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婷叹了一口气,十八年前。她和肖柏斗士X市的特警,两个人是在警察局相遇相知,最后坠入爱河,所有的人都说他们很幸福。
可是,只有柳婷知道,每一天,他们都如履薄冰,不是她担心肖柏做任务危险,就是肖柏担心她。
最后,仿佛是要验证两人的的担忧一般,就在十八年前,一个连续杀人的案子调查任务,落到了肖柏的头上。那个任务十分的艰险,派了几个人手去,都无功而返,白费功夫。
于是,换了肖柏接手这个任务,肖柏果然不负众望,他逐渐地摸出了线索。
甚至,他快要摸出了凶手的藏身之地,以及行凶目的。
肖柏那一天,身边跟着王叔,两个人到了一个废弃工厂去,那个工厂十分空旷,被废弃了很多年,就在那个时候,烟尘大作,在烟雾下,两人走散了。
后来,王叔十分着急去找肖柏,却在工厂的后门发现了大量的血迹,王叔吓了一大跳,这种量足以致人死亡。
等到接到消息的柳婷赶到的时候,王叔直接跪到了柳婷的面前,他说:“嫂子,对不住,肖哥我没有保住。”
地上的血迹是肖柏的,血迹从工厂的后门,延伸到了草丛里,之后,缈无痕迹。
柳婷疯了一样,去寻找肖柏,哪怕是,只剩下了一具尸体。
可是,经过确认,地上的血液确实是肖柏的,如此多的血液,说明肖柏当时受了重创,而且在致命的位置,才会大量出血。
找了整整十年,柳婷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关于肖柏的哪怕一丝一毫的线索,警察局便追封了个“英勇”的称号。
肖柏死了。
所有人都放弃,不是放弃,而是承认现实,肖柏从世界上消失,而作为当时赫赫有名的刑警“柳婷”也辞职,隐退了,令人唏嘘。
谁知道短短的八年间,在毫不相干的竹林里,突然出现了那个神秘的脚印,十八年前的轮齿好似又突然间转动起来,将肖莫,柳婷,副局全都牵扯进来,凶手用意,实在是居心叵测。
肖莫闻言大惊失色。
他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此时他慢慢冷静下来,开始思考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调查这件案子的是肖莫,难道是凶手为了扰乱他的心智吗?
柳婷虽然有八年没有做过刑警这一行,当即,她就让肖莫把他着手案子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正在缕清思路的时候,副局召开了会议,副局已经恢复到镇定自若的模样。
肖莫和柳婷一起进去,老刘看到柳婷,一个疑惑,便拍肖莫肩头,跟他咬耳朵说:“这个女人是谁,你的口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了。”
将悲伤的情绪暂且压了下去,肖莫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那是我妈,什么口味重,你再乱说话,我掐死你。”肖莫的回答让老刘更加地震惊了。
老刘感慨:“我知道你英俊的相貌是遗传谁的了,你妈也太年轻了吧,一点也不显老。”
啧啧,刚刚谁说老来着,可能是肖莫表情太过明显,老刘嘿嘿笑了,“你妈长的跟明星似的。”
话音刚落。副局就开始说话,主要是对这几天的案件做了一个总结,在这几次案件中,肖莫的表现却是让大家刮目相看,夸奖了几句,副局一顿:“接下来,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宣布。在十年前,在警察局里有一个十分出名的刑警,柳婷同志,就在今天,她重新回到了我们的队伍里,让我们用热烈地掌声欢迎柳婷同志的回归。”
说到这里,在老刘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柳婷上了台,一身的刑警服十分抢眼,充满威严,语气不急不缓,一种老干部的风骨展现出来。
换作是平时,估计肖莫开始得瑟起来,今天,他的心情十分沉痛,好不容易熬到了早上九点,肖莫回去补了一个觉,而柳婷则到了肖莫的公寓。看到一地的垃圾的时候,她揪起了肖莫的耳朵:“你个臭小子,搬出去住的时候和我说过什么?”
肖莫从自家老妈的魔掌中挣脱出来,心疼地摸了摸自己饱受蹂躏的耳朵,悲鸣道:“妈,我平时没有时间搞,这不是半夜被叫起来嘛,哪里顾得上。”
没错,这就是一个借口,肖莫在家,平时也就是这个样子。
柳婷目光一转:“所以我才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还不娶媳妇,等着你到时候都没机会找了。”
肖莫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把那句“老妈你知道警察这种职业有多难找对象”这句话吞下去,旋即得意洋洋地炫耀:“妈,你有个这么英俊的儿子还怕找不到对象,啧啧,你对你儿子我太没有自信了,实话告诉你,整个警察局的妹纸都被我的美貌给吸引住了。”
肖莫在警察局受女同事欢迎的事情,柳婷早就知道了。
有副局这个眼线,她对肖莫的事情基本了如指掌,看到肖莫还在得意,柳婷捕捉到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不对劲,儿子,你说说,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有那么明显吗?肖莫呆若木鸡,点头又摇头:“还不知道薇薇她究竟是有几分真心的。”
柳婷若有所思点头。
白薇薇那丫头的脾气她还不知道,她一早就想撮合两个人,哪里知道,这两个人无师自通地就谈起了恋爱,自然是高兴地合不拢嘴,看肖莫垂头丧气,柳婷说:“薇薇是那种不喜欢有多远死多远的类型,你好好把握。必要的时候,用点非常手段……”柳婷一顿,冲肖莫诡异一笑,“生米煮成熟饭。”
有这么教儿子的吗?
肖莫心里却喜滋滋的,只是别说煮熟饭,他能亲两口简直比登天还难,素来具有“小强”之名的肖莫眼中燃起熊熊烈火,或许他应该再进一步。
想到白薇薇那张禁欲的脸,他心里一阵痒痒。
看到自家儿子越来越猥琐的小脸,柳婷嫌弃踹了他一脚,让他开始打扫。肖莫生吞了一口碎牙,幽怨地看着对他无动于衷的老妈,无奈地低头开始收拾起来。
一边打扫,他的脑中开始构造出这次案件的基本逻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