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卜在听着貌美男郎指引去了一个房间换了衣物后,想要告辞的时候没找见人影却看到了这一幕。
……
候在马车上的花祜等人听到意白告知司卜回来的消息后,花祜立刻调整了姿容以求给到司卜自己的最好精神面貌,景深不由得多瞄了他两眼。
师寄书因这变故也百无聊赖的看着花祜,看着确实和景深有些父女像了。
司卜在出现到意白视野中后,意白便进了马车报信,司卜在看着意白回到马车内片刻之余,没忍住不由得捂了嘴咳了两三下。
她白皙的脸色硬生生压下去了她容貌的艳,如今只余下清,好似眨眼间就能飞升的仙人一般。
茂虞确实关心女帝身体,那过分白皙的脸色和时不时出现的长咳都是他觉着需要看诊的由头,可惜多次请太医看诊,都只是得出身体虚的结论,可看着女帝长大的茂虞怎会不知女帝身体不同情况的表现呢。
可问又问不出,诊又诊不来,茂虞他又能怎么办呢,只能好吃好喝养着,可初接政事,确实又难以得出空来好好歇歇身体,劝是不敢劝的,就算身份是女帝的身边人,可他一个奴才怎么敢,这岂不越俎代庖。
“啊哦,司卜,你要不搞点金光和愿力,顺便让牵丝也搞点充实一下,应该能缓解一下身体的不爽利,至少能让你的病症来的看上去更自然些,要是一直这样,很容易惹人生异。
而且还怕牵丝就没有力量压不住你的灵魂啦,你到时候从壳子里飘出来哦,那出来以后再回去的感觉可更加不会好受,而且上次在战场上,牵丝还受伤了哎,你是真的要注意些了哦。”
牵丝是传闻中月老的红线,它的力量来源想来无非诸如尘世因缘中的爱恨憎恶,可是结果呢,出乎意料,身为它的寄生体,司卜也没想到。
这牵丝需要的东西和她一般无二,每次它输送金光的时候,都会自身也留下一二,当然这也是司卜通过观察发现的,然而它或缺的愿力,更是干脆的直接通过本体吸附司卜,司卜自然不能毫无所觉。
只是相比溢散,它获取的量更是微乎其微,虽然是寄生又有些属于共生关系,司卜当做没感觉,毕竟她也有一直在获取微量的念力稳固身魂。
只是时不时又想起会觉得,这或许就是牵丝的分身也黏巴巴的原因了吧,像一只突然得到大块糕点的蚂蚁,每天醒了就是在食物上,自然幸福。
灵魂借由牵丝被放置到了最适配的躯壳,一旦牵丝出了问题,毫无疑问,对司卜和这壳子之间的密切关联也会造成巨大的影响,比如在牵丝身上的金光或是念力不足时候,司卜和她当前附属人的壳子会有接触不良的反应,倒是也影响不到其他人。
可世界意识又不会允许她脱离,一旦牵丝不稳,那她可就是飘出来,被世界意识按耐回去来回重复,它们是会存心折磨人的。
遇到清界后自然也是有那么些许意外之事,司卜也是这才知道灵魂离开了壳再放置进去会有多难受,在初始的自然到二次进入之后那种挤压到难以喘息的痛苦和各种后遗症,司卜是不想再二次体验的。
“这愿灵任务,你不会半途而废吧。
司卜,可别犹豫哦。
你是不属于这个位面的魂灵,当牵丝又不再具备帮你控制的能力,到时候你难受我可没办法哦。但是提前声明,你要是不受控期间闹出事了我会出手的。”
看着脆弱的司卜,还没有照常懒散到倒头就睡的清界一番长篇大论之后意有所指的看着那马车,他所指的自然是马车里那爱慕着司卜的花祜。
他身上也有比不得周漾但远胜过一般人的金光,还对司卜心存爱慕,自然是很适合下手的,景深的虽然也很不错但够特别,只是不太好上手嘛。
司卜未曾理会只是姿态神色间似在沉思,很快就到了马车上,司卜因着之前清界一番话眼神不由得几次落在花祜身上,神色间略带着些思量。
可以是可以,虽然很简单,但是,又浪费时间又繁琐,像是扎上针管输液一样,不想。
看得时不时和司卜对上眼神的花祜红了脸庞,只是司卜眼神虽说是几次三番看向花祜,其实也没几眼,只是每一眼都看的时间有点长久。
即便眸中空茫,但高低也是位卓绝的美人,多少让人花祜有些不好意思避开她的目光。
最后司卜垂下了眉眼,遮掩的很好的袖下,手间不由得搓捻起识趣解乏一只线头跑到指尖,粗细十分得当的牵丝。
景深看着两人的眉眼官司不由心中弥漫了一点怪异感,那种眼神,虽然他不太懂,但给他的感觉不太妙。
失败的感觉,不过是无数遍的重来,自主性越来越少,但是自由畅快的感觉才是司卜所钟爱,拿定主意后司卜眉眼间那不易察觉的思量神色褪去。
当然司卜思来想去,还是没纠结出来结果,身体和意愿如何选择,然后又开始想起了关于谈诗韵,要不要和花祜说一下关于他那表姐的事。
逃避不想思考之事方案一,转折。司卜心底打的就是能拖就拖的算盘。
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行人行进路上二次事故。
周漾回来了,在当值期间,在铁法严律中擅离职守也算是有罪的,但是他就是擅自离开了,这岂不是很奇怪。
司卜也这样觉着。
但他不仅擅离职守了,还像是提前知道买通了她的行踪轨迹一般碰瓷到了司卜她们的马车前。
司卜二次下车,肩头睡得不安稳的清界伸展似的扭了两下迷蒙的嘟着今日不易出行,衣服里肩头上铺着的牵丝默默的提供着不让清界落下去的服务。
因为这,司卜日常怀疑这牵丝这么体贴人的?它到底是她的还是清界的。
只是在牵丝不提供服务的时候,清界便要靠自己的能力飘坐肩头,因此清界其实也是有意的和牵丝搞好关系的,毕竟牵丝妙用多多。
好在,牵丝很给面子,只要它在得空的时候,一边探出一个线头给到清界方便,一边自娱自乐,倒也安排妥当。
“陛下!臣下周漾求见陛下!*部**郎周漾求见陛下。”
身为一个现代人,周漾是文学专业出身,对那些病症什么的虽然不大了解,可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
因着着实不能小瞧任何一个人的才学,和状元探花之流有幸结识,当然只是学问上的朋友,她们自然是在周漾闲暇之余有着不间断书信交流。
只是这次送来的书信的信使不再是那只疲于奔忙累病了的信鸽,而是一个送信人,因此让周漾发现了些许端倪。
马车门旁边坐的茂虞听到司卜的声音之后扯开了车帘,露出来了司卜的面目。
看着远处四周似有发现此处动静诧异的普通百姓,司卜想让周漾上前耳语,只是周漾避讳的带着面罩,没说什么内容而是扯出纸条隔着手绢递给了茂虞。
司卜看着他故弄玄虚自然也有所疑虑,但还是折开字条,上面的字简单明了,‘疫病’。
给司卜弄的没了心情再继续逛下去了。
然后花祜几人就只见司卜看过字条后立即合了起来,叮嘱了茂虞一句备马回宫。
“我们一起回去吧。”
一车人只见司卜的神色难窥一二她的心思,可单听她的话和面上不是很显,但吩咐茂虞回去的迫切和眉眼间的躁意,也能推测出字条所提及的绝非小事。
“不如一同回去吧,本来出来玩也是为了…唔反正要不然一起回去吧,茂虞嬷嬷现在匆忙去找肯定也来不及。”
花祜见缝插针的提出意见,师寄书是出来玩真的开心,但又这么迅速的回去,看着似乎是有一些不开心。
景深倒是沉默着听从安排,还摁着师寄书朝司卜点了头,毕竟这后宫之中,除了司卜,还真没人大过花祜去。
至于周漾骑来的马,自然选择性被花祜忽视,当然,实际上就算是提出来用周漾还不一定愿意呢。
毕竟疫病绝非小事,隔离可是防治的重中之重,他也不想因着自己害得司卜染病,哪怕仅仅是一匹他骑过的马,那也是有风险的啊。
当然,其实在世界背景下,在清界看来,这个世界除了自己以外谁都可能染上疫病,但这周漾染病的概率,要他说可以忽略不计,毕竟他自己的身体是属于身穿,在现世打了多少防疫针那还用说。
只是初始的时候清界还有些看不明白,在司卜来了以后,为什么世界意识还会安排他过来呢,毕竟依照以往的经验,能避免节省世界变故,世界意识一般都很吝啬自己的能量的。
否则他和司卜四处凑凑,甚至都不用出现在这无数治辖下的世界,就能弄齐想要的东西了。
当然他当初也找问了世界意识代理人天道问了,然后才知道这是世界意识那个外交官和别的世界意识说好的,毕竟都是朋友。
所以哪怕这里是原有时间上逆启的新时间线,世界意识也还是带着他一同逆转了的。
为了节省开启新的时间线分支的能量,直接把他们安排到了原有时间线,也就是逆转时空,而原有的故事发展分叉,等他们慢慢自动枯萎,除非又凭空跳出来几个什么大气运之人作为屏障,否则世界意识才不会傻傻浪费能量分给其他难长成的枝丫。
至于把世界闹崩,开玩笑,它们高低是世界意识,肯定考量所有可能的变故,要是真的出了事,自然是要有补偿或者从别处榨取的,否然,能让他们离开,想什么呢。
当然,除了这些节俭的,自然也有只是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选择,就开一个新时间线存档的那种,故事树长的那叫一个枝繁叶茂,主打一个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而且一般依照世界意识们惯有的隐藏属性,其实是更偏爱聪明心机的人,这种人一般活的很好,至少知道顾全己身,知道为自己谋求利益,世界意识它们心里没自己的小算盘清界是万万不信的。
依照过往崩盘经验,它们会委屈巴巴要到了补偿后启动早就打算找时机启动的备用方案还一边说着好倒霉,只能怎么怎么样了,表现出一种没有也行有了更好的市侩,总之有着精明的人性,学了人性的十成十。
也就是说,如果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想要挽回,那在这个世界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回溯时间,倘若有了多个时间线,那更是可以不负责任的讲,抛弃当前时间线上的人任由其自由发展,而她们完全能够前往新的时间线重新布局什么的。
另一方面就是,为了预防类似司卜这样外来者扰乱世界秩序之类的事情发生,此类事件有过先例的,其实一般会被影响的都是被它们安排好的基石较好的一类,让他们来吸引这些外来者的目光,保护这世间大多数基石们。
从这方面来说,世界意识亦是对基石们算是相对公平的,必要的取舍,它们就做的很好,外来者眼中的甲乙丙丁,才是它的亲生,而有名有姓的人物,不过是它舍弃的外来者引诱剂。
毕竟在它们看来,舍弃一部分成就更多,影响好的小部分护住它在意的大部分,这才是它们需要的,世界的维持更多是需要背景板和其中的甲乙丙丁那些基石们以及他们生活中点点滴滴柴米油盐酱醋茶撑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