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次期末考试

寒冬腊月,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席卷过这个偏远的小山村,破旧的学校在风中更显沧桑。期末考试的这一天,天空中铅灰色的云层沉甸甸地压着,仿佛也在审视着这场对孩子们来说至关重要的考验。

教室里,那一张张桌椅,漆面早已斑驳脱落,有的桌腿还摇摇晃晃,仿佛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在艰难地支撑着。邱道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周围的同学们都面色凝重,或紧张地咬着笔头,或不停地在草稿纸上涂涂写写,试图在开考前再多复习一点。而邱道辰却神情镇定,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自信与从容,仿佛即将面临的不是一场决定学期成绩的大考,而是一次日常的小练习。

上午考语文,余老师缓缓地分发着试卷,那试卷的纸张也略显粗糙。邱道辰接过试卷,轻轻抚平,目光快速地浏览了一遍题目,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即将踏上战场的勇士在汲取力量,然后稳稳地拿起笔,开始作答。教室里安静得只能听到笔尖在纸上摩挲的沙沙声,邱道辰的思绪却如泉涌般流畅。遇到默写诗词的题目,他不假思索地挥笔写下,字迹工整而有力,每一个笔画都像是他对知识掌控的宣告;在阅读理解部分,他仔细地阅读着文中的每一个字,仿佛在与作者进行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理解着字里行间的深意,随后条理清晰地写下自己的见解;作文题目一出,邱道辰稍作思考,便确定了立意,手中的笔开始在纸上飞快地舞动,一个个鲜活的文字从他的笔下流淌而出,编织成一篇精彩的文章。还未到交卷时间,他就已经完成了所有题目,又认真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满意地放下笔,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等待着考试结束的铃声。

中午的时候邱道辰奶奶从家里经过一个小时的路程送饭到学校,邱道辰吃完饭在教室里休息。下午的数学考试即将开始,天空中的云层似乎更厚了,教室里也越发阴冷。邱道辰搓了搓有些冻僵的手,哈了口热气,让自己保持清醒。数学试卷发下来后,他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试卷,那一道道题目在他眼中就像是毫无挑战性的小儿科。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似乎胜券在握。紧接着,他不紧不慢地拿起笔,开始解答。选择题对他而言,就如同在自家后花园里散步一般轻松,他的目光快速扫过选项,答案便已了然于心,笔尖轻点,瞬间完成。填空题也没能阻挡他的步伐,简单的心算之后,他便将准确的答案工整地填入空格,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停顿与犹豫。到了应用题部分,邱道辰更是表现得游刃有余,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专注与兴奋,仿佛在与这些数学难题进行一场有趣的游戏。他快速地分析题目中的条件,大脑如同一台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公式和解题思路瞬间涌现。只见他的手握着笔在试卷上轻快地舞动,算式和步骤一气呵成,准确无误。周围同学还在埋头苦算时,他已经轻松地完成了所有题目,然后惬意地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静静地等待考试结束的铃声,那神态仿佛不是在参加期末考试,而是在完成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这份轻松与自信,在这简陋且寒冷的教室环境中,显得格外耀眼。

夕阳的余晖渐渐隐没在山的那头,邱道辰沿着蜿蜒的山路,向着那山中环绕的家走去。一路上,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吹得路边的枯草沙沙作响,但他的脚步却轻快有力,脑海里还回放着考试时顺利答题的画面。

推开那扇有些破旧的木门,屋内昏黄的灯光洒了出来,带着一丝暖意。爷爷正坐在那张掉了漆的木桌前,喝着点小酒,奶奶则在灶台边忙碌着,锅里煮着的白粥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旁边的盘子里放着几碟自家腌制的咸菜。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邱道辰的声音在小小的屋子里回荡。

爷爷奶奶闻声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辰辰啊,快过来,累了一天了,赶紧坐下吃饭。”奶奶一边说着,一边把菜端到了桌上。

邱道辰走到桌前坐下,爷爷看着他问道:“辰辰啊,今天期末考试咋样啊?”

邱道辰抬起头,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爷爷,我考得可轻松了,那些题我都会做。”

爷爷的脸上绽开了欣慰的笑容:“好啊,好啊,咱辰辰就是聪明,没辜负平时下的功夫。”

奶奶也在一旁附和着:“我就知道辰辰肯定行。来,多吃点,今天考试费脑子。”说着,奶奶把为数不多的肉夹到了邱道辰的碗里。

邱道辰看着碗里的肉,夹起来咬了一口,虽然不多,但在他嘴里却满是香甜。他看着爷爷奶奶那饱经风霜却充满关爱的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爷爷,奶奶,等我以后有本事了,一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住大房子,吃好多好吃的。”

爷爷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辰辰啊,只要你能好好读书,有出息,爷爷和奶奶就高兴。咱不图啥大房子、好吃的,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就好。”

奶奶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是啊,辰辰。你能这么争气,我们这心里啊,比吃了蜜还甜。”

邱道辰放下碗筷,紧紧握住爷爷奶奶的手:“爷爷,奶奶,你们放心,我会一直努力的,我要成为你们的骄傲。”

简陋的屋子里,昏黄的灯光下,祖孙三人围坐在一起,简单的话语中饱含着无尽的深情与期许,那温暖的氛围仿佛能驱散冬日的严寒,让人的心里满是踏实与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