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开始除虫

【召唤术、咒术、治愈魔术、结界，这些神秘的力量在你手中流转。】

【你用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彻底击碎了间桐慎二对于魔道的所有幻想。】

【当他发现自己毫无魔术天赋时，无助地趴在椅子上，泪水无声地滑落，誓言从此远离魔道，转向文学的世界。】

你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温柔地解释，你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让他能够走向一条更为光明的道路。

间桐慎二虽然不明白所谓的“正途”具体是指什么，但他那聪明的头脑却告诉他，继续在没有希望的魔道之路上浪费时间，是毫无意义的。于是，他决定踏上一条从未设想过的道路，去寻找属于自己的未来。

这段小插曲结束后，许墨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了之前发现的魔术笔记上。他仔细研读着笔记中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笔记中提到，境界记录带是记录人类历史的神秘之物，而从境界记录带中复制出某个英雄的信息，再通过职阶赋予其存在于世的灵基，便是英灵召唤的秘密。这也是圣杯战争中英灵召唤系统的起源。

许墨深知，掌握这份笔记的内容对自己至关重要。只有理解了圣杯战争中召唤英灵的原理，他才有可能打破常规，违规召唤出强大的英灵，甚至是复数从者。

圣杯战争的规则虽然严格，但这些规则并非由圣杯的力量所制定的不可违背的法则，而是由参与者为了维护圣杯战争的秩序而制定的。既然是人造的规则，就必然存在漏洞。在这场生死相搏的战争中，许多人都在试图钻规则的空子，甚至有些人与监察者勾结，以逃避规则的制裁。

许墨并不打算成为遵守规则的老实人。在这个混乱的世界中，只有敢于挑战规则的人，才能在这场圣杯战争中立足。

数十页的魔术笔记很快就被许墨翻阅完毕。然而，笔记中并没有关于圣杯更详细的记载，似乎笔记的主人刻意避开了这个话题。但即便如此，许墨还是从这份笔记中获得了许多宝贵的情报。

片刻之后，许墨已经将笔记的内容牢牢记在脑海中。他轻轻打了一个响指，指尖立刻窜出一团火焰，将整本笔记化为灰烬。阅后即焚，这是他一贯的习惯，即使是如此珍贵的魔术典藏也不例外。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半年过去，圣杯战争即将拉开序幕。】

许墨手背上深红色的咒文清晰可见，这是他被选为本次圣杯战争御主的标志。

在间桐宅邸的地下深处，隐藏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虫库。这里弥漫着腐臭的水气，无数刻印虫在墨绿色的液体中翻滚。面对这样的场景，许墨不禁感到一阵恶心。

“怎么，只是这样的场景就已经无法忍受了吗？”间桐脏砚看着许墨的脸色，阴险地笑了笑，“这次召唤咒语的中途，我要你再加入两段别的咒文。”

许墨心里明白，间桐脏砚所说的，正是狂化的咒文。在圣杯战争中，虽然召唤出来的英灵所附有的职阶与英灵本身的事迹密切相关，但assassin和berserker却是两个例外。前者可以通过预先设定的触媒召唤出来，后者则可以通过狂化的咒文为英灵附加狂化的属性。

然而，许墨并不打算遵从间桐脏砚的意愿。在圣杯战争中，御主和从者之间的信赖关系至关重要。狂化虽然能够提升从者的基础参数，但也可能导致从者失去理智，无法沟通。在许墨看来，保持与从者的沟通，建立起应有的信赖关系，才是赢得圣杯战争的关键。

“知道了。”许墨嘴上敷衍着，心中却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

很快，召唤的时刻到来了。许墨站在用水银描绘的魔术阵前，伸出刻有令咒的右手，缓缓念出了咒文：

“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

周而复始，其次为五；

然，满盈之时便是废弃之机。

基为银与铁，础为石与契约之大公。

祖为吾之先祖羽斯缇萨。

以障壁阻降临之风，闭四方之门，自王冠而出。

宣告!

汝之身托吾麾下，吾之命运附汝剑上。

应圣杯之召，若愿顺此意、从此理，则答之。

于此起誓——

吾愿成就世间一切之善行。

吾愿施行世间一切之恶行。

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

自抑止之轮前来与此，天平的守护者!”

随着咒文的结束，他感到体内的魔力在疯狂奔流，仿佛要冲破他的身体。

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在强烈的风压中，许墨勉强睁开眼睛，看到召唤阵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原本已脱离人类之属，被升格至英灵之座的异世存在，此刻正清晰地降临在他的眼前。

“从者，Saber，新免武藏前来报到！那边那位可口的少年，难道你就是召唤我的御主？”随着魔术阵的雾气逐渐消散，一阵俏皮的声音传来。

许墨愣住了。间桐脏砚明明为他提供了与圆桌骑士相关的圣遗物，为什么召唤出来的却是日本本土的英灵宫本武藏？而且还是异闻带版本的？

自从开始模拟以来，许墨一直都在按部就班地完成间桐脏砚布置给他的任务。他并没有足够的实力反抗间桐脏砚，所以只能按照模拟器的设定扮演好一个言听计从的人造人身份。然而此刻，情况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但许墨知道，消灭间桐脏砚的最好机会就在现在。他一直在避免做出选择，只是按照既定的程序运转下去，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

于是，许墨迅速做出了身为御主的第一个命令：“将间桐脏砚斩杀！”

间桐脏砚并不是什么蠢蛋。他原本要求许墨在召唤时附加狂化咒文，就是为了防止他产生反抗的心思。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一个本应服从命令、没有任何自我意识的人造人，居然会违背他的命令，甚至在第一时间就让从者反抗。

他实在搞不懂自己错在了哪里。即使情况已经如此危急，间桐脏砚的内心依然没有产生慌乱。作为虫使的他，有着他人所不知道的底牌——脑虫。那是他灵魂之所在，只要魂魄没有消失，肉体完全可以依靠食用他人的血肉来再次复活。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许墨早已看穿了他的计谋。在间桐脏砚化身为虫逃窜的那一刻，许墨就设置了数道魔术试图捕捉他的本体。只见无数的光晕在空气中散开，开始捕捉起魔力的痕迹。光晕在和虫子接触之后很快变成了深邃的黑色，这正是间桐脏砚灵魂的色彩。

数道光晕在空中不断碰撞连接，最后汇聚成了一条黑色的甬道。而甬道的终点，就是虫术施术者灵魂的所在地。然而让许墨震惊的是，这条甬道并没有通向地上或者虫库中央的虫海，而是通向了虫库的边缘——召唤阵的附近，宫本武藏的面前，他心脏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