见他的瞳孔——那根本不是活人的眼睛,而是两颗嵌着“玄“字的琉璃珠。

怀里的玉佩开始发烫,战神灵瞳不受控地闪了一下,瞬间的剧痛让我看清所有人天灵盖都连着细细的血线,直通地底某个发光体。

“银月!“我在格挡间隙大喊,“还记得青丘古墓的二十八宿方位吗?“

小白狐的尾巴突然蓬成蒲公英,碧色瞳孔映出星图:“现在申时三刻,奎木狼移位!“

我假装踉跄踩中某具尸体,军靴重重踏在奎宿星位。

地底传来琉璃碎裂的声响,五个刀客突然僵住不动了。

韩立的剑鞘恰在此时点中络腮胡的京门穴,那人像被抽掉骨头的蛇一样软倒在地。

“胡哥小心!“银月突然尖叫。

最后三个刀客的皮肤开始皲裂,皮下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金翅蜈蚣的毒液。

他们天灵盖的血线骤然绷直,整个人被提线木偶般拽向空中。

我按住即将睁开的战神灵瞳,拽着韩立滚向最近的马厩。

“护住银月!“我扯断衣摆缠住血流如注的手臂,三棱刺终于完全弹出,“这些不是活人,是...“

腐尸的咆哮声吞没了后半句话。

马厩草料堆里,半幅染血的星图正在自动补全,贪狼星的位置赫然画着青云门的山门图腾。

(接上文马厩混战)

韩立的剑锋刚出鞘三寸就被我用鞋跟踢了回去,这小子后腰撞上草料堆时,木簪都歪成了三十度角。“护好银月!“我扯着嗓子吼,顺势把扑上来的刀客按进马槽里,“这帮孙子裤腿里藏了火折子!“

“胡逸大笨蛋!“银月从韩立衣襟里探出个雪白的脑袋,尾巴尖沾着草屑直晃,“左后方那个麻子脸,他后槽牙在发光!“小狐狸急得连敬语都忘了,前爪扒拉出半块杏仁酥砸我肩膀——这是她最爱的零嘴。

我旋身躲过斜劈的铁尺,后仰时恰好看见麻子脸鼓动的腮帮。

好家伙,这厮臼齿里嵌着颗赤红珠子,每次咬牙都会溢出硫磺味。

难怪他们不怕误伤同伴,原来早就含着避火珠!

“谢了丫头!“我抹了把糊住眼睛的血渍,军靴重重踏碎脚边陶罐。

飞溅的瓦片在灵瞳加持下化作漫天星点,精准嵌入七个刀客的曲池穴。

这是我在侦察连学的“七星点卯“,用碎弹片都能摆出北斗阵型。

围观的山民突然炸开议论:“莫不是天璇阁的擒拿手?““放屁!

这分明是丐帮莲花落的身法!“我差点笑出声,手腕一抖把三棱刺转出朵枪花。

有个戴瓜皮帽的货郎眼睛发亮:“快看!

他鞋底刻着饕餮纹!“

这帮人怕是想不到,那所谓的“上古秘纹“其实是我在炊事班偷吃猪蹄时蹭的油印子。

但必须承认银月的加油确实管用,小狐狸每喊一声“胡哥揍他腋下三寸“,我手肘撞人的力道就能再重三分。

当第八个刀客捂着裤裆跪地哀嚎时,我终于摸清了规律——这些傀儡人每三次劈砍后,铁尺都会不自然地颤动半秒。

就像老式收音机接触不良时的电流声,而震颤源来自...

“地脉!“我猛地后撤三步,战神灵瞳强行开启半瞬。

剧痛中看见所有铁尺的殄文都指向西南角的古井,灵气波纹如同被磁石牵引的铁屑。

怪不得他们要把我往水槽方向逼,敢情那里埋着吸星阵的阵眼。

银月突然炸毛:“头顶!“

我条件反射地使出战术翻滚,原先站立的位置轰然炸开个焦黑土坑。

烟尘中缓缓收拢的鹤氅下摆绣着金线云纹,来人的鹿皮靴底还粘着新鲜青苔——至少是元婴期修为,而且刚穿越过护山大阵。

“年轻人。“那人声音像是用砂纸磨过玉磬,“追查玄渊的耗子,通常活不过三更天。“他抬手轻抚井沿青石,我们方才打斗时崩裂的砖块竟自动复原如初。

我偷偷把三棱刺缩回鞋跟,掌心全是冷汗。

这手“时空溯洄“的功夫,当年只在军区秘密档案里见过照片——1952年罗布泊那支失踪的地质勘探队,最后传回的电报就提到过类似情形。

“前辈教训的是。“我笑得像个误入祠堂的傻小子,右脚却悄悄碾碎块硫磺石,“晚辈这就带师弟回山喂猪。“韩立闻言差点把剑鞘捏碎,倒是银月机灵地钻进我衣襟,用尾巴在胸口画出个“逃“字。

神秘人突然甩出段玄铁链,链节碰撞声让我想起境外任务时见过的降头师。“告诉你们掌门...“铁链如毒蛇缠住我左腕,却在触及三棱刺旧伤时骤然弹开,“...青云后山的野茶树,该修剪了。“

直到那人化作青烟消散,我腕上还留着串冰晶似的淤痕。

银月凑近嗅了嗅突然尖叫:“是昆仑雪蟾的寒气!

他们明明三十年前就...“我捂住小狐狸的嘴,转头发现韩立正盯着井沿发呆——那里不知何时多了枚青铜钱,正面是颠倒的北斗七星,背面却刻着现代阿拉伯数字“1971“。

“师兄。“韩立的声音像绷紧的吉他弦,“刚才那人收招时,用的是不是师叔祖独创的'回风拂柳手'?“他的剑穗在微微发颤,那截褪色的流苏还是去年中秋我帮他编的。

我没接话,弯腰捡起块带血的碎瓦。

血迹在灵瞳中泛着诡异的蓝光,和三个月前师尊咽气时袖口沾染的毒渍一模一样。

夜风卷着寨门外的酒旗呼啦啦响,幡布背面用荧光苔藓拼出的“玄“字正在渐次亮起。

银月突然咬住我耳垂:“胡哥快看!“她尾巴尖指向马厩角落,那半幅染血星图的贪狼位置,此刻竟浮现出半枚指纹——是我在特种部队时的生物识别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