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透着丝丝神秘气息的古老街巷,叶寒正与齐铁嘴、张启山及张副官一同探寻着隐匿于暗处的真相。那老头如鬼魅般乍然现身,叶寒锐利的目光仿若寒星,瞬间锁定。他剑眉微蹙,片刻端详后,薄唇轻启:“这老头身上有死气……”
此语仿若一道惊雷,惊得齐铁嘴浑身颤栗,面容失色,他惶惶然道:“叶爷!莫要戏言,难不成这老头是个粽子?这可如何是好,我得有所防备。”言罢,便手忙脚乱地从背包中翻出一个老黑驴蹄子,紧紧搂于怀中,似将其视作保命神符。张启山目睹他这般慌乱模样,无奈地摇头叹息,径直将那黑驴蹄子夺过塞回背包,说道:“休得胡言,并非粽子,只是他近期与死人有过接触,故而身染死气。你这脑子,整日里胡思乱想,也不知是机敏过人还是愚不可及。”语毕,众人的目光皆如芒刺般紧紧扎在那老头身上。一路艰辛追踪至此,岂会轻易放过这难得的线索,定要从他身上撬出些关键秘辛。
稍作停顿,老头转身离去,他们毫不迟疑地悄然跟上。只见那老头脚下生风,步伐看似寻常却又隐隐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怪异,众人虽觉异样,却一时难以辨明。须臾间,一座院落映入眼帘。远远眺望,大院门扉洞开,仿若一张黝黑大口,而里屋的门却紧闭如初,幽秘莫测。叶寒当即止步,他深知此刻切不可莽撞行事,以免打草惊蛇。然就在叶寒全神贯注打量四周之际,身后的齐铁嘴却按捺不住满心好奇,冒冒失失地欲往院中闯去。叶寒眼疾手快,手臂如电般探出,一把拽住他,眼神中满是警觉:“张副官,看好八爷,莫让他肆意妄为,常言道好奇害死猫。”“遵命,叶爷!”张副官赶忙应承,脸上带着些许赧然。这几人中,除齐铁嘴外,叶寒、张启山与张副官皆身经百战,实力超凡,他们所散发的强大气场,仿佛能令周遭空气都为之凝结。齐铁嘴不满地嘟哝着,眼神中带着一丝幽怨,瞥了叶寒和张副官一眼。
叶寒与张启山心领神会,如猎豹扑食般阔步冲进院内。叶寒暗中运力,浑身肌肉紧绷,猛地一挥手臂,一股强劲气流呼啸而出,竟将里屋的两扇木门径直震飞。“砰砰!”两声巨响,木门砸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土。里屋的老头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魂飞魄散,身躯剧颤,极为警惕地扭转头来,手中似在摆弄某物。见叶寒与张启山闯入,老头声音沙哑地质问:“你们……究竟是谁?为何闯入我家,简直毫无道理!”叶寒一个箭步跃至老头跟前,身姿矫健,落地无声,声色俱厉地呵斥:“坐下!休要多言,否则取你性命。”老头被叶寒的气势威慑,双腿发软,哆哆嗦嗦地瘫坐于椅上,连抬头看上一眼的胆量都已丧失。叶寒单脚踩在椅上,嘴里叼着香烟,烟雾缭绕中,眼神愈发犀利如鹰隼,仿若能看穿老头内心的一切秘密。
齐铁嘴也在此时冲入屋内,当他的目光触及桌上放置的物件时,不禁脱口惊呼:“这……这东西从何而来?”只见他煞有介事地把玩着一把老步枪,眼中满是疑惑与好奇,旋即抬头紧盯眼前的老头追问不休。老头听闻齐铁嘴的逼问,言语变得支支吾吾:“我……我在山上偶然拾得。”齐铁嘴睨了老头一眼,手中继续摆弄着步枪,而后猛地将枪往前一抵,恶狠狠地威吓:“捡的?你当我是三岁孩童?若不实言相告,我便一枪崩了你。在何处捡到的,乖乖带我们前去一探究竟。”叶寒从齐铁嘴手中接过步枪,修长的手指在枪身上缓缓摩挲,仔细地审视起来,目光犹如探照灯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张启山则在屋内缓缓踱步,目光如炬,扫视着屋内的陈设。当他的目光再次在桌上停留数秒时,心中已然明了。桌上摆放着老式背包、工兵铲、老斧头、绳索等等,这些物件于他而言再熟悉不过,此乃盗墓贼的典型装备。倘若再添上那探墓专用的洛阳铲,便可谓一应俱全。老头亦非愚笨之人,他很快便察觉到张启山与张副官身上的军人气息,因而不敢有丝毫懈怠。
叶寒一番研究后,抬手拍了拍老头的肩膀,那手掌落下虽轻,却似有千钧之力,沉声道:“起身,带我们前去查看,此间众人皆非善茬,你休要妄图蒙混过关。收起你那点小伎俩,否则性命堪忧。”老头颤颤巍巍地起身,他深知自身此刻命悬一线,岂敢有丝毫差池,只能乖乖依从叶寒等人的指令。众人跟随老头的脚步,步出院落。继而转过两条狭窄小巷,一股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扑鼻而来,众人皆眉头紧皱。齐铁嘴反应最为强烈,他迅疾捂住口鼻,满脸嫌恶之色:“这气味实在刺鼻!这是何等腌臜之地,环境恶劣至极,还有这许多飞虫……”叶寒瞥了他一眼,神色淡然地说道:“还能是何物?自是腐尸无疑。”张启山面容冷峻,眉头紧锁,他快步上前,猛地一脚踹开眼前院子的大门。
然而,门内的景象却让众人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几欲呕吐。只见庭院内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那些尸体肤色已然泛白,肿胀的身躯上蛆虫蠕动,成群结队的苍蝇在其间嗡嗡盘旋。适才那刺鼻的腐臭味,便是源于此处。齐铁嘴只觉腹中一阵痉挛,强忍着才未当众失态,他嗫嚅道:“我的天呐!此处怎会有如此众多的尸体。即便是殉葬,也无需这般多人吧。”说着,他用围巾紧紧捂住鼻子,心中暗自祈祷,莫要再让这恶臭侵袭。张启山强抑内心的不适,仔细地环顾四周,审视着院落中的情形。少顷,他沉声道:“并非殉葬,分明是蓄意谋杀。”老头闻听张启山之言,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惊恐万状,脸上勉强挤出一丝苦笑:“不……这些人绝非我所杀,我无此等能耐,诸位莫要为难于我。”此刻的老头,被张副官紧紧揪住衣领,便是想逃,亦无半分可能。
叶寒凝视着眼前的惨状,神色凝重如霜,他缓缓掐灭手中的烟头,随后反手抽出背后的陨钢长刀。那长刀出鞘,寒光凛冽,似能割裂这沉沉暗夜。叶寒手持长刀,快步走近尸体,俯身蹲下,在一具尸体之上轻轻拨弄探查。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仔细端详着尸体上的伤口与痕迹,又探了探尸体的僵硬程度以及尸斑分布。凭借着多年的丰富阅历与敏锐直觉,片刻间,他便洞察了其中的玄机。原来,这些死者皆是遭一种极为阴毒的手法残害,伤口边缘呈现出诡异的黑色,仿若被某种剧毒侵蚀,且伤口形状奇特,绝非寻常兵器所致。这让叶寒不禁联想到某些古老而邪恶的门派,他们擅长运用各类毒药与暗器,手段残忍狠辣,杀人于无形。
叶寒直起身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他深知,此事绝非偶然,背后定然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这些死者究竟是谁?为何会遭此毒手?而这神秘的老头又在其中扮演何种角色?这一切犹如重重迷雾,笼罩在众人的心间。叶寒转身望向老头,目光中带着审视与探究:“你说这枪是在山上捡的,那山上可还有其他异常之处?”老头战战兢兢地回答:“我……我只瞧见这把枪,其他的……真的未曾留意。”叶寒微微眯眼,他知晓老头并未吐露实情,只是此刻逼问,未必能获取有用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