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允辞,治理之才,探花秘事

回到皇宫,司卜马不停蹄的笔书了一系列措施治理周漾友人治下的辖区。

然后在一边时不时捯饬捯饬脑子交换着批阅因出游一事被暂时搁放的奏折,司卜看到了那署名谈诗韵的请辞信,虽说和司卜比起来谈诗韵那仅算一小小官职,只是也是大众人眼中的青年才俊了。

只是司卜还是没有预料到这谈诗韵是这么个说做就做片刻不停的性子嘛,她要是没有在今日出行,那这番告别是要憋藏到肚子里了嘛。

司卜不由的回想起当时谈诗韵醒来的时候的景况。

……

司卜在听着貌美男郎指引去了一个房间换了衣物后,想要告辞的时候没找见人影却看到了谈诗韵所在。

谈诗韵听到动静睁开了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的眼睛,倒也因此难辨她眼中的神色。

“思来想去,这话好像只能和你说了,其他人要么不懂,要么不合适。”

谈诗韵看到她面上扬起一笑接着就开始说,只是看着很是勉强。

“当初,说是历练,但其实我本打算当初去了边关不再回来了,尽管我是家中独女,但我母父年纪尚轻,我难得放纵一次又如何。

在听到女帝恢复了的消息后我还有所期望,只是花表弟总是知道怎么给人一拳重击,再见时他的言表无不证明着他也有所动心,只是……不是为我。

既然难成眷属,那便相忘江湖。

书中爱恨情仇,恩恩怨怨写的都很好,想的很好,只是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说到这里,谈诗韵声中苦涩似有颤音。

“待在边关即使身为文官也难得总是好运,敌袭之下,我伤至病危,家中运作,我先行回来了,只是本就心中苦闷之事在皇城我的眼下更是让人愁郁难消。

我们不可能了,当时边关我还是好运,留全一命,并非人人好运,我死了一位交好的同僚,她当初满心满眼都是回来后成亲,与那位同她互通心意,说好了的佳人。

提及所爱,满目星光。

那男郎家中是攀附权贵之人,知道了人故去的消息后便想用男色换家中女儿仕途。

我不娶他,他就要受不住寻死去了,他本就想随她去了,只是他还有利用价值,家中怎会应允。

再者,同僚是个孤苦出身,总要有人活在世上,她才能被记挂,她做梦都想和他成个家。

我家中也有所催促,她们……呵。

我们之间一个求而不得,一个痛失所爱,好像也算般配,我们都说好了的,凑合凑合,一辈子很快的,我们也算彼此理解。

只是苦郁难消,在长者面前,要妻夫生活和谐美满,在幼者面前,要以身作则,对内,本就两个受了情伤之人总不能再彼此面对着对方愁眉苦脸,对外,我们总归是妻夫,就是装也要作出一副样子来。

只有醉了酒,才能得偿所愿,可惜他从不入梦,但好在能借着酒劲发泄心中愁郁且无碍家中声名……

呵呵……哈哈哈……很可笑啊……

好像说的有点多了。”

疯癫和理智辗转之间谈诗韵说到了最后,她声音这才开始逐渐低沉了下去,像是睡了似的,只是眼角好似水光闪烁。

司卜听完了谈诗韵的一番话,对她刚刚一番醉态几斤几两有了估量,初始是真的,吐了后清醒了些,看到花祜后约摸真的是惊回神了。

司卜站着听完,茂虞在一旁安安静静不漏声色,清界倒是因着听八卦精神振奋兴致满满的听谈诗韵说了些事情的一二三四,了解了大致情况。

司卜有点跑神,清界好像总是感兴趣一些有的没的,牵丝经历过几次被发现的悲催经历直接盘成一圈挂在司卜手腕充作红绳。

看谈诗韵似是说完了话司卜转身正要离开。

“我准备带着我夫郎游历四海三川,看我王朝国土泱泱,以宽心境,此次一别,再难相见,在此辞行。”

司卜顿了一下要走的脚步嗯了一声继续离开,然而身后的谈诗韵又有了声响和动作,双膝沾地,行了一番大礼。

“拜别-陛下。”

谈诗韵声音不大不小但格外郑重,司卜没停只是还是开了口,只是心里想着,猜到了呀。

“知晓。”

身体虽然背对着手却习惯性的挥了挥以作告别,但反应过来后便立即自然的罢下了手。

……

回忆结束。

尽管好像两人沟通的很繁杂的样子,但实际上也就片刻时间,司卜自然的批上字,允了人谈诗韵的辞行之章,想了一下还是和花祜说一下不日之后谈诗韵的辞别,至少…让两个人告个别吧,总归称得上一句青梅竹马。

批了一小摞后司卜再次着手撰写关于疫病治理的一系列问题。

好像不出意外的话,这种事,女皇亲自到场会更有公信力一些吧,毕竟周漾所言,其实只是初见端倪。

司卜清界看的明白,可那些大人大臣什么的可不依,要是只凭借空口白牙,这不是明摆着要堕皇家威名,降低皇室在百姓间的公信力和威望嘛。

当然周漾被隔离着也在附近一处偏殿,既然他看出来又提出来了,司卜自然是要考校考校他的,便于周漾的升迁。

另一方面,他作为一个现代人,有些关于国家治理的先进措施作为一个君王司卜其实不方便大胆的提出来,可这周漾,明晃晃是一把世界意志递过来的刀剑,直指国家律法,陈法旧规,很明显的一把辅助利器啊。

只是欠缺这次时机让他在朝堂展露头角,然后自请成为帝王手中刀剑,锋指目之所及之旧规旧治,这是要改天换地的节奏了。

司卜的思绪有些信马由缰,跑远了。

只是在奏折和防治方案之间晃了会神,茂虞便已经拿回来了,周漾口述,男官手书的各种点子,确实可窥见一二分先进的现代才学和周漾他本人的一些本事。

只是缺少了几个同志之士,所以司卜在回来后就遣人送书信给今年才华横溢的新臣,兼老臣之间的杰出之秀出了题,但事实上是待得出方案后司卜就要前去疫病之区实行的防治之法,以便能选出能让国家进步之才,逐步剔除隐藏在诸臣间的糟粕。

这一番来自女帝突然的发问,如同白日惊雷,确实惊到了好些人,毕竟是真没准备,时限又卡的紧,但也确实预防住了结党营私,拉帮结派的无能之徒取巧。

被挖掘出了好几位颇有真知灼见的人才,实现了对朝堂的二次清洗,当然其中还涵盖那位当年有着相当多的绯闻的探花。

因为在殿试后不久,那人就被挖掘出靠着男人上位的传言了,行伍之中,周漾和谈诗韵当时还一番打趣,毕竟探花之姿容,确实让人有心隐而不宣之面,除容色独绝,世无其二的词语足以相配,真让人难以想象到其竟然会行如此低俗污秽难上得台面之事。

当然后来经查证,是事实,因着一副好面貌,靠着周旋于许多男人之间的温文尔雅,探花摆脱了农家子难出头的身份现身朝堂,只是所幸她也有真才实学,这才经安排被女帝调到了不起眼但不影响她发挥才能的位置,这次考校更是在司卜这展露了头角。

当时谈诗韵还打趣道,真的不知道若这探花当真舍身为利的话,算得上是谁吃了大亏。

只是调查真伪其真才实学后,有了女帝撑腰,探花这才着实不再像一只花花蝴蝶一般流连花丛,变得洁身自好起来。

后来传言,因着这一番折腾,这探花有变为同好之嫌,但是事实胜于雄辩,司卜也见过那女郎一面,面目风情但是目光坚定纯白,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探花人品自是无需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