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一个法术

“艾莉西亚女士~在吗~”兰斯一进去就开始召唤。

“来了来了，别催！”旁边没有罗伦斯，艾莉西亚又回复到那个女深井冰的状态。

身着紫袍的艾莉西亚很快又从空间的边缘处出现，飞到了兰斯旁边。

“艾莉西亚女士，您这在我精神力空间进进出出的，有什么说法么？”兰斯问道。

“说到这个就顺便和你解释一下吧。”艾莉西亚点头，“之前也说了，精神力空间其实就是用一个更好懂的方式来展现自己的灵魂，所以它实际上就等于你的灵魂。”

“正常情况下任何人想要进入其他人的灵魂都算是入侵，会本能地遭到反抗。具体表现形式就是会被挡在外面进不来，进来了也会受到压制力量阶层下降，如果在他人的精神力空间里做出攻击性的行为还会直接遭到来自整个空间的攻击。”

兰斯歪着头看艾莉西亚。

“你这是对我真的一点戒心都没有。。虽然我要强行进来也不难，但能这么一点抵抗都没有我是真没想到的。”

啊？还能抵抗的啊？

“肯定要抵抗的啊？”艾莉西亚一看兰斯那表情就明白了，“人家朝你灵魂来一下你不就变傻子了？更别说还有幽体灵体这些靠吃灵魂生存的玩意。”

她戳了戳兰斯的脑袋，“千万记好了，以后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要随便放外人进到自己的精神力空间里！还有，现在这个情况只会发生在你本人关注精神力空间的时候，绝大多数时候灵魂攻防都是直接发生在外头的，精神力空间说到底只是一个你自己想象出来的东西。”

“如果到了必须你亲自进入自己的精神力空间才能进行抵抗或者修复的地步，那说明你的灵魂已经相当危险了！”艾莉西亚在这整句话上加重了语气。

“不多说了，一时半会也讲不清楚。灵魂这块之后需要专门说明。”艾莉西亚摆摆手，示意兰斯暂时不用关心这个，“先学魔法，我知道你现在最关心这个。”

那可不，没有一个男生能拒绝这个！

“你的精神力强化过3次已经是够了。”艾莉西亚指着两人身边的大光球。

“这是我现在能用的精神力存量。”兰斯回忆起之前艾莉西亚的说明。

“很好，你还记得。如果你是人类，那如果要获得一个法术，你还需要很多的学习，但我们是人形魔族，所以马上你就能看到，为什么说我们人形魔族‘在魔法一途上有着先天优势’了。”

她指着旁边悬浮着的透明容器，“用来存放法术的地方。我们人形魔族只需要精神力达标，抽取可用精神力灌进这玩意就行了。”

这。。是否有些儿戏了？

“就这样？”兰斯问道。

“就这样，不然怎么算得上‘先天优势’？我们直接省去了所有构筑魔法构型的步骤，也不需要去记什么法术成分，更不用管法术的合理性，只要精神力够就行。当然代价你也知道了。”

“是，”兰斯接口，“随机性，我们没法必然获得自己心仪的法术。”

“这个人类通用的精神力空间形态虽然看起来没有特别的倾向，但反过来对魔法师本人的意愿更加敏感，实际抽选时候的概率和我们魔族常用的没什么太大区别，至少我自己的感受是这样的。”艾莉西亚无奈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可能因为人类创造这个法术的初衷就是为了让所有人学习魔法时候都有更多选择吧。。”

“好了，知道该怎么引导精神力么？”她最后问道。

“不知道，我自己试试，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人类法师的话那是相当危险，但我们就完全不会。就算半途而废也不过是浪费掉大量精神力，不好好休息一下回复起来就没法再次尝试而已。”

“人类到底怎么危险啊。。”兰斯还想问。

“你，给，我，先，集，中，自，己，的，事！”艾莉西亚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是真的什么都想知道，什么都想问，但很容易分散注意力的那种人，一定得有人在屁股后面盯着他。

“哦，哦。。”兰斯缩了缩头，开始尝试。。引导精神力。

但这要怎么引导？

他双眉紧皱，气沉丹田，双掌猛地向前推出！

然后自己朝远处飘走了。

艾莉西亚扶额，兰斯这是什么奇葩的动作？

她飞上前去拉住兰斯，“这里是精神力空间，你那些花里胡哨的动作有什么用？”

“这里的一切都是精神和灵魂构成的，只有精神力量可以生效！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能朝后飘出去的！”她哭笑不得道。

听了这话兰斯才意识到自己是忘记“心胜于力”的茬儿了。

网文里这种桥段也不少，他记得具体表现出来就是言出法随心想事成。于是兰斯稳住身形，尝试想象从大光球里获取精神力。。

还真有效！

他真的能感觉到自己和那个大光球建立了一点无法形容的联系。

也不能说无法形容，就是感觉好像身体多了一部分，进而整个空间似乎都像自己的身体一样。

兰斯尝试活动了一下身体，这次他能很精确地控制自己的行动了。

上飞，下滑，左右横跳，路线呈8字形，一会儿划出一个S，一会儿又跑出一个B。

虽然不是真正的飞行，但这个体验，没有过，两辈子，从来没有过！

他甚至在产生了一瞬间“这辈子值了”的想法。

他甚至尝试用精神力空间的感触去碰艾莉西亚的。。

然后他又飞走了。

因为是精神力空间倒也没有什么惊天巨响，就是他转了得有百八十圈才停了下来。

“胆挺肥啊？”艾莉西亚飘过来，一脸和善地笑道。

“不敢了不敢了！请师娘放我一马！！”脸皮？那玩意值几个钱？

“唉，”艾莉西亚叹了口气，“第一次自己接触到精神力很兴奋我能理解，但。。”她突然愣了一下，“你刚才喊我什么？”

“师娘啊？罗伦斯先生算是我老师，没什么问题吧？”他装傻。

“嗯，你在自己的精神力空间里的确是万能的存在，但也要记住任何时候，双方精神力上的差距依然是最大的决定性因素！”艾莉西亚似乎完全没有理会兰斯的回答，但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别再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先把第一个魔法拿到手。有不少东西如果你没有一个魔法还真不好解释。”她手搭上兰斯肩膀，一把把他甩回了透明容器那边。

兰斯操纵自己身体稳稳地停在了容器边上，这回兰斯没有再整活，而是老老实实地感受大光球上传来的感触。

这就是自己的精神力，没有任何生涩的感觉。

兰斯心念微动，一根若隐若现的金色丝线从光球上缓缓探出。

小别致还挺家伙。

金线渐渐伸长，来到兰斯的手中，并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

嗯，这空间都是魔法师为了更便捷地理解魔法所想象出来的，这丝线的外形也不过是自己觉得“很魔法”而显现成这样而已。

他指挥线头继续前行，很快就触碰到了其中一个透明容器。

没有发生网文中常见的所谓“内力一泻千里”，或是“如同无底深渊一般贪婪地吞噬着魔力”的情况，这个容器只是停下了自己缓速围绕大光球旋转的步伐，不再移动，静静地好似等待兰斯的下一步行动一般。

兰斯抬头，艾莉西亚已经回到他不远处的上空。看到他望过来，对方也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再没有什么好磨蹭的了，他心中想象着光球通过金线为容器注能的图景，而面前的景象也一如兰斯所想，透明的容器发出了些微的金芒。

“可能要持续很长时间，不要太心急！精神力消耗过快人会失神！”

“多想想你需要的法术！不要真的放空思想！”

“不要间断！哪怕灌注速度慢也绝不要中断，不然就失败了！”

在这之前，兰斯对所谓“玄之又玄”的说法是相当不屑一顾的，认为那不过是没法将感受精准地表达出来的托词。而现在他觉得，似乎就只有这4个字能表现他现在的状态。

自己显然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脑子里一片空白，不像平时那样充斥着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想法。但人却是很清醒的，他能清晰地听到艾莉西亚在为他补充获得法术时需要注意的地方。他能正确地认识到并在灌注过程中实施这些来自艾莉西亚的提醒，然而并不是他主动去做，更像是无意识的本能一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兰斯猛然回过神来。第一时间出现在他眼中的，是已经被染成金色，有了匣子外形的容器。

“完成了啊。”艾莉西亚飘下来，“比我预想的还有精神，不愧是3次平均晋升，怎么也抵得上一次精神力晋升了，获得第一个1环法术毫无难度。”

兰斯摇了摇头，没有发现特别不适，但人稍微有点。。虚。就好像大学时候仗着身体好连续网吧通宵3天那样，不致命，但的确有点焉。

“但你这个为什么是个盒子？”一旁艾莉西亚疑惑道，“不是应该直接显现出魔法师心中合适的图标吗？”就她自己来说，火球术在精神力空间里就是一枚刻着四散爆炸火球的金色石板，兰斯这个盒子是什么玩意？

失败是不可能失败的，获得1个1环法术需要的精神力就那些，没出问题，所以她就不懂了。

兰斯也不是很懂，但他随即想到，精神力空间是魔法师为了便于理解而想象出来的景象，所以这个金色盒子。。

他试着触碰了一下悬浮在他面前的容器，这个闪着金光的盒子瞬间开始旋转起来，越转越快！

兰斯一时手足无措，艾莉西亚也没见过这种情况，正在考虑自己要不要先干涉一下的时候。

“啪~~~~！”

随着一声夸张的音效，金色盒子停止旋转猛地一缩，然后膨胀到比原来更大一圈，盖子一掀，从中喷射出更加耀眼的金光，随后点点金芒四散，一张金色卡片随着冲天金光升至空间顶部，最后随着漫天金粉缓缓地落到兰斯面前。

“。。？”艾莉西亚目瞪狗呆.jpg

“？？？”兰斯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jpg

这tmd，是什么劣质船新版本的抽卡动画！？

“兰斯，你这个获得法术，为什么会这么。。富有个性？”艾莉西亚头有些僵硬地转过来，问出了她心里的疑问。

兰斯捂脸，是了，魔法师的想象生成了这个空间，换句话说，魔法师脑子里怎么想的，精神力空间就会怎么表现出来。

而他一直是怎么想的？

抽，卡！

所以就有了这个特别跳戏的5毛钱特效。

但他能说嘛？

“嗨，但艾莉西亚女士您不觉得这样更有仪式感一些嘛？哈，哈哈哈哈。。”

只要我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好吧，”艾莉西亚头有点疼，“你的法术没问题吧，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看看。。”兰斯伸出手去，那张卡片仿佛有灵一般，乖巧地朝他的手漂去，继而悬浮在他的掌心。

卡片外围是一圈灰白色的装饰框，正面绘制着一面巨大的浅蓝色半透明鸢形盾牌。

“护盾术？”艾莉西亚有些不确定。

“护盾术！”但兰斯非常确定，在他印象里，一面悬浮在自身周围，在能量耗尽前可以自动抵挡攻击的力场护盾就是这个样子的！

“真的是护盾术？”艾莉西亚绕到兰斯背后，看着这张花里胡哨的卡片，“为什么你这个法术的形象颜色这么鲜艳？还有你这个怎么这么薄？卡片？”

在欧洲，卡片的概念早在中世纪就已经出现（天朝更早），但艾莉西亚当然不知道卡片这东西随着时代的变迁可以整出多少花活。更让她吃惊的是卡片上那盾牌鲜明的色彩。

在兰斯洛特心里，魔法的形象是如此鲜明的么。。

她觉得自己可能要重新评估一下二少爷的魔法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