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回首,双眸之中仿若寒星闪烁,那目光似能穿透灵魂,如刀削般落在老头身上,嘴角随即勾起一抹冷笑,透着无尽的威严与洞察:“你这老儿,怕是被贪欲迷了心窍,从他们身上偷了些东西吧。”老头听闻,脸色瞬间如死灰般煞白,惊恐之色如汹涌潮水般溢于言表,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移,恰似一只被猎人锁定的野兔,不敢与叶寒对视,更不敢回应他的质问。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只叹自己时运不济,竟撞上了叶寒这等厉害角色,如今是插翅难逃,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张启山亦是眉头紧皱,面露不耐之色,那神情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莫要再兜圈子,说重点!谁会在意你那点小偷小摸之事。”老头毕竟是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多年,心思犹如灵动的狡狐,转得飞快,当下便明白叶寒与张启山之意。为求保命,他咬了咬牙,决定道出心中秘密:“我说,半年前,有一批神秘人来到矿上。他们二话不说,给了我些钱财,便将我驱离,未透露半句来意。我所知的仅有这些,绝无半句虚言,还望各位大人高抬贵手,饶我一命。”
张启山面色冷峻依旧,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塑,追问道:“你可见过火车?”老头面露迟疑之色,那犹豫的神情好似在内心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挣扎,好几分钟过去,在叶寒与张启山那如芒刺般的逼视下,终是道出众人期盼的答案:“火车……便是那时开走的。”张启山微微点头,对这回答还算满意。他随即蹲下身子,那动作犹如猎豹潜伏,仔细审视着几具尸体,查看他们的状态,片刻后起身,走向叶寒:“叶爷!您可有何发现?”张启山目光中带着警惕与探寻,恰似在黑暗中摸索的行者,期望能从叶寒处得到印证,以确定自己的推断。
“自然。我已仔细探查,这些尸体皆面部朝下,身上的纹身与小孔,佛爷想必也颇为熟悉。”叶寒说着,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如同一朵绽放在暗夜中的寒梅。同时,他缓缓收回手中的陨钢长刀,那长刀在微光中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仿佛一条即将归巢的银龙。张启山闻言,再度凑近尸体端详,不多时,又发现了更为隐秘的线索。这些尸体的死法与火车上的死者如出一辙,皆是全身血液干涸,仿佛被什么东西抽干了一般,且面容扭曲,似在临死前遭受了巨大的痛苦。但奇怪的是,火车上的尸体皆有头发,而此处的尸体却个个光头,头皮光滑如镜,不见一丝毛发。
张启山心中疑云密布,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恰似夜空里划过的流星,各种猜测纷至沓来,却又难以理出一个清晰的头绪。叶寒见状,自是明白他心中所想,摆了摆手,对张副官说道:“放开他吧!让他在前头带路。”叶寒深知这老头知晓路径,有他领路,或可节省不少时间与精力,少些波折。老头无奈,只能乖乖服从,领着众人走出这阴森恐怖的院子。
叶寒始终留意着老头的一举一动,见他那副老奸巨猾的模样,便知他心中定在盘算着如何逃跑。叶寒岂会给他可乘之机,洞察到老头的心思后,冷哼一声,身形一闪,恰似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欺身而上。他手中的陨钢长刀轻轻搭在老头的肩头,虽未用力,却让老头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与沉重的压力,仿佛一座千年冰山压顶而来。“老头,莫要自作聪明,妄图耍什么花招。此刻这方向,若我所料不错,你是想带我们去那塌陷的矿洞吧。”叶寒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地狱的宣判,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冻结。
老头被叶寒一语道破心思,顿时慌了神,言语也变得结结巴巴:“是……不是,这……什么塌陷的矿洞?我说这位爷,我这一把老骨头了,您可千万别吓唬我。”叶寒看着在众人面前装可怜的老头,只觉可笑至极:“哼!一把老骨头?我看你是贼胆包天。”叶寒加重了手中长刀的力道,老头顿觉双腿发软,仿佛被一座大山压住,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惊恐,恰似一只待宰的羔羊。
这一幕被张启山尽收眼底,他心中暗自诧异。见老头如此模样,张启山便知叶寒手中长刀定非凡品,其重量怕是超乎想象。虽心中好奇,却也不便多问,只是默默将这份疑惑记在心底。叶寒见状,心中明了,却也未多作解释,只是大声呵斥道:“直接去那片废了的坟地,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你若敢不配合,我不介意让你永远留在这荒郊野外,与这些尸体为伴。这荒山野岭,人迹罕至,你便是消失了,也无人会知晓。”
老头被叶寒的狠话吓得肝胆俱裂,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残烛:“配合!不敢说谎。”此刻的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只差没被吓尿裤子。脖子上的陨钢长刀散发着凛冽的寒气,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彻底放弃了反抗与逃跑的念头,不敢再有丝毫侥幸心理。叶寒见老头如此,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带路。众人跟随着老头的脚步,一路疾行,穿过村子,路过那处塌陷的矿道。老头不敢停留,径直带着众人前往半坡处的坟地。
齐铁嘴一边走,一边警惕地环顾四周,随后凑到张启山耳边,轻声说道:“张大佛爷,我刚为您卜了一卦。今日乃五命辛禄,忌动土,忌修坟,忌出行啊!”张启山回头瞥了他一眼,满不在乎地回应道:“你我相识已久,你应知我向来不信这些。我的命,便是用来打破这些陈规旧矩的。”齐铁嘴对此早有预料,无奈地咂咂嘴:“啧啧!还真是够霸气。”张启山不再理会,加快脚步朝前走去。叶寒见齐铁嘴一脸无奈,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八爷,您吃这碗饭,自是明白有些人天生命犯劫数。若命中有劫,自当由其自身去冲破,旁人多说无益,您说是不是?”齐铁嘴被叶寒的话深深震撼,一时竟无言以对。他心中苦笑,只觉自己与这群不信天命、勇往直前的人在一起,时常被他们的无畏与果敢所冲击。片刻后,齐铁嘴尴尬地笑了笑,点头道:“叶爷所言极是,您对命理竟也有这般深刻的见解,着实令我佩服。”叶寒笑而不语,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众人在一片沉默中继续向着目的地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