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山坐落于关中,眉县、太白、周至三县交界地带的秦岭主峰太白山,其雄奇秀美、大气磅礴,汉书记载,又称太乙山。
山峰高耸入云,雾气缭绕,仿佛是天宫遗落人间的轻纱,轻轻覆盖在连绵起伏的山峦之上。
山间溪流潺潺,清澈见底,细石游鱼,历历可数。王莽为了不被发现以防万一,将刘宓转移到此处。
古木参天之中,百鸟丛林的一座小屋四周,藤蔓缠绕,野花点缀,里面的刘宓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看着眼前的三个大男人,怒骂道:,你们三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少废话,现在老子手里,还他妈嘴硬,是不是找死是吧?廉丹一脸凶相。
刘宓最不吃这一套,立马躺在床上着闭双眼,冷声说道:“好啊,有种就杀了我。”
廉丹一听,怒不可遏,猛地捏紧拳头,肌肉在手臂上暴起,如同即将脱缰的野马,准备冲上去给刘宓一个教训。
然而,就在这时,王莽迅速伸出一只手臂拦住,轻轻摇了摇头:“别忘了我们的计划,现在杀了她,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廉丹瞪了刘宓一眼,不甘心地退回到一旁。
王莽翘起刘宓的下巴,眼神带着冷酷道:,我劝你还是不要随意杀人,你我之间的事,有种就真刀真枪的来决斗。
刘宓冷笑一声,反问道:“你少假仁假义,别以为做京兆尹所行之事好像是为民做主似的,不过是为满足个人野心,来达到目的而已。
王莽眼见被揭穿,一把夹住刘宓的喉咙,五指逐渐收紧,脸色瞬间变得涨红,眼中却无丝毫畏惧……。刘宓只是冷冷地盯着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仿佛嘲笑王莽的无能。
屋外的传来声音铿锵有力,透着一股愤怒的怒火。
王莽小儿,知道你在里面,给我滚出来。
王莽听到门外的声音,心中一凛,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对廉丹和严尤低声道:“你们两个,藏在丛林,等到合适的时马上……。”
王莽破奴剑架上在刘宓的喉咙,胁迫走向门外。
陈遵踏风而来,树叶随风飘落,带着宗师的气魄。仿佛给这幽静的丛林带来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王莽站在门口,迎面而来的不仅是陈遵,还有那股无形的压力,丝毫不慌,随即大声喊道:,你又是敢过来,我就把你的主子给杀了。
刘宓立马命令到,不用管我,今天我一定要跟他同归于尽。
陈遵双眸如炬,知道自家主子。从来是个狠角色,下的命令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真气激荡,周身环绕着淡淡的金色光泽,身形暴起,如同离弦之箭直射王莽。
与此同时,丛林深处,廉丹身形隐现,枪尖划破空气,以雷霆万钧之势刺向陈遵背心,枝叶纷飞,尘土激荡,一片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陈遵身形如电,躲过廉丹的致命一击,反手一挥,低喝道:“木!”枝条扭曲,形成一道道粗壮的藤蔓,紧紧束缚住廉丹的行动。
廉丹怒吼一声,气血爆发,长枪舞动,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藤蔓的断裂与飞溅的木屑,每一招每一式都足以震撼人心。
陈遵冲上前去,突然丛林中一只暗箭,如同幽冥中的毒蛇,悄无声息地划破空气,直接射中他的胸部。
陈遵身形猛地一顿,仿佛被无形之力击中,向后踉跄数步,脚下的枯叶与碎石随之飞溅,胸口处鲜血迅速染红了衣襟,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却仍强忍着剧痛,死死地盯着丛林深处。
廉丹长枪如龙,带着呼啸的风声,猛刺向心口。陈遵以毫厘之差避开这致命一击,同时左手快速点在伤口附近穴位,减缓血液流淌,扫视四周,寻找那暗箭的来源。
陈遵右手一挥,金,真气凝聚成刃,借着这股力量,直逼廉丹。两人瞬间陷入激战,枪影与拳风交织,落叶与碎石在两人周围飞溅。
王莽见他们两人激斗,威逼着刘宓,逃到山里的深处。
两三支冷箭划破空气,带着死亡的寒意,嗖嗖地射了过来。
陈遵眼神凌厉,猛然挥手,化作一道坚实的土墙,将冷箭纷纷弹回。箭矢与土墙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火星四溅。
廉丹越打越觉得惊心胆战。他原本以为,陈遵受了伤,实力大减,自己可以轻易取胜……。
廉丹长枪挥舞,枪尖闪烁着寒芒,与陈遵的拳风交织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碰撞声。
陈遵退几步,身形微沉,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气在他周身流转,凝聚成一道绚烂的光环。拳头带着山河破碎的气势,猛然轰出。
拳风所过之处,草木枯焦,碎石飞溅,廉丹挥枪抵挡,却如蚍蜉撼树,整个人被这股力量轰得倒飞而出,重重摔落在地,口吐鲜血,长枪脱手,晕了过去,四周被拳风扫过的树木纷纷折断。
陈遵穿梭于密集的林间,却未发出丝毫声响。紧紧锁定着前方慌乱逃窜的严尤。
严尤在前面亡命奔逃,汗水浸透了衣衫,一旦被陈遵追上,后果不堪设想。
突然,前方一道陡峭的山崖横亘,严尤心中一凛,依然无处可逃,悬崖下一根粗壮的树干孤零零地伸出,宛如生命的稻草。
严尤咬紧牙关,双腿一蹬,向那树干扑去,风在耳边呼啸,手终于紧紧抓住了那粗糙的树皮,身体悬在半空,摇摇欲坠。
陈遵立于悬崖之巅,凝视着下方悬挂于危崖边缘、风带着山林特有的凉意与湿润,带起几缕发丝,发现严尤应该是跳了下去,于是转身去追赶王莽。
只留下一抹逐渐远去的背影,和悬崖下的严尤那颗依旧狂跳不已的心,希望王莽那边藏好了,不要让他给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