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公敢当着皇帝的面这么说,自然是有完全的把握。
可淮南候的人头明明已经被伯牙给大卸八块,然后在其爹娘坟前给烧成灰了。
韩国公怎么可能再变出一个淮南候的人头来?
这事诡异,诡异的离谱。
至于人头怎么丢的,箫凌根本不用去想。
可箫凌闭着眼能猜到的事,却有人猜不到。
许虎已经瞪着一双虎目发问了。
“世子,为何那狗皇帝要帮你,毁掉了韩国公费尽心机弄来陷害你的证据?”
箫凌白了许虎一眼,缓缓开口。
“狗皇帝让飞鱼卫来取人头,其实就是让飞鱼卫来毁尸灭迹。”
“飞鱼卫统领乃狗皇帝心腹,会不知道咱们狗皇帝怎么想的?”
“将人头毁尸灭迹,如此一来就能为本世子脱罪,而本世子脱罪,这位皇帝陛下就不用犯愁杀不杀自己了。”
“本世子不死,那本世子远在北疆的父王就不会反。”
“父王不反,他的皇位才能高枕无忧。”
“至于韩国公今天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这韩国公已经被权势迷昏了头喽。”
“为了能尽快将父王逼反,自己取而代之,竟然跟狗皇帝站在了对立面。”
“你跟皇帝站在对立面,又没有让皇帝忌惮你的实力,你不吃苦头谁吃?”
“这大武王朝可不是人人像我父王一样,战功滔天呐。”
箫凌说完,许虎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而在另一边。
韩国公府内。
此刻的韩国公简直不要太惨。
不仅城防军统领一职丢了,而且从皇宫回来后,韩国公就直接大病了一场。
何无庸将郎中送出房门,一脸紧张的开口。
“我父亲的病情如何?”
“可会有大碍?”
郎中摸着自己的八字胡轻轻摇头。
“二公子不必紧张,韩国公大人这病乃气极攻心所致。”
“切记这几日不可再让韩国公生气,否则病情只会恶化。”
何无庸点了点头,亲自将郎中送走。
郎中走后,何无庸站在原地,眼神逐渐变的阴翳。
箫凌!!!
你这小畜生,竟敢三番五次羞辱我韩国公府。
当着陛下跟百官的面,竟敢骂我爹是老狗……
我一定要让你,还有你们战王府付出代价!
“来人!”
“飞鸽传书给二叔,告诉二叔,可以收网了。”
“这一次,我定要让战王府万劫不复!”
“箫凌,我一定要让你跪着来求我!”
时间一晃,便是半个月后。
战王府内,箫凌此刻正在乘凉。
七月份的大武王朝,实在是让人酷暑难耐。
箫凌不敢想象,若是到了八九月份,是不是就能将人活活给烤熟了。
好在战王府后院有一颗百年银杏树。
巨大的树荫让箫凌几乎一整个白天都赖在树下。
旁边负责给箫凌扇扇子的丫鬟已经香汗淋漓,箫凌摆了摆手。
“停下吧,休息一会。”
“去冲个澡凉快凉快, 本世子一会可不想在你身上闻到臭汗味。”
箫凌说完,丫鬟俏脸一红。
丢下扇子便逃也似的离开了后院。
丫鬟刚走,伯牙便大汗淋漓的赶了过来。
“世子殿下,这是许将军让我送来的密信,请世子殿下亲启。”
箫凌拆开了密信,而后脸上露出了笑意。
随手将密信丢给了伯牙,伯牙没有犹豫,接过密信也看了起来。
“这……!”
“咱们战王府在江南九郡的所有产业,竟然都被以莫须有的罪名查封了!”
“世子殿下,您怎么还能笑的出来。”
“江南九郡的产业,可是咱们战王府最后盈利的产业了。”
“没了江南的银子,咱们战王府恐怕今后连下人都养不起了!”
“江南九郡的官府怎么会突然就对我们战王府翻脸?”
“世子殿下,此事蹊跷的很啊。”
箫凌拿起了扇子,开始自己给自己扇风。
看着满脸焦急的伯牙,箫凌轻声开口。
“江南九郡之中,九个太守中有三个姓何。”
“这三个姓何的太守,都是韩国公的族弟,这还不算完,另外五个太守中,还有俩个是韩国公那老狗的门生。”
“你说为何我们战王府在江南九郡的产业会被查封?”
伯牙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是韩国公那老狗!”
“世子殿下,现在我们该如何?”
“您上次拍卖会赚到的银子,可都花的差不多了。”
伯牙话语落地,箫凌扑腾一下就从躺椅上站起身。
箫凌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伯牙。
“你说什么?”
“一百三十七万多两银子啊!”
“这才几天就花没了?”
看着要急眼的箫凌,伯牙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算盘。
而后霹雳啪啦的开始给箫凌算账。
“您派出去的十个暗卫,其中五人去了北疆边郡为王爷筹粮,光这五人,您一人就给了十万两银子,这就是五十万两银子没了。”
“另外五个暗卫,属下还不知道您让他们去干什么了,可您同样让属下给他们一人送去了五万两银子。”
“这又是二十五万两白银了,加上之前五十万两白银,光这就七十五万两白银了。”
“前几日虎叔又从属下这取走了三万两银子,说是给那些前几日战死的赤霄军家属送去了,说是安家费和医药费。”
“然后这段时间王府开销又花了一万多两银子。”
“还有去年咱们王府借了户部三十万两银子,户部来要账,又给出去三十万两银子。”
“这些就将近一百一十万两银子了。”
“您之前包下百花楼半个月的租金,还有在内花销一共四万两银子。”
“总计一百一十四万两银子!”
听着伯牙的报账,箫凌直接咽了一口唾沫。
“本世子那将近一百三十八万两银子,现在就剩二十四万两银子了?”
“这才几天?”
“你跟本世子说实话,你是不是偷偷抠油水了?”
听着箫凌的话,伯牙嘴角狂抽。
“世子殿下,您要是信不过属下,这钱您自己管。”
“吾乃一介文人,焉能干这种偷鸡摸狗之事!”
看着要撂挑子的伯牙,箫凌直接怂了。
“得得得,本世子怕了你了。”
箫凌再次回到了躺椅上,伯牙接过扇子开始给箫凌扇风。
“世子殿下,还有一件事我要纠正您。”
“咱们现在可不是剩下二十四万两银子,二十只剩下二十万两银子了。”
箫凌瞬间眯起了双眼。
“嗯???”
“那四万两银子花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