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献礼

南琇转身,看到一身水蓝色对振式收腰长裙,粉色腰带环扣细腰,腰垂流苏,身材凹凸有致的贤贵人。用花类形容美人,南琇是寒风中傲艳的梅花,贤贵人是花园里鲜艳的牡丹,不同风姿的两人在众人面前颇有看头。

贤贵人的声音不小,宫殿门口聚集了不少的高官夫人女眷,听到这话转头看看贤贵人,看看南琇,眼中充满了好奇玩味,磨蹭地站在殿门不进,大有一副看热闹的气势。

南琇并不害怕贤贵人背后的手握军权的靠山,怕得只是军中的哥哥们受牵连。“南妹妹这一身真好看,太后生辰上可有看头了”。彩云翠云怒不可歇。

贤贵人夸赞服侍艳丽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在太后生辰上夺人眼球,不懂规矩。“贤贵人这是抬高臣妾了,贵人天生丽质难自弃,臣妾自愧不如”。贤贵人冷哼,看到南琇怀里的画卷,“南妹妹这是拿着赐给太后的生辰礼物吗?姐姐不是告诉妹妹用心嘛,怎么还是送些太后看不上眼的书画呢”。

南琇低眉,“贵人多虑了,失陪”。说完转身就走,贤贵人在背后翻个白眼,“尽是看不上眼的粗俗贱人”。

殿门南琇与贤贵人的口角被听墙角的女眷们传遍小圈子,多数人惧怕贤贵人背后的靠山,只能从无依无靠的南琇挑刺。彩云听到气到跺脚,“这都是什么人啊,不知娘娘的苦心,不知娘娘的美貌,她们这是嫉妒!”。“嘘,不要再说了,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再怎么说也没用,关键过了今晚就好了“。南琇及时打断彩云口无遮拦的话。

陆陆续续不少人进殿寻好友聊天谈话,南琇依然挑了角落的位置坐下,依然无人上前搭理,彷佛身旁有了一层透明的玻璃隔断了南琇与其他人的联系。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太后驾到”。李公公的声音打破了宫殿内的喧闹,人们匆匆起立站位低头福身。南琇低头只能看到皇上的金袍镶黑丝沿边衣角。“平身,都坐下”。南琇坐下后趁着在阴暗角落里不被发现,忍不住瞄一眼高台的男人。

靛蓝色的长袍,衣裳边领镶绣着银丝边祥云纹的滚边,浓密黑发竖起被青玉簪子固定,手腕带着黄金树状绳条,眼角上扬,湖水深沉般深黑眸抬起。南琇慌忙收回视线,偷看被发现了,不对啊,这么一个小角落怎么那么容易被发现啊?!心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粒小小的石子,泛起一点点波澜。

太后笑呵呵看着低下的人们,人老了上了岁数经不起折腾,只有在生辰的日子愿意大家聚一聚看看热闹的场面。皇后悄悄看了一圈大殿的人,看了两次才看到小角落的南琇,眼睛一亮,这小姑娘真好看。南琇正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嘴角一圈泛着盈盈水光,在暗处更显出红唇动人,萧临澈收回视线,端起酒杯的指尖细细摩擦杯身纹路,小吸一口气。

男人身后的李公公:?皇上在想啥,怎么躁动了?

各位纷纷起身到太后面前道祝贺词,送上精心准备好的礼物,太后对每一个的祝贺都笑呵呵,让下人放置好。“太后,臣妾准备了一双珍珠送您,这珍珠取自东域的深海,放在太后的殿内有益于安神。”太后看向来人—贤贵人,太后前几日于在大殿内与逢秋说起晚上难以睡眠,心沉闷得很。贤贵人这一出就送上了一双安神珍珠,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心里知道贤贵人这是收买了宁寿宫的人。

“贤贵人有心了”。太后的态度说上不热络,不知太后最不能忍受身边有他人的眼线。心里有点不甘,这花了大价钱才撬开了宁寿宫下人的嘴,本想投其所好可以得到太后的喜爱,然后更接近皇上,没想到太后根本瞧不上这些小招数。一瞬间想起一双桃花眼中的平静,那么只能拉人垫底了。

“太后,臣妾这些不算什么,臣妾看到南美人为您准备了大礼,您肯定喜欢”。“噢?南琇呢?”太后想到在宁远殿南琇那张慌张的小脸,好奇这小孩子能送上什么,看了一眼身边的萧临澈。萧临澈好似未听一词,看着手里精致的酒杯,指尖细细摩擦,专心盯着酒水的倒影,眼角未抬,看似漫不经心。

太后心里冷笑,哼,臭小子,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全部人转头,看向角落人企图做“隐形人”的美人。南琇手指微抽,起身抱起手边的画卷走到太后面前福身。南琇走到光线充足的地方耳边传了一阵阵抑制不住的抽气声,在座不少年轻血气方刚的男子,看清南琇的脸蛋,眼睛都看直了。年轻的女眷看着心仪的男子眼睛直愣愣的,咬牙愤怒看着南琇。

把玩的手指停下,头微抬起,眼里只容下一个美丽的年轻女子,她的娇唇一闭一合,额头的梅花悄然绽放,似笑盈盈地看着他。“太后,这是臣妾亲笔画的书画,望太后不嫌弃”。太后听到是她亲笔画有点惊讶,她不是娴妃时就已听闻南相的书画千金难求,多少人到京中挥金费银求南相下笔都无功而回,只亲自教了南琇,多少文人书客惋惜只有一个女子得到南相的手法。

“哀家想看看您亲手作的画,打开看看”。不仅太后想看,在座的各位都知道南相的书画名誉,都想大开眼界。

“是”。南琇拉开画卷,画卷一点一点展开,画卷完全打开垂地。萧临澈看了第一眼瞬间愣住,快速放下酒杯,一手按住太后的手,只来得及按住太后一只手,另一只手端起茶杯被丢在画卷,画卷一眼之间染上污渍模糊。

贤贵人离南琇最近,打开画的时候就看清楚书画画得是一位女子,曼妙女子,清颜白衫,青丝墨染,衣袖飘逸,若仙若灵,如仙女般仿佛从月宫中走来,一位在月下起舞的美妙女子,贤贵人看迷了眼,女子线条柔和,淡淡的娥眉微下,轻轻地笑入了心。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