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峰和约翰在路上碰见了,真是冤家路窄,他们俩敌对地相互注视着。四目视线相碰,火花四溅。吓得旁边的路人,纷纷让道。他们俩个一照面就象斗鸡似的摸样,已经二天了!
正定睛怒视,互不相步时,一声声轻轻的咳嗽声在身边响起。
“加悦!”二人这才放下敌意。胡峰和约翰都感觉有点尴尬,自己还未摆脱嫌疑,好象有点无颜面对她。
“不是你们干的,我相信你们。”加悦的话让他们俩为之一愣。
“知道是谁吗?”胡峰立即问道。
“嗯!”加悦点了下头,转而一笑:“最主要你们太关心我,所以才被暂时的蒙蔽。”她咬了咬嘴唇,仿佛有点害羞:“其实你们比我聪明,必定猜得到。”说完,笑着离开了。
看着加悦清瘦的身影,约翰感慨:“看来她没想象中的傻!”
“你才知道!”胡峰白了他一眼,其实加悦的身体如果再壮实点,肯定比这傻瓜强:“还是想想谁干的吧!”
“我们肯定是忽略了什么。”约翰缓缓往前走着:“能突破严密的保安系统,将二个人带进来,必定是通天塔的内部人员,而且应该有一点权势。”
胡峰跟着慢慢的挪步:“做此事必定为了某种目的,但做了好象又有点吃力不讨好。可能会成全我们俩。”
“也可能毁了我们俩。”约翰也回敬了他一个白眼。
“毁是不会的,但在问题未解决前,让人怀疑,至少让我们一段时间内都娶不成加悦!”
胡峰和约翰几乎同时抬起头,相互对望,异口同声:“梅丽莎!”
“整个事情,也只有她至始至终,象小丑一样的上串下跳。”胡峰直苦笑。
“这条母狗!”约翰咒骂一声,他望着胡峰:“怎么办?要不去找首席长?”
胡峰点了下头。一定要去,否则这不白之冤何事才能了结。
在首席审判长的办公室里,周艳不拘言笑,微带严肃地听着。她如同听着审判厅内的陈词。坐在会客沙发对面的胡峰和约翰述说了自己的认为。
“你们有证据吗?”周艳问道。
“证据?”胡峰和约翰面面相觑。
“什么都讲证据的。就算怀疑,也要想办法弄个清楚。”周艳站了起来,走到办公桌前:“其实我早就知道了。还有件事,二个袭击加悦的歹徒已经死了!”
什么?胡峰和约翰大为震惊。周艳早就知道了?是呀,连加悦都能猜得出的事,又怎能瞒得过首席长呢。
胡峰小心翼翼地问:“他们死于意外还是人为?”
周艳知晓,胡峰是在怀疑她派人把二人给杀了:“一间空房间里,二个人光身死在床上,胃部有红酒,酒中有毒。”
“这条母狗!”胡峰也不由地心里骂了句。没想到她荒淫无耻到这地步了。
胡峰想了想,鼓起勇气道:“现在事情已明了,有件事想请您允许——我想娶加悦!”
周艳呵呵一笑,严肃的样子荡然无存:“我早有想把加悦嫁出去的打算。女大不中留,越留越成仇。此事我刚询问过她,想在年轻才俊的小伙中选一个嫁出去算了。但是她说的也有道理,现在外面可能会有风言风语,她不想让别人猜测她可能失身了才急着把自己嫁了出去。那会影响彼此的清誉。所以,还是耐心等待一、二年,等确认风声过去了再安排吧!”
未指明一定选他,意思含含糊糊却又已肯定了他,理由又合情合理。真是个深浸幕僚的老手!胡峰也只能作罢。
“线索断了!”约翰愤愤然,这个胡峰速度真快,没几天就把结婚搬上了台面。他把一股脑的怨气全算在了梅丽莎的头上:“难道就这样饶了她,让她逍遥自在吗?”
“并不是说没有证据就不能得到惩罚。给你们一样东西!”周艳从办公桌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扔在了会客沙发的茶几上:“怎么用是你们的事,但别说是我给你们的!”她食指点了下嘴唇:“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哦!”
花园的一角僻静处,梅丽莎被约翰半骗半哄、生拉硬拽着过来了。
“你干什么呀!”梅丽莎摸着被约翰抓红的手腕,此时胡峰从角落里出来了。梅丽莎一看就知道不妙,娇笑着,此时还是装傻比较好:“你怎么也在呀!”
“没什么,只是好奇!”胡峰还是那样气定神闲。
“好奇什么?”
胡峰嘴角挂着一丝嘲弄:“有什么可以让二个男人光着身体在床上喝酒?而且这二个男人不是同性恋!”
梅丽莎故意装做好奇:“有什么办法?我不知道吔!难道你们想……?”
约翰此时耐不住性子了,直奔主题:“你还是老实招了吧!加悦的事是不是你指使的?”
梅丽莎冷笑着:“怎么又扯上我了,你们吵了二天就这结果?”
“不是你是谁?”约翰大叫:“你老实招了,我们就算。你以为大家都是笨蛋,连你这点小伎俩也看不透吗?”
“难道你想屈打成招?”梅丽莎耍起无赖来,一头撞向约翰胸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往他身上抹:“你这没良心的,反正什么错都是我的。让我认,还不如我一头撞死算了!”弄得约翰不知道拿她如何办了。
“别以为我们拿你没办法。”胡峰冷笑着:“我们这就送你去何奈园长那,他总有办法撬开你的嘴。”
一提到何奈园长,梅丽莎吓得浑身一个颤栗。
曾有个国家派了个资深间谍到伊甸园来,被抓住后,特警分二组轮番审讯了七天七夜,让其半饥半饱。还用了什么“开飞机”(反手拷上手铐然后往上提)、泼冰水之类的潜规则。一般的人七天七夜不睡,体肉煎熬之下早就崩溃了。
但这人显然是经过专门训练的,迷迷糊糊中还象复读机一样报自己的名字。特警无可奈何,请示何奈园长是否可以用大刑。
何奈园长却下令让这人吃饱睡足后提到他那里。绑在一个实验室里,就何奈和间谍二个人,闲杂人等一律均在门口等着。
听不到惨叫,只听些低沉咛语。还有东西在扑腾,象人在垫子上打滚的声音。以及少许闷声、喘气声。
一天一夜过后,当实验室门开了,大家看到何奈走了出来,温和地召唤等候在门口的特警:“去问吧!”
特警们走了进去,只见间谍光着全身绑在手术台上,瞳孔放大、张着空洞的双眼看着前面,微张的嘴旁蜒着口水。特警试问了几个问题。间谍象大脑不受控制一般,把秘密全从嘴里全吐了出来。
特警们惊愕。人怎么会被整成了这样?看看身上也没伤痕,骨头静脉也没见有折断。胸膛、肚子上按下肝区、肺部,间谍也没表示出痛苦,看来内脏也没损伤。
直到间谍送至他的国家时,还没完全恢复过来,还将和何奈园长在一起的情形忘了个精光。选择性失忆症,人在遭遇极大的打击时、在极度恐惧或者痛苦的情况下,当会逃避性地藏起一些记忆。如碰上车祸、灾难等事。
所以知道此事的人,宁可被直接去跳楼,去服毒……反正一定要死,也不愿意落到深不见底的何奈园长手里。梅丽莎可没有间谍的坚强神经,就算脱光了衣服发骚,何奈园长也未必正眼瞧她一眼。
所以她老实本分了点,但立即一下坐在地上嚎啕起来:“就算我做的又如何?伊甸园里谁不是靠耍手段爬上去的。就算你们是干净的,能保证你们父母是干净的吗?”
“我们再不干净,也没杀过人。”约翰直摇头,到这时候她还是以为自己很有道理:“一旦手沾染上了血,就永远也洗不干净。而且,你会发现杀人其实很简单。以后处理事情就不喜欢用脑子,就会越来越蠢。越蠢,杀的人就越多,人是能杀得完的吗?”
“确实蠢!”胡峰道:“就算你做到天衣无缝,任何人都发现不了,并且加悦确实被扒光了衣服甚至于被强奸了,就能达到你的目地吗?别幼稚了!”
梅丽莎惊呆地看着胡峰,难道不是嘛?加悦名誉被毁,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议论对象,正是她想得到的。就算计策不成功,胡峰和约翰被人怀疑,加悦势必就不肯嫁给他们了。
“就算我们玩的英雄救美把戏,也不会影响园长对我们的选择!”胡峰继续道:“毕竟我们的父亲是园长的左右手,我们越是搞花样,园长越是觉得有培养前途!”
胡峰说:“而且会挣着、抢着去。哭着、跪着求何奈园长把女儿嫁给我们。园长应该会很爽快的答应婚事。因为有人强奸他女儿,就等于当众狠狠打了他一记耳光。这时候有人去求婚,而且又是条件非常好的人,无疑是挽回一点颜面。”
约翰:“就算加悦缺胳膊、短腿、毁了容。还是有大把的人打破头地争着要娶她!”
胡峰:“加悦能善待甩了她的林,证明她是个聪明人,她肯定能善待每个追求过她的人。”能善待追求过自己的人,一定是个聪明的女人,但很多女人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约翰:“这也是有些笨蛋做不到的事,你越喜欢她,她越是把你当狗对待,只会做点谁都看得破的蠢事。没把别人给毁了,先可能把自己给搭进去。”
他们俩一唱一合,如聊天般,说得很是高兴。完全没把梅丽莎放在眼里,仿佛她是空气。
梅丽莎还赖坐在地上的,又气又恼。气的是,他们完全彻底地把她当做了白痴。恼的是,她以为很有效的计划,花了那么多精力,还要牺牲色相。原来都是无用功。
“但我还是要感谢您,梅丽莎!”约翰满脸都是温柔的微笑,让梅丽莎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不由惊恐地往后缩了缩。约翰突然非常的客气,目前状况下,这种客气简直有点虚伪:“本来因为有你的存在,胜负已定。现在我完全有理由把你给甩了,别人也不会指责我巴结权贵、见异思迁。所以你总算还做了件对我有利的事。”
说完,约翰和胡峰相伴而走,留下了脸色青一块紫一块呆坐在地上的梅丽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