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不断传来周围人的窃窃私语,这些言语如同锋利的刀片,这使得美娇娘的心神不禁开始动摇。
高衙内亦听到了这些流言蜚语,他脸色骤变,怒喝道:“都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府上正好缺个抱狗的丫鬟而已,你们的思想怎么如此龌龊?我高某人自认是个变态,但我也是个有原则有底线的变态!”
美娇娘:“……”
“铛铛铛!”几处刀光剑影在空中交错。
“娘子!”白衣少年嘶吼着。
“啊哈!”美娇娘惊呼,险之又险地避开了一记凌厉的刀锋。
“我拖住他们,你快走!”
“不!相公!我们夫妻同心,生死与共,你若死了,我又怎能独生?”
“铛铛铛!”又是一轮刀光剑影在空中交错。
“娘子!”
“啊哈!”
“你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那相公你保重!”
言罢,美娇娘虚晃一剑,随后身形一个提纵,跃上白马,勒紧缰绳,白马如离弦之箭般跳出包围圈,留下一串清脆的马蹄声和美娇娘坚定的声音:“相公,我这就会宗门搬救兵去,等我回来!”
白马在街道上疾驰,行人纷纷避让
“娘子你……”白衣少年目睹美娇娘的离去,心如刀绞,怒吼之声震天响,“啊——!”
女人的背叛让白衣少年已经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狂怒嘶吼,继续挥舞着长枪乱捅。
“瞧见了么,美人,异性终归是靠不住的,唯有男人才真正懂得男人的渴求。别再挣扎了,我定会温柔待你。”
自始至终,高衙内都悠然自得地坐在马背上,神情自若。
“畜牲!我誓要取你性命!”白衣少年双目圆睁,悲愤交加。
“美人儿,别动怒,我只是想让你看清你身旁那人的真实嘴脸罢了。”高衙内轻描淡写地摆了摆手,示意周围的家丁,“给我上,把那个女子抓回来!”
他一声令下,家丁们顿时分出半数追了出去,而剩下的三四个则继续围攻白衣少年。
【触发事件:横的怕不要命的(绑架高衙内并施以惩戒,高衙内受到的惩罚越惨,宿主获得奖励越丰厚)奖励:1~10寿命】
很好,时机到了!
时机到了!
路旁的行人们只觉头顶微风轻拂,紧接着便传来阵阵哀嚎。
“哎哟!”
“啊!”
“哪个不长眼的敢踩老子的头!”
……
高衙内只觉眼前一花,一道身影骤然闪至跟前,还未及捕捉到来人的样貌,已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猛然掀翻,狼狈地摔落在地。
“衙内!”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家丁们措手不及,待他们恍过神来,高衙内已被项而生横亘于马背之上,动弹不得。
众家丁面面相觑,惊恐之色溢于言表。他们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白衣少年和那美娇娘的身上,根本未曾料到路边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人来。
项而生手中紧握一把寒光凛冽的杀猪刀,刀刃紧贴高衙内细嫩的颈后,使得他们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嘿!高衙内被人挟持了嘿!”
街边的百姓们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既感意外又觉快意,心中暗自庆幸的同时,也不免隐隐担忧。
“这是哪来的愣头青吧?竟敢对高衙内下手,真是胆大包天!”
“这小子也太鲁莽了,万一事情闹大了,他固然是死不足惜,只怕高衙内日后不一定怎么对咱们呢!”
“哪来的贼人!知道我爹是谁吗!”高衙内趴在马背上,挣扎着想要翻过身来。
“愿闻其详。”项而生手肘轻轻一压,让他动弹不得。
“家父高长河!武陵城上下,皆是我高家的天下,明白吗?!”
“位高权重,威高权重。”项而生用两根手指掐着杀猪刀的刀柄,任由刀尖在高衙内后颈肆意摆弄,“然后呢?”
“所以,你最好识相点,放了我!”高衙内继续威胁道:“此地距离城主府不过咫尺之遥,你若伤我分毫,我父亲即刻便会率军赶到,到那时,你必将粉身碎骨,悔之晚矣!”
项而生闻言瞬间乐了,还有这种好事?
高长河是个窥天境的大能,死在他手里死亡评价起码得是个S,而且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在为民除害这又是一个S。
双S到手,估计死后得升一个大段!
可谓是老母牛坐火箭,牛逼炸了!
一想到这,项而生不由得喜上眉梢。
“家父高长河!听到没有,家父高长河!”马背上的高衙内依旧在喋喋不休地咆哮。
啪!
清脆而响亮的耳光声在此时安静的大街上回荡。
项而生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狠狠地扇在高衙内那张嚣张的脸上。
“我听到了!让他抓紧过来,搞快点!”
项而生现在的力量是十一点,单只手臂的气力就有二三百斤,这一巴掌下去,若是他愿意,足以将高衙内的脑袋打成烂西瓜。
高衙内的脑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侧向一边,口鼻瞬间涌出血液,整个人仿佛被抽离了灵魂,变得呆呆傻傻,眼睛半睁半闭,几乎无法聚焦。
“衙内!”
“贼子好大的胆子!”
“若再敢动衙内一下!我等定活剥了你!”
家丁们愤怒地咆哮着,然而面对项生那锋利的尖刀和冷酷的面容,他们却只能止步不前。
“威胁我?我他妈这么善良一人,你们居然威胁我?”
他再次抬起手臂,又一巴掌狠狠地扇在高衙内的脸上。这一次,高衙内的脑袋被打得转向另一侧,脖子甚至发出了令人心悸的咔咔声,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高衙内艰难地睁开浮肿的眼睛,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他之前的嚣张气焰早已荡然无存,“在我爹没到之前,你们不许再讲一个字了!”
另一边。
一位白衣少年双手紧握长枪,半跪在地,喘息声沉重,他的身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刀伤,鲜血已经将原本洁白如雪的长衫染得斑驳陆离。
他艰难地回头望向身后,满目苦笑。他从未想过,在生死存亡的关头,自己的结发妻子竟会选择逃离,而且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那些原本追击他的家丁都已返回,而他,却意外地被一个陌生人所救……
想到此处,他抬头望向项而生所在的方向,眼中满是惊愕。
他与妻子皆是炼体境九阶的高手,面对这些家丁都不是对手,而这年轻人的修为显然远低于他们,哪里来的胆识敢在此时趁机偷袭?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居然成功了!
就在他心中思绪纷飞的时刻,他忽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猛地抬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