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好像比凯撒和查理大帝还要厉害?不想当皇帝的乞丐,不是好乞丐?”
“朱由检那小子,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他竟然敢妄议太祖!”
“还有敢说咱家喜欢听人秘密?”
“这小子真以为他飞出勖勤宫,要行冠礼了,就要无法无天了!”
“岂有此理,咱家这是在为陛下分忧,为国为民,他竟然这样抹黑咱,要在陛下面前狠狠参他一本!”
拿破仑和魏忠贤的交锋,来得比想象的还要快。
第二天,如日中天的九千岁魏忠贤刚刚到东厂,拿破仑的一些言论和异样,就已经被手下的番子念给了他听。
本来日理万机,权势滔天的魏忠贤肯定是不会在意朱由检这个小透明的。
奈何无孔不入的东厂和锦衣卫的情报系统,再加上皇帝唯一弟弟朱由检要行冠礼这个特殊节点,他才多叫手下留意了一下朱由检。
可谁知道,不关心则已,一关心就发现了朱由检的异样。
顿时拿破仑毫不掩饰鄙夷的话语,直接就让他怒意拉满,气得想要人道毁灭朱由检。
要知道,如今朝中一片大好,东林党被他扫清,朝中各党官员极尽谄媚他……他光明正大用天子仪仗都没事,现在——
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屁孩,竟然敢暗中蛐蛐他。
他不能忍。
“忠贤,息怒,别因为一个小屁孩气坏了身子。”
好在,旁边的客氏稍稍拉了一下他:“一个藩王,他还逃不出你手掌心。他不是要行冠礼了吗?再等两天吧,等他行冠礼了,成年了,再向陛下好好告状,到时候你更加好拿捏他。”
“小月,你让我怎么息怒!咱家受了侮辱不要紧,他这可是在妄议太祖啊!这是大逆不道,这是谋反!”
魏忠贤这种睚眦必报,哪肯善罢甘休,恨不得一下子搞死朱由检,毕竟朱由检在朱由校那是一个牵挂,不处理他总有一个祸害。
“关键是,陛下会信吗?”
客印月一下子点破他的心思:“其实我们最好不要在陛下面前提起他,等到陛下真的忘记了他,我们随便怎么处理,或者到时候直接让陛下把他发配到辽东就藩,辽东那兵荒马乱的地方,他要一个不小心出了意外……”
魏忠贤一下子笑了,一把搂过客印月狠狠的亲了一口:“哈哈,还是夫人精明,对,就这样!这个小子留在京城始终是一个祸害,咱就再等他两三天,让他就藩辽东!”
“可是,他还是让咱家不爽!”
出气归出气,要让魏忠贤隔几天才报仇,他还是浑身不舒服。
客印月淡淡一笑,轻飘飘道:“这简单,他不是要行冠礼吗?冠礼可不能马虎,让施凤来这两天拉着他好好练习,要每一个环节都不能疏漏,这寒冬腊月,年轻人就应该好好锻炼锻炼。”
“还有,他不是想要听太祖太宗的事情吗?让他去太庙里面好好拜拜!”
“还有晚上,让一些人去信王府表演一点节目,最好也让他睡不着觉。”
“如此,两天之后他的冠礼如果有什么闪失,都不用我们出手,那些文官都会出手让陛下惩治他!”
三言两语间,客印月便是想到了对朱由检的一些小惩戒。
“哈哈哈,好好好!还是夫人想得周到……我这就去安排。哼,臭小子,对太祖不敬,就这点处罚,太便宜他了!”
魏忠贤当下喜笑颜开,又狠狠的亲了客氏一嘴巴,随后便是快速安排去了。
不过,安排好后,他又有一些放不下。
还是来到了乾清宫,见到了朱由校。
眼下是天启六年十二月初五,天启帝朱由校虽然在一年前落水患病,后面虽然好了,但身体已经大不如前。
但即便是这样,木匠皇帝朱由校身为一个重度木工爱好者,还是很早就起来,很早就开始做木工了。
魏忠贤小心翼翼的打了一个招呼后,发现朱由校没有理会,正在聚精会神的弄一个木头,魏忠贤等了一会儿,见天启拿起锯子,赶紧上前递过锯子,顺便汇报。
“陛下,小的这里有个小事向您汇报?”
“说。”
天启头也不抬的准备锯木头。
“就是……就是两天后,是信王殿下的冠礼,如今信王府都已经做好准备了。您要出面参加信王的冠礼吗?”
“五弟冠礼?”
朱由校倒是停了一下,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这才想起这个事情。
“我——”
朱由校看了一下面前的杰作,随意道:“到时候你提醒一下朕,朕有空就去,毕竟朕也只有这一个弟弟了。”
魏忠贤的脸色凝固了,后悔没听客氏的,只想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但转念他也很快放下心来,有空不有空,不还是他说的算吗?
魏忠贤试探性的说:“陛下如此关心信王,实在是天恩浩荡。不过陛下您要亲自参加信王殿下冠礼的话,小的这就通知信王府和禁军好好准备一番……”
“你去安排吧,你安排,朕放心。”
然而他都没有说完,天启帝就摆了摆手,对于这种小事情,他没空关心了。
“遵旨!小的必定好好筹备信王殿下的冠礼!”
魏忠贤大喜,即刻小心的退出乾清宫,这下他也算是拿到了圣旨,更加有理由名正言顺的好好教训一下那个臭小子了。
“来人,给陛下拟旨……”
他迅速安排了下去。
此时此刻的拿破仑还不知道,九千岁已经开始要和他亲切互动了。
他按时起得很早,给王府中的养母庄妃请安后,便是开始了他的锻炼。
寒冬腊月,他愣是在王承恩等太监的注视之下,开始少年时期在军校的简单锻炼,在王府进行简单的跑步,举重等练习。
这也是融入骨子的军事素养。
重获新生,拿破仑深知一个好身体的重要性。
因此,在彻底习惯这具年轻身体后,他就给自己制定了一个锻炼计划。
只是,少年朱由检此前喜静不喜动,才进行了一个小时的简单训练,就让他有些气喘吁吁。
重新泡了一个热水澡后,王府太监总管徐应元就跑来跟前急冲冲的汇报。
“王爷,圣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