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给韩国公道歉

“额……”

“陛下息怒,这玉如意……臣……”

箫凌话未说完,便被武帝粗暴的打断。

“行了,玉如意的事回头再说。”

“淮南候府被灭一事,比这玉如意重要千百倍。”

“韩国公,朕的飞鱼卫将整个战王府搜了不下三遍,你来告诉朕,淮南候的人头呢?”

“是你这人证在说谎,还是你觉得朕好戏弄?”

韩国公闻言顿时惶恐跪地。

“陛下息怒!”

“定然是有人走漏了风声,提前让此子将淮南候的人头给取走了!”

“一定是这样的陛下……”

韩国公话未说完,武帝直接怒哼一声。

“哼!”

“朝堂之上,百官未离寸步,只有朕的飞鱼卫知晓此事去拿淮南候的人头。”

“你是在说,朕的飞鱼卫通风报信?”

韩国公直接咽了一口唾沫。

“臣……不敢!”

武帝缓缓起身,伸手指向了包裹中碎成俩半的玉如意。

“就算是有人通风报信,战王府的人又岂会只取走人头,而丢下朕的玉如意?”

“韩国公,你真是老糊涂了,什么人说的话你都相信,朕如何能安心将城防营交给你管辖?”

“来人!”

“将这满口胡言之徒拉下去,斩首示众。”

武帝说完,俩名飞鱼卫直接将带着手铐脚镣的犯人拖走。

这个韩国公口中的证人,连话都没说出一句,就被斩首在宣政殿外。

韩国公惶恐的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另一边,箫凌看着武帝的背影,心中暗道不好。

自己的战王府被翻了三遍?

那能有好?

“朕会差飞鱼卫亲自调查淮南候府被灭门一案。”

“韩国公,你办案如此马虎,朕不放心再将城防营交给你管理了。”

“从今日起,韩国公卸任城防营统领一职,城防营统领由卫国公程迟接任!”

“淮南候生前的吏部尚书一职,暂由吴国公秦功代理。”

武帝话语落地,卫国公程迟,吴国公秦功纷纷躬身受命。

韩国公何信跪在地上,老脸之上尽是不甘。

自己苦心谋划,不惜将淮南候的堂弟灭门,取其人头来做成的铁证,到头来竟然变成了玉如意!

还丢了城防营统领一职!

韩国公何信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又不敢不出一点声响,只能将头埋的更低。

武帝重新坐回到龙椅之上,看也未看跪在地上的韩国公何信一眼。

“箫凌,你身为战王府世子,朝堂之上目无尊长,多次辱骂韩国公,朕念你父王之功,这次不对你施以惩戒,若有下次,朕绝不轻饶。”

“现在向韩国公道歉。”

听着武帝的话,箫凌极不情愿的走到了韩国公何信面前。

韩国公何信站起身,直接将一张老脸甩到了一旁,看都不看箫凌一眼。

“韩国公恕罪,我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你老匹夫。”

“哦……还不该叫你老狗。”

“更不该跟你厮打,抽你耳光,踢你裆下……”

听着箫凌的道歉,韩国公的老脸再次黑了。

朝堂之上,不少大臣已经捂着嘴偷笑。

龙椅上,武帝嘴角更是一抽。

看着韩国公又要发作,武帝轻声开口。

“给朕住嘴!”

箫凌顿时听话的闭嘴,而韩国公何信的胸膛则像是癞蛤蟆肚子一样,开始剧烈起伏。

“箫凌,你身为站王府世子,纵容府中私军宵禁之后马踏皇城!”

“不仅扰乱皇城秩序,还将城内不少房屋店铺损坏,虽是为了保命,但终归是不合礼法。”

“先帝给你战王府特权,不是让战王府目无法纪的!”

“从今日开始,罢黜战王府府兵,且当夜损坏的房屋商铺皆由战王府赔偿,等户部算出了银两,朕会让飞鱼卫去你战王府取银子,赔偿给百姓商贾。”

“还有,朕的玉如意价值连城,你不仅偷走还给打碎,也得赔银子给朕。”

武帝话语落地,箫凌嘴角抽搐的开始领命。

而后,箫凌看着起身要退朝而去的武帝,直接开口。

“陛下!”

“您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刚起身的武帝顿时一愣。

箫凌直接伸手指向了韩国公何信,而后再次一脸愤然之色。

“这老匹……”

“韩国公抢了臣百万两白银还没还给臣呢,您可得为臣做主啊。”

“让韩国公还臣的银子,那可是臣战王府的家底。”

武帝听着箫凌的话,瞬间挑眉看向了韩国公。

只见此刻的韩国公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直接惊起。

“一派胡言!”

“陛下明察,那夜臣是被栽赃陷害的,臣绝没有绑此子,更没见什么银子,也不曾羞辱殴打他,此子……”

“此子血口喷人呐陛下!”

看着差点被气死的韩国公,武帝突然心情大好。

给朕出难题?

活该你受气。

“够了,都不用说了。”

“此事朕一样会去查明,退朝吧,朕累了。”

武帝说完,直接离殿。

而后百官纷纷有序退朝。

箫凌像是一个异类一般,独自走出了大殿。

半个时辰后,箫凌回到了战王府内。

战王府书房内。

箫凌看着伯牙,直接发问。

“飞鱼卫来了一趟,家里少了什么东西?”

伯牙还未开口,一旁的许虎直接怒声开骂。

“奶奶的,一群畜生啊世子。”

“要不是伯牙拦着,我非砍了这群飞鱼卫。”

“咱们库房内,您留的五尊琉璃盏都被那群挨千刀的飞鱼卫给顺走了。”

“就连老子洗脚的琉璃盆都没放过啊!”

“一群天杀的畜生!”

听着许虎的话,箫凌附和的骂了一句‘畜生。’

人家洗脚的盆都顺走了,这不是畜生是什么?

“好了虎叔,几尊破琉璃而已,这东西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吗,咱们战王府想要多少,就能弄多少来。”

听到箫凌的话,许虎顿时一愣。

是呀,沙子就能做出来的玩意,有什么好心疼的?

许虎顿时释然了。

一旁的伯牙却是眉头紧皱。

“世子,听完您宫中的遭遇,在下愈发觉得,当今陛下心机城府之深,着实令人可怕。”

箫凌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今日皇宫一行,让他对武帝有了新的认知。

这位皇帝不光是多疑,还是个老阴逼。

不光是个老阴逼,还是个城府心机极深的老阴逼!

明面是让飞鱼卫来取淮南候的人头,实际上飞鱼卫来毁尸灭迹,为他解决难题,也为自己开罪,还顺带着让飞鱼卫将战王府洗劫了一遍!

这不是老阴逼是什么?

同时,箫凌也愈发好奇。

韩国公既然信誓旦旦的保证,说淮南候人头就在自己床榻之下,那人头他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