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洁,幡然醒悟。
对啊,云远明有几斤几两,她还不清楚?
云氏能那么顺利地到他手里,必定是有人相助,而且那人的实力绝对不差,又或许在云氏之上,既然实力比云氏还雄厚,却又没直截了当地拿下云氏,反而扶持了云远明上位,绝对不正常,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如是那么想想,都能被吓出一身冷汗,虽然她嘴上“咧咧”要和云远明一起坐牢,那也只是用来逼迫他的一种手段罢了。
要真让她去坐牢,给她五百万也不乐意。
她方才的话但凡传到云远明背后之人耳中,估计都不用云远明出马,那人有的是办法让她乖乖闭嘴,霎时,前云董事长跳楼的一幕,陡然浮现在脑海里,脸色纷踏而至地苍白,惨淡。
她哽着嗓子,浮虚道,“云…云董,对不起,刚才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威胁你让我回到云氏,你…你别生气,我再也不敢。”
何玉洁讨好地搂抱云远明略微发福的腰身,倚偎到他怀里。
她和他鬼混了那么久,早已摸透他的脾性和身体的敏感点。
果然,云远明从方才的愤怒,戒备立马成了色令智昏的昏君。
将何玉洁一把扑倒在软绵绵的大床里。
顷刻间,何玉洁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也被撕成碎沫。
紧闭的房门,只能隐隐约约传出,类似猫叫狗喘的声息。
半个小时后,云远明倚靠到床头板上,怀里搂着‘累’的气喘息息的何玉洁,抻手勾起床头柜上的烟盒,取了一根雪茄,“吧嗒”点燃,抽了起来。
不管老的少的,都喜欢事后一支烟的说法,云远明也不例外。
少顷,他丢落地面的裤兜里传来铃声,用被角裹住下半身,抻手捞起西裤,取出了手机,来电显示是小陈。
他清了清嗓门,“喂,小陈有啥事?”
“云董,按照你给的线索,我们追查了一个星期,依然没有云染小姐的消息。”
“我们从附近的保安里的一个大爷哪里得到了云染小姐的消息,她半夜坐的车,那个大爷刚好上的是夜班,正好瞧见她了坐大巴车去了别的城市。”
云远明沉思半响,厉声道,“云染去了那个城市?”
“云董,云小姐坐的是临时大巴,车站那边没有记录,至于查监控,因为还没找到是那一辆大巴车,所以无法肯定她乘坐的是那一辆,还需要些许时间,抱歉。”
云远明阴森着满脸,“尽快给我找到云染。”
“是,云总。”
…
回到紫荆花园五号区里的云染,搂着小橘猫与裴晏清肩并肩站到电梯厢里,她主动摁了9楼。
电梯徐徐上升,电梯里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偶尔嗫嚅着小奶音的小橘猫,这幅岁月静好的,仿佛只有彼此的画面,令云染恍惚,给了她一丝错觉,她和他是一对相爱很久的恋人,又一次让她平静的心湖荡起了涟漪。
云染真的感觉到了和太过优秀的人住在一起,并不是什么好事,总会被他不经意间的动作与温柔迷惑住,心底也被紧紧揪住。
他的光芒太过耀眼,却又令她难以夸过那条洪沟,毫不犹豫的奔向他,因为在他面前从来都是自信的云染自卑了。
“又在想什么呢?”
裴晏清抻起胳膊,拍了拍她的脑瓜子。
“啊,在想哥哥这么好看的人,女朋友会是什么样子的呀?”
云染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打哈哈,假装无意的提问,其实是她心存侥幸他也许和那个叫“阿雅”的女人只是朋友呢?
“怎么,现在就想着给哥哥找媳妇了?”裴宴清带着几分揶揄,逗弄她。
云染提溜着自个的小心脏,故作镇定道,“是啊,哥哥那么优秀又好看,我肯定要好好给哥哥把关,把关呀,避免哥哥被骗了心又被骗身啊!”才怪,要骗也是被她骗,才不会给别人机会。
叮——
电梯门开了,裴晏清只晲了云染一眼,刚才的对话,到底没进行下去。
云染噘着嘴,对方才的试探没有回应,感到郁闷,焉焉的亦步亦趋跟在裴宴清身后,进了屋。
裴宴清闲庭信步地去做饭,他们匆匆吃了饭,云染也回到了房间里。
傍晚,裴晏清将餐具洗得呈亮干净,一一摆放整齐,少顷,他解下围裙,回到卧房,匆匆洗了个澡,现磨了一杯咖啡,坐到了工作台的躺椅里,轻抿了一口,浓香,四溢。
另一只没拿东西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
…
客卧里,云染从仓库里取来猫窝,猫粮和猫砂,将小橘猫安顿好,揉了揉它毛乎乎的小奶毛,她甜甜一笑,“乖乖的哦,不准在姐姐房间里捣乱哦,要不然我将你送到宠物医院做绝育手术哦!”
小橘猫后颈一凉,这个怪女孩好可怕啊——
它要主银~
云染站直了身子,取了衣服,到了卫生间洗澡。
半小时后,她穿着一套透气睡衣,发丝蜷吧蜷吧着用皮筋绑成了丸子头,踏步走了出浴室,她并没有真的开水洗澡,疤痕才刚结的痂,不能弄湿了,她只能一点一点的擦拭,花费了不少时间,她走到床头柜旁边,拿起前几天,哥哥给她的雪莲玉露膏,他说可以淡化疤痕。
云染拧开盖子,雪莲伴随着药草的清香传入鼻尖,她轻轻用棉条棒搅起一丢丢,涂抹到脸颊的伤口处,清凉凉的。
接着,涂抹手心,胳膊,小腿。
到了脊背她就犯难了,手臂无论怎么抻都够不着,急得额尖冒了一层细汗。
思忖半响,一咬牙关,下定了决心,捉起膏药与棉条棒出了房门,来到了裴宴清的卧房门前,抬手要敲,临了又后悔的放下准备敲门的手,半秒不到,又抬起,如此反反复复了几次,终于敲下了他的房门。
笃笃——
裴宴清不停敲击的手一顿,缓缓站起身体,朝房门走去,“咔嚓”门被推开,“找我有事?”
云染愣愣的看着金丝眼镜,戴在那双妖冶的桃花眸上,不但没掩盖住他眼眸里的光芒,还增添了几分温润儒雅,“哥哥,你近视?”
“没有,蓝光。”
“哦。”云染恍然,拿出药膏,“我自己涂抹不了脊背。”
在医院有护士帮她涂抹,现在只有他在这里,思及到这里,脸颊泛红,忐忑又怀着几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