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回答问题能加经验?

蓝星里大学的教学模式与地球略有不同,几乎没有班级的概念,主要是依靠实验室责任制。

由实验室导师为学生量身安排课程。

当江铭根据徐老师给他发的指引来到信息论所在的阶梯教室的时候,竟然看到林欣然也在里面。

“你怎么也在,你不是大一/三吗?!”,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林欣然立刻就反应过来是徐教授觉得江铭不需要上前面高数之类的前置课程了。

怪物师弟也太犯规了吧,当学霸原来连课都能少上好多门。

想想自己上了三年学,结果竟然和刚入学的师弟上同一堂课,林欣然只觉自己的科研道心都不太稳定。

不过她从来输人不不输阵,故作轻松地撩了一下自己的短发:“哎呀,师弟,不会是因为师姐帮你改论文,你直接就恋上了吧,还追到教室来。哎呀,我可不谈实验室恋爱哦,师弟你请回吧!”

江铭也知道她在胡扯,但还是脸上一红,正要开口,忽然被门口的咳嗽声打断。

一位精瘦的老头走了进来,清了清嗓子:“各位初级研究员们,我是张春雨,是你们这一学年的信息论老师。”

这门课一般来说都是大三才开始上,此时听课的学生基本都是初级研究员。

“各位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不会再强调纪律,有打扰课堂秩序的人我会立刻把他请出去。”

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了,学生们是被这位说话干练又眼神犀利的老教授镇住了,也有许多学生以前就认识张教授,此时也不敢多说话了。

“嘘,别说话了,那可是张春雨教授!”

“天,怎么是他,完了完了我这门课挂定了。”

张春雨锐利的眼神扫过全班,便开始讲课了。

“尽然这门课叫做信息论,那么在课的开头,我想先问问大家,在你们心里,信息的本质是什么?”

教室里仍然鸦雀无声,学生们面面相觑,就连江铭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张春雨显然对大家的反应早有预料。

他等了一会儿,继续道:“谁能率先回答出这个问题,谁就是我们这门课的课代表了。”

“我可以先给大家举个例子。假如现在有一个百分百准确的天气预报,告诉我们明天要下雨,那这个天气预报带给我们信息了吗?认为这个消息包含了信息的请举手。”

台下有大半学生们稀稀拉拉地举起手。

张春雨狡黠一笑:“的确,在大部分情况这条消息中都包含了信息,甚至在地处干旱的沙漠,这都是一个特大新闻了。但如果假设一种极端情况,这座城市每天都下雨,这条天气预报还会包含信息吗?”

他停顿了一会儿,留给众人思考时间,接着道:“就不会有任何信息了,因为明天会下雨这件事不需要天气预报人们也知道。”

“如果能预知到就没有信息么?”,江铭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忽然灵感如同晴天霹雳般涌现,“我明白了!老师,是不确定度,信息的本质是不确定度的减少量!”

就在他回答出问题的一刹那,视野侧面竟弹出了系统提示。

【信息学经验+30】

他心中一喜,原来上课回答问题也能增加经验!

自己如果能尽早把信息学、数学和微电子工程的学科等级提升到Lv1,应该可以解锁更高阶的科学技术吧。

他此刻

听到江铭给出的答案后,张春雨的脸上也露出一抹微笑:“回答的很好,你就是江铭吧,我听徐教授提过你。不错,你就是这节课的课代表了。”

说完不等江铭回话,他就继续开始讲课了,仿佛刚刚的小插曲根本没出现过。

课堂继续,但台下许多学生却不淡定了。

“我刚刚看到了什么,张教授竟然对学生笑了?”

“我靠,我上了三学期张教授的课,第一次看的张教授对人这么和蔼。”

“是啊,我都不敢在他课上回答问题,动不动回答错了就要被怼。”

“咳咳”张春雨严肃的咳嗽声打断了这场小声讨论,吓得几个学生赶紧噤声,他瞪了几个学生一眼,继续讲课道:“江铭同学刚刚的回答是正确的,信息即是不确定度的减少量,信息学领域的三大定理都是从这条最本质的理解推导出来的。”

“这三大定理分别是:可变长无失真信源编码定理,有噪信道编码定理和保失真度准则下的有失真信源编码定理,我们后面会逐一进行讲解与推导。”

“这三大定理虽然划定了信息学发展的终极目标,却也如同限制孙猴子的紧箍咒一般,框死了信息学的未来。”

“就比如无失真信源编码...”

...

张春雨讲课的语速很快,虽然逻辑清晰并且十分有趣,但是学生们得时刻跟上他的思路才能理解。

如果谁上课犯困溜号五分钟,再回来就很难跟上了。

张教授也很擅长通过一些语言上的气势或是提问让学生们再他的压力下认真听课。

台下的初级研究员们一个个全神贯注生怕错过课堂上的关键信息,只有江铭跟得颇为轻松。

张教授的讲课还是很有意思的,不同于许多老师完全照着书本的节奏走,他会把一个知识点从由来、推导甚至到最后应用都通过一条清晰的逻辑线条联系起来。

江铭边听课边频频答题,视野侧面弹出的提示让他成就感满满。

【信息学经验+10】

【信息学经验+15】

【信息学经验+5】

...

然而别的学生就没这么幸运了,随着江铭的不断回答问题,张教授讲课的速度也在加快,使得大家不得不更努力地跟上教授的思路,连眼睛都不敢眨。

这种紧张的气氛不断在教室里蔓延,甚至宽敞阶梯教室都因为这种氛围而变得逼仄了起来,只剩下张春雨的讲课声和学生们刷刷的记笔记声。

许多研究员狂记笔记并非是在记录知识点,而是在记有哪些没听懂,等着下课问课代表。

终于到了下课的时间。

“下课!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可以去问我的课代表。”,张春雨乐呵呵地缓步离开教室。

其他同学呼啦啦地围到了江铭身边,包括林欣然也是。

“江铭师弟,要不你再帮我们讲一下离散信源与连续信源熵的计算?”,林欣然愁容满面地道。

“行,从哪里开始?”

“从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