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边笑边反复研读,心头百花怒放“玉帝王母温和亲热,把自己唤作牛儿,更把牛儿两字多读了几遍。”
虽然这次前去日子很久,而且有诸多危险,亦不乏遇到新奇未知事物,但是心中又有坚定信心,找株草还不容易,老牛这辈子吃的草,比天上的星辰还多。
知名字不知名字的,各种形状,各种味道,几千年来没见过的都得尝尝。
又想到“牛滚草”既然如此玄妙,找到之后非得揪下几片叶子,拔下一条根须,尝尝这没听过的真正万年难遇之物。
把草在心头描绘模样,不由得口中生津,口水直冒,赶紧收了收嘴,把口水聚到一块,一口吞入腹中。
青牛依旧席地而坐,仰头望向老头开口询问:“老牛我何时下界?去往何处?”
老子容光和煦如雨后青松,哈哈…大笑不止,说到:“牛儿啊!以往可曾听说过牛滚草。”
青牛把头揺得虎虎生风,回答说:“从来没听说过,老头你难道知晓?说来听听,让我有些经验。”
老子瞅着茫然不知的青牛,喜笑颜开的说:“你不知道就对了!我也没听说过,宇宙之大,星海之广,莫说是你,连我也不知道牛滚草长啥样貌。”
目瞪口呆的青牛盯着老子,不知是新奇还是害怕前路迷茫,不能得到指引。
老子赶紧露出自信,如火得眼神越发透露坚定,温柔说到:“我推算出“牛滚草”在我们的家乡,大概位置肯定不会出错。牛儿!你还记得我们的家乡?”
思绪万千的青牛渐渐陷入无边回忆,含情脉脉的眼睛直透九霄云外,慢慢说出:“那时,自己还是头小水牛,看着被牛贩牵走的母亲,急得“哞哞!”哀求恳求叫唤,迷茫又无错。
那时就遇到了才四十几岁的老头,只记得那是一道白色宛若真仙的背影,牵着母亲,后面跟着年幼的自己。
被用一包铜钱买下的母子二牛,就这么住进了干草牛棚,那温暖至今还记忆犹新。
后来母亲老死,他又一人挖坑埋葬了,缓缓揪下一串粟米,一粒粒撒在覆盖尸骨的土上,现在想来一幕幕如同昨日,一人挖土是为了尸骨安全,粟米是饱饱上路,求得下一世温饱。”
青牛再也抑制不住,一阵阵抽泣落泪。带着哭声说:“老头,我记得…我都记得…后来就是我们俩,一人一牛从东边走到西边,迎着朝霞启程传道布施,伴着骄阳游山访国…餐风露宿不知走了多少路途,直到你问道成祖,上了这三十三重天,老牛我也得以相随。”
老子看见牛儿泪水模糊面容,为之动容的身影缓缓走过去,把右手放在青牛黑发上抚摸。说到:“牛儿莫要伤情,欢笑蹦跳的牛儿才是真正的你。此次地方正是我们的家乡,以前的华夏,现在的中国。牛滚草就靠你啦!莫要贪玩误事。”
坚定的青牛猛然起身,一把抹干眼泪,说到:“老头放心,老牛这就去把那牛滚草取来!”笃定的目光直直盯着天边,下定决心就要起身前行。
“挨!牛儿且慢行!”老子伸手拽住青牛火急火燎的身形。忙说:“知道什么是下凡吗?你得卸下法身,以普通人的身份在世间行走!”
老子抬起右手轻轻按在青牛前额,柔声说:“牛儿!且放松心神,不要抵挡,老夫将你法身剥离。”
诚惶诚恐的青牛深吸一口气,缓缓放松身心。
双眼闭合,手臂后背完全不抵抗。
老子手掌后移,随后化作五指虚抓,仿佛要往无尽星宇抓出什么巨物。
天际云浪风云惊变,玉宇蒙尘,三十三重天雷影蓝电在云中翻滚游走,那层层叠压的千载积云被雷龙震荡奔流,电龙盘旋缠绕化作龙卷风旋,直搅得云天洞破无数倒悬风眼,风眼狂暴回转达无尽深渊,只欲吞噬万物,光明黑暗皆不可到达。
老子心中大骇“如此天象,这可并非凡天,乃至高天,竟不能承受牛儿法身现世!”
毛骨悚然的老子不敢拖大!随即左手齐出,右手依旧,左手却眼花缭乱地变换着各种道诀法指。
口中妙法金诀变化青莲落地。
稳住天枢,护住地脉,缓和阴阳九气,目光灼灼运足剩下的全部气力法源,右手狠狠一抽。
青牛法身化作霞光离体,瞬间浑身虚脱,失去平衡瘫软坐地,口里呼着口口粗气。
分身乏术的老子也不轻松,施法动了真元道果,现在是七分无力,只剩三分硬撑持控制。
青牛瞅着老头左扭右摆,虽然全身无力,但还指着老子方向哈哈大笑…笑着说:“老头,你是在跳舞吗?”
老子右手虚握一头星辰铸造的蓝色小牛虚形,小牛五光华彩流转,周身星辰万点光芒闪烁,十分可爱新奇,特别是那黑石别天角,随着头部一顶一撞,顶出道道七彩虹芒,撞现圆波星爆。
老子被这躁动法身弄得左右摇摆,身形跟着左拐右跑,听闻不觉于耳的哈哈笑声,瞧了一眼青牛方向,眉头一皱,心想“断不可在牛儿面前卖弄糗态。”
百感交集涌上心头“好牛儿!竟然修出此等法身,不但通灵,还具备我三分道行,千年吃草嚼丹真非寻常。”
老子只得将法身抛引入云层方向,待法身脱手而出,立刻掐指指天,划步踏阴阳,启动护山大阵,“星罗万象锁天阵”起!
法身奔云踏着云浪入天,所过之处协巨风穿云而过,只听得“铛…铛”几声洪钟脆响,云层也震得抖了几抖。
法身见走脱不出,又横行把云层犁出一道沟壑,直达天尽处,到头后又是一声巨响云颤,一道巨大沟壑又从那头犁了过来,奔向直线尽处…!
青牛仰头瞧着天与法身碰撞出奇观,触目惊心的青牛看得痴迷“原来我的法身是这样的!真是玄妙无比。”
抚着长须的老子放眼望天,待到真元道果恢复,再收服此法身,二日后即可恢复”。
老子抚下身子背起青牛,把一粒丹药轻轻喂入青牛口中,柔声说:“这可是你在此吃的最后一粒丹药,也没什么神奇,只是能快速回复体能,现在就随我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