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玛德你当二五仔了?

酒馆内的众人被年轻的祭司这番言论震惊了。

他们震惊于祭祀的话语,那亵渎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神的不敬,以及那种毫不掩饰的欲望撩拨着他们内心的信轩。

“深渊之子啊,你们想过吗?父神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成为我们这么多年以来的守护神呢?难道真的是为了深渊之子吗?”

断臂的伴鱼人看着眼前正在激昂宣讲的年轻祭司。

他的心中似乎也有什么东西被唤起了,那是他曾经所不能得到的东西。

刚进入军队中的他曾经幻想过立下赫赫战功。可在这场意外发生之前并没有什么能够获得战功的方法。

每个刚进入部队的半鱼人战士都期待发生一场惊天动地的战争,而自己能够在那场战役中立下足以成为领袖的战功。

于是这场火的子民与深渊之子的正式交锋,在一个意外中点燃了这场旷日许久的灭世之战。

后来的日子里没有一个深渊之子能避免,他们或多或少的都直接又或者间接的参与了这场战争。

但对于突发人遇到这种情况的他们而言。

这是真正的地狱。

原本训练有素的心理素质,在面对足以遮蔽天空的巨大身躯时消失殆尽。

断臂的鱼人在断臂之前也是一个很普通,怀着期许与幻想的战士。

可如果不是他同期的一个将要退伍的精英战士帮助了他。

他已就死在了那场被称为被称为掠夺之战的战争之中了。

深渊之子们并不是什么重感情的生物,那个拯救他的经验丰富的精英战士只不过是恰好与他分在同一个部队的。

某个不知名的半鱼人罢了。

战场中他在面对四足巨兽的攻击中愣住了。

这是最为忌讳,也是在训练中时刻提到的就是在战斗中要时刻保持自己的清醒。

他不知道那是何种情绪,是害怕么?还是迷茫?

曾经在部队中的训练,负责训练他们的祭司就教导我他们不要在战不要在战斗中走神

他很幸运,他没有丢掉他的性命,他只失去了他的一只胳膊与一种年轻人特有的愚蠢。

“深渊之子们!你们自许为是这片海的主人,可你们总不能忽略那永恒存在的伟大父神吧!”

“如果每一个族人都能够具备父神的力量,不,只要具备父神百分之一,千分之一就好。”

挥动手中的书籍,周围的听众情绪被他调动了起来。

“我们或许有一天能够自豪的站在父神的身边,成为那永恒存在的一员!”

年轻祭司的话蛊惑着他们,他们也许不想成永恒存在的主人,但他们的心中总有自己期望的事情

之后的战士们不想陷入这一场早该结束,但一直无法结束的战争。

“我们不都我们一直都是海的主人啊,父神从对我们有什么要求,这七海难道不都是我们的地盘吗?要那么多力量干啥用啊?”

酒馆那一位年老的半鱼人说了出来,他经历的事情挺多,他见证了从很久之前半鱼人们出征的过程。

他也是个战士,只是当时的对手太过弱小,并不用什么强大的力量就能够征服。

没有什么的能够上台面的对手,也没有什么强大的怪物,就好像幼儿园过家家一样。

他们来到每来到一个新的地方,就能顺其自然的征服那片土地。

七海内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对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素质大不如前的半鱼人渐渐从远征队退了下来。

有的选择了退居幕后,过起了平稳安静的生活,有的选择用部队发下来的一些钱来欢度自己不算短的晚年。

半鱼人的生命周期不算短,相比于之前的四足巨兽们,他们的生命周期已经可以算得上很长很长。

按道理来说,一只半鱼人的生命周期抵得上两代甲壳人了。

不过那是之前的事,如今的四足巨兽们随着对符文的理解与对火焰操控的加深,他们的寿命越来越长,实力也不断的增强。

逐渐在战斗力与寿命上,和这群深渊之子们并驾齐驱。

这才是能算得上对手的对手。

之前的四足巨兽们,顶多算得上一点,稍微要用点劲按死的蚂蚁,说实话在蚂蚁窝中翻车的概率概率其实并不为零。

谁叫作为远征队的他们真的在与龟壳人的战斗中折损了呢,就很搞笑。

也不怪大祭司不相信他们的话,毕竟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确实发生并且亲身经历,谁会想得到以前认知中的小虾米能够突然变成吞噬自己的巨兽呢?

自从在第一次远征中与四足巨兽的战斗中失败后。

活下来的他们就已经失去了成为战士的资格了。

在深渊之子的认知中,逃跑的懦夫不配继续作为一个战士,他只配成为懦夫永远的被嘲笑。

与四足巨兽战斗后依然能够存活回来的深渊战士明白,也就是那些在攻势下落荒而逃的半鱼人们,都被开除了战士的行列。

或许只有真正面对过敌人的时候,他们才会明白自己的训练是多么的可笑。

能配得上敌人的存在很少从来没有过,或许远古时期能够存在许多配得上深渊之子们的对手,但他们都死了,死在深渊之子手中锋利的长矛下,死在如同武器一般的潮水之中。

死在了象征着荣誉的神圣三叉戟之前。

时间会改变一切,会改变很多事情,原本严格的训练制度在时间的推移下变得松散,原本优中选优的半鱼人选拔也变得不再严格。

精英战士的数量也在一天天的增多,可实战经验只有同族战斗的经历。

选拔变得轻松,但不代表他们这些经过筛选的半鱼人都是废物。

他们经历了重重的训练,学会了潮汐的使用,原本还算强壮的身躯在一次次被誉为父神的的祝福中得到了进一步的强化。

只是这样的时在他们面对四足巨兽之时,他们才明白他们的训练是多么的可笑。

当深渊之子抬头望去,看到四足巨兽们坚韧的甲壳与锋利的前肢的时候,脑海中其实是一片空白的。

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别无二致。

深渊之子们是对潮汐的理解获得了操控潮汐海洋的能力,能够操纵海水,就像驱使自己的身躯一样流畅。

而火的子民对于火焰的理解则更加的纯粹。

他们身为火焰,从火焰中来又总有一天回归火焰,这份对火焰的理解在他们基因中血液中流淌像水那样的流淌着,奔涌不息。

年轻的祭司继续着他的演讲,从未如此安静的酒馆内,每一个深渊之子都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他们屏住自己的呼吸,想要听清楚他下一句将要说的话语。

这是可能将要改变他们深渊之子的言语,也是给予他们这种失去未来的人一个到达未来的希望

可是年轻的祭司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认为他所做的事情已经够了,只是如今时间不到。

待到某一天。嗯,时机真的成熟的时候。

深渊之子们就会真正的登顶这座星球,成为真正唯一的伟大种族,这不需要父神,也不用再借助外力。

他自认为深渊之子们有这个能力,坚信未来的某一天里他们能够靠着自己努力爬上鱼生巅峰。

就好像他们在谈起海底之城拉莱耶的时候,每一个深渊之子都会骄傲的仰起自己的鱼头仰望星空。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神殿中的克苏鲁依然在沉睡中。

梦境中,他似乎梦到了很久之前的故事,那时候他还很小。

与自己的兄弟一同在海底捕食的,无忧无虑。

阳光照不到的海底中并没有什么生物,强大的生物更是想都别想,除了自己印象里的那只绿色编壳甲壳虫,和还有一只红色的奇怪暴力虾。

基本没啥看起来聪明点的玩意了。

所幸自己并没有招惹他们,当时的他还是没有什么脑子的,只会在野兽的本能下遵循着自己进食的本能。

兄弟相依为命,渐渐的他们占据了一块地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海底中也冒出了出现了许多强大的生物,有的能比他强一点,少数的生物甚至能比他强很多,例如那只红色甲壳虾。

每次路过都想要打自己,还好跑得快。

不过大部分来说都比他弱,弱的很多,他能够轻易的杀死他们,并且将他们的尸体完全的吞下。

将敌人的生命作为自己的养料,成为自己变强路上的踏脚石。

也就是那时候,没什么追求的肥仔第一次感觉到某种奇特的力量在提高了,它感觉到了自己变得更强大了,这种感觉比吃饱了还要舒服。

绿色肥仔的人生追求原本没有多少,他只想吃,吃饱了就睡。

可第一次感觉到实力的增长带来的是生命层次提高。那是他作为章鱼触手怪这辈子从未体验过的快感。

他沉浸于那实力的成长中,一步步的逐渐走到了今天。

其实一开始他的目标并不是什么怪物。

在杀死第一只与自己类似,不对,比自己弱小一点的生物之后,他盯上的下一个猎物是一只绿色的甲壳怪。

那只价格外全身布满了背甲身上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器官,平常好像块石头一样一动不动的待在原地。

偶尔会有两个触角探出来,并且发动突袭捕食的也不会主动的攻击捕食。

只会选择被动偷袭的家伙,在正面作战能力中都是软脚虾。

在克苏鲁看来这就是最好的靶子,也是最好的猎物,直到某一天他准备动手的时候,非常接近的看到了那只四足蟹进攻捕猎的过程。

并不像自己曾经猜想的那样,那这四足甲壳蟹只靠偷袭来捕猎。

那是和自己的兄弟一样具备智商的存在,甚至比自己兄弟还要聪明的智商,是这样说吧,他经常听自己的兄弟说什么要用脑子打架,不要用蛮力,不要靠蛮力。

打的时候不要不靠蛮力靠啥?这随便打两下,还有谁能打过他吗?

对自己实力有绝对信心的克苏鲁其实并不在乎自己兄弟所说的话。

他运气挺好,恰巧在准备动手的时候见到了那绿色甲壳蟹进攻的动作。

一只看起来与克苏鲁差不多大的实力相当的生物正在敲打着他的缩在地上的四足甲壳兽。

那只野兽也是感觉到了同类的存在,同样看上了这个看起来十分好欺负的甲壳蟹。

先自己一步的找到了么,等你们打的差不多再把你们都吃了!

克苏鲁少有的动了动自己贫瘠的脑子。

如果杀死了那个甲壳怪也好,这样自己还剩的吃壳了。

可是他要干嘛?

看着眼前变小了一圈的绿色石块,他不知道这个玩意要干嘛。

克苏鲁他陷入了迷惑,与毛羽战斗的野兽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景。

好奇心驱使着他停下了攻击的节奏,如果他有正常的智商就不会放任敌人进行蓄力了。

这个身躯里隐藏着一只恐怖直立猿的灵魂家伙可不管发出偷袭这种阴险的动作,只要有用那便是好的。

他们好奇的敲打着绿色的那个遍扁球,想不明白这玩意在搞什么名堂。

只是一刹那,原本在海泥中不动的毛羽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瞬间出现在了那只不知名野兽的后面。

好快。

克苏鲁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他只是感觉海水流瞬间的停滞了一会儿,然后海底中爆发出了一片巨大的血雾。

那只巨兽被毛羽完全的洞穿了。

他的身上先是不断的出现细小的孔洞,遍布了他的全身。

那些小洞逐渐的扩展扩散到了他的全身,链接成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在那个野兽的身躯中开了一个巨大的空洞。

这下你的内心有个空洞,是毛羽亲手安放的了。

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体里发生变化的野兽愣在了原地,看着自己腹腔中出现的巨大空洞中陷入沉思

这是什么情况?没有思考这个概念的他第一次向这个世界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只是他再也没有机会问出第二个问题了。

“爆金币咯!”

毛羽开心的自言自语,开心的吞噬着爆出的血雾,没有一点疲惫的样子。

“谁素质那么低在偷窥我?”

眼神是有重量的,虽然不知道海底透不透光,但他还是感觉暗处有什么玩意在偷窥他,而且不怀好意。

“你在看着我吧JOJO!”

他突然自言自语的大声喊到,可惜海底中没有东西能够回应他。

啧。

真无聊,吃完睡觉了,好想玩手机啊。

他无趣的吞噬着自己手中的战利品,逐渐强大的身体也不如曾经的娱乐设备手机来的有用。

好险,差点发现我了。

藏在沙地里的克苏鲁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强大。

后来的岁月太过漫长,他遗忘了年少时候见到的强大生物。

不过没关系,马上毛羽就到他家门口。

神殿里的克苏鲁突然惊醒。

“我怎么睡着了...我记得那群半鱼人让我在神殿睡觉...随后门就关上了...?”

绿色肥仔看着自己身上一点不少的零件感觉疑,按道理来说自己被那群深渊之子吃了都很正常。

睡的挺舒服。

只是背叛罢了,算不上什么大事。

那群小家伙骗我的时候估计就想好后果了,只是他们图啥呢?

算了,不想了。

亏他那么相信这群半鱼人,都吃了吧,

就当开胃菜了。

真正的主菜任在地面上活动着,彼此都知道自己真正的敌人已经苏醒了。

那一天,半鱼人们意识到自己背叛了的神。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