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蛇毒三角

“大人,好像不对……”是刚才负责每日收敛死尸的守备,从房间出来,看到巡逻之人摇摇晃晃,一个一个到了下去,可话没说完,也迷迷糊糊的倒下去了。

毒童子意识到不对劲,忙跑出来,却不见踪影,“什么人?活腻了吗?”角落里的小玥也是深吸一口气,“大爷爷,但愿我这几年闭关的修行能有用些。”然后硬着头走出来。

“一个丫头,不想活了。”毒童子目光露出狠色。

“老怪物,你多大年纪了?还干这些缺德事儿。”小玥边说边走出来,暗处的惊雨和王管事也是心惊胆战。

“用不着你管,有人出钱,我自会办事。多管闲事,没有好下场。”毒童子也是边说边走着,

“那巧了,三年前有一条老臭虫,也是拿钱办事,偏偏丢了一条手臂。”小玥故意激怒毒童子。

“三娘的手臂,是你!”说着毒童子出手而来,似乎是洒下一股又一股的毒粉,小玥的浮光影步已然纯熟,这毒粉哪有那光丝银线快,竟无形中躲过了,惊雨看的直咽口水。

“浮光影步”你是云霄阁的人。云霄阁年轻一辈,只有长空剑,如今三娘已经和二郎君前去,这人是谁?毒童子继续出招,他身材矮小,身法诡异,小玥的浮光影步也是灵活,几个回合下来,谁也没占便宜。

“小丫头,若是云霄子、云祖峰在这,我还顾忌些,你还不算什么,哼!”说完,毒童子,手掌翻动,一掌击来,云玥凝聚内力,双手于胸前,周边空气凝滞,一道环形弧线平底而起,挡住了毒童子一掌,小玥屏住内力,掌纹变幻,用力一推,一招环湖落月顺势而出,毒童子也是始料未及,收掌,旋转身躯向后避过,只听房屋破碎而开,还没等毒童子反应过来,云玥的飞花针出,竟是趁他不被,打中左腕,宛如断了一般疼痛,彻底惹怒了毒童子,“死丫头!你站住……”毒童子身影移动,径直扑向小玥,小玥步伐变换,瞬间消失,恍如再现已在远处,飞花针出,毒童子应付躲避后,跟着小玥追了出去。

“王管事,快走!”惊雨从紧张中缓过神儿,命人迅速将能带走的都运走。

山下的木山村,白婉儿护着村民躲在村内,惊雷带着苍梧宫的人手正在村落外拼杀,宋止带着云霄阁的弟子也算是及时赶到,与惊雷共同作战。不远处,褐墨双蛇来了不说,还多了黑山十二煞中的牧羊煞,手握长鞭,途马煞手持长枪。黎天和云璟在这里,他们也始终没有机会杀白婉儿。

但打了许久,人多的也没占了便宜,云璟以流云剑法牵制住牧羊煞、途马煞,二人一个擅长远攻一个擅长近打,而流云剑如行云流水,远处予以牵制,近处借力打力,一招秋水涟漪,将途马煞推出去,转手水帘洞天,又是将牧羊煞拉进一剑击出,牧羊煞再没站起来。途马煞勉强站起来手中长枪挥动向云璟袭来,云璟脚下浮光影步,途马煞根本难以近身,反手扣剑,秋水涟漪逆行,将途马煞长枪逼落,大头朝下跌了下去。

褐墨双蛇对付黎天是使出了容和技,蛇三娘俯身向下,蛇形进攻黎天,手持褐蛇剑,墨蛇二郎君如悬在上方,向下攻击,手腕上的墨蛇飞出,黎天在掌中短剑上注入内力,然后手掌翻转,短剑击出,不偏不正的,蛇打七寸,那墨蛇发出悲鸣,二郎君更是愤怒,将墨蛇收回袖中,一把墨色长剑击出,与蛇三娘双肩合并,向黎天袭来。只见黎天身影旋转,收回短剑,指尖在剑身一划,短剑瞬间化为长剑,泛着银光,“光影剑”,黎天于空中掌纹变幻,“影杀!”长剑飞出,虚虚实实的光影破空而出,剑气凛然,将蛇三娘和二郎君击倒在地。

“三娘,灵蛇出”二人迅速调整身形,袖袍一挥,双色的小箭,如同上了膛的子弹一般飞出。黎天周身内力运转,双手一挥,那小箭仿佛定格在身前,褐墨双蛇符文变换,逼迫小箭旋转进攻,却在一吸之间,被黎天一声“断”全部断开,同时,褐墨双蛇也是口吐鲜血。墨蛇不服气,提着墨蛇剑向黎天砍去,黎天将光影剑收回,仅以短剑相迎,而蛇三娘趁此时喘息,手中一枚袖箭暗自飞向云璟,却是叮当一声响被一根飞花针击落。此时,云璟正应付拼命最后一搏的途马煞,无力分心。

蛇三娘转头之间,一个轻盈的身影点角落地,“老臭虫,你一只手还这般偷袭我兄长,就别要了。”转手就使出了飞花针,蛇三娘三年前就吃过亏,可大战之后已经不那么灵活了,亏着毒童子拉了一把蛇三娘。

“小玥。”云璟一剑击出了结了途马煞,落到小玥身边。

“兄长没事吧。”小玥忙看看云璟,没事才放心。

“毒童子,这蛇毒三角聚集在木山村,还真是有大事。”云璟说话间,看见远处的山上冒气滚滚的黑烟,火光滔天。

“那是府邸”蛇三娘看着满天的火光,紧张的说。

“你这丫头,引我出来,竟然是调虎离山!”毒童子一掌劈过来,这次有云璟在,长空剑横劈而下,然后与毒童子打了起来。

蛇三娘将狠辣的目光投降小玥,“灵蛇出!”又是数枚小蛇化剑,三年前便是这样,吓得小玥逃跑。

小玥的浮光影步移动,手中飞花针出“给我回去!”飞花针竟是击穿蛇三娘的“灵蛇小箭”破空而来,刺穿蛇三娘的喉咙,蛇三娘诧异的看着远处的火光,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远处的墨蛇,疯狂的喊着“三娘!”,然后长剑直击小玥,被黎天的短剑斩断,短剑回旋,戳破了墨蛇胸口,倒地不起。

毒童子看着形势不好,还是走为上策,“来了就别走了。”黎天的光影剑再次回旋而来,加上云璟的水帘洞天,毒童子身上满是剑痕,从空中摔了下来,怨恨的看着漆黑夜空。

“呼……累死我了。”小玥心中紧张,此时才舒缓一些。

云璟随手捏住她耳朵“你如何答应黎天的。”小玥看向黎天,希望能求求情,可黎天却是转过身去。

“兄长,时态紧急,我的风行诀,那老怪物真没追上!”小玥求饶着

“况且我知道你和黎天在这里呢,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云璟还是面色难看,这毒童子的年纪与云祖峰相仿,云玥是冒着多大的风险啊。

“云少主,小玥的耳朵都要掉了,就松开吧。”白婉儿从里面走出来,帮忙求情。

“是呀,兄长,惊雨已经把那宅子里能搬出来的都搬出来了,那些金蝎草也都拿出来了,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小玥使劲的向云璟求饶。

“就不该让二爷爷放你出来!”云璟缓缓松开手。“可有受伤,让兄长看看。”云璟仔细的看着小玥,婉儿也好好看了看,连忙说“小玥还真没受伤,你这还有些外伤呢,我带你去上药吧。”云璟才算放心,转身跟着婉儿进去了。

不远处,惊雨带着人,押运着一辆辆的马车赶来,“这些是程家的马车?”小玥叫着宋止前去帮忙。

“怎么这么多马车?”上山前只带一辆马车,可这一辆辆的十几辆有余。

“大小姐,王管事还算是个懂事的,我们从山上下来,就安排程家车队将囤积的金蝎草全部拿出来了。”说着继续指挥车队停下来,第一辆马车不要动,其他药草搬运到指定的位置,而那第一辆车,便是从密闭的房间内拉出来东西。

白婉儿小心的将车上的东西分类,有的放在鼻尖前,玉手煽动些许,嗅一嗅味道,有的看一看颜色,有的放置在茶盏内观察变化,还有些药丸被白婉儿或切开,或碾碎,或溶解的。许久之后,白婉儿将第一辆马车上的东西分成三排,指着第一排放着大大小小淡蓝色的瓷瓶,“这些是已经制成的解药,可以给村民服下,另外有的村民中毒较深,还需要金蝎草做药引,配着着之前的药方,服用三剂后便会康复了。”,指着第二排四四方方的墨色盒子、褐色盒子,一个挨着一个“这是墨蛇毒素、褐蛇毒素提炼的精粹,有剧毒”,而那第三排是长方形的玉盒子,每一个都有不同的标记,打开后里面的粉末,精细程度不同、色泽不同。“这是褐心散,只是每盒毒素精纯成度不同。”

“婉儿,那你要找的融心丹可还有吗?”小玥听着婉儿的解说,没有融心丹的盒子。

“没有了,根据这些褐心散的剂量,融心丹硬是已经用完了。”

“就这几盒子褐心散?”小玥看着桌上的几个长方形盒子。

“小玥,这粉末一个指甲的剂量融入水中,便足以要了一村子人的性命。”白婉儿指着一个标记着星号的长方形盒子,小玥听了也觉得吓人,那这一盒子岂不是灾难么。

“白姑娘,可有办法处理这些?”云璟知道这些毒素精纯,若是就地火烧,怕是灰烬也有毒素残留,跟别说散发的烟雾使人中毒了。

“有大量的金蝎草就有办法,我配置些药材,能够中和褐心散的毒素,大量的金蝎草也能消散毒素的残留。”说完白婉儿还是忙活起来,云璟也安排宋止配合白婉儿。

事情落地了,云玥搓着手,看着手中好看的指环,才想起,从惊雨回来了,就没见到黎天,便走出来。见着惊雨正跪在地上,赶忙走过去。

“宫主,惊雨此行也算完成任务,已经跪了许久了。”惊雷站在一边求情。

“可知道错在哪里?”黎天看着惊雨。

“属下不该让大小姐冒险。”惊雨心知黎天当日的嘱咐,是务必通知木山村,不能打草惊蛇,然而云玥的指挥全然打破了黎天的计划。

“惊雨,起来吧!忙乎了一晚上的,能从那毒窝里出来就不错了。”云玥缓缓的走进。可惊雨哪敢动啊,云玥看着惊雨的样子,回头看看黎天严肃的表情,挪步凑过来。

“哎,黎天,让他起来吧,这事儿你让我做主的!与他无关啊”

“我只说找到途径路线,可没说让你动手。”

“那你也没说不让我动手啊,你让他听我指挥的,要不你让他起来,我给你跪下。”说着就要跪下,被黎天一手扶住“你别闹!”

小玥抬头看着黎天,眼神中央求着,放了惊雨吧,黎天也只好无奈的挥挥手,惊雷反应还算快带着惊雨赶紧下去了。

“这回还给我跪下么?”黎天看着小玥。

小玥顽皮的笑着说,“别动不动就跪着,你能不能带我吃点东西啊,今天下午在天缘酒楼,也没心情吃啊。现在事情告一段落,总不能一直饿着呀。”

“那你去跟云璟说”黎天严肃的神色缓缓放松下来。

“我耳朵都快让兄长揪掉了,那还能让我自己去,若是跟着你去,兄长就不会说什么了。”小玥嘟囔着,在黎天身边转来转去。

“我看云璟就该揪掉你的耳朵,那老怪物,我都不敢轻视,你去招惹他。”黎天虽然斥责小玥,却还是缓步前行,带着小玥下山。

“你有没有觉得我的风行诀,比三年前快了很多啊,我自己都没想到,被那老怪物追的,吓死我了。”黎天摇摇头,心里却清楚,今日小玥牵制住毒童子,已然超出了他和云璟的想象。小玥自己却不知晓,这三年后已经今非昔比。

天缘楼上,小玥换了一个房间,想着换个心情,还是临街能俯视整条街市,店小二一道又一道的上菜,边吃边听着外面琴音唱曲,小玥很是满意。黎天手中一壶清酒,时不时的饮着,陪着她看热闹。

“黎天,这才过了中秋,月亮应该还是圆的,可惜今天的位置没选好,看不到。”小玥可惜的说着。

“那还不好说”说完,拉着小玥的手臂,从窗口翻身向外,腾身而起,轻轻落在天缘楼的房顶楼角,“这样是不是就满足了。”

小玥坐在房顶上,夜幕豁然,朗月当空,远处灯火明亮,静谧又掺杂着喧闹声。

黎天将外袍脱下,披在小玥身上“深秋露重,小心着凉。”然后坐在她身边。

“小玥,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大概便是如此吧。”一手中拿着的酒壶随即饮了一口。

“或许吧,怪不得大爷爷云游在外,许久也不回来。”小玥说着,心里还真有些想念三年来陪她在醒心崖的大爷爷了。

“你这酒何时拿的?”云玥看着黎天手中的酒壶,散发出的醇香有些兴趣。

“顺手拿的。”随手给了小玥,不过是一壶酒而已。

“黎天,我兄长说苍梧宫很清冷。”小玥把玩着酒壶。

“再冷也冷不过人心。”黎天的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那你的家人呢?”小玥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顺口就问了出来。

“没了,一个人活着也算是清净。云璟应该没说过我的事吧”黎天看向小玥。

“嗯,没说过,不过一个人多没意思,你看我兄长多在乎你,我也会关心你的,你就不孤单了。”小玥想把话拉回来。

“云璟与我是兄弟之情,那你呢?”黎天看着小玥,目光清澈。

“我!我们也能像家人一样,以后你就跟我和兄长一家人如何?”小玥说着话起身,脚下一滑,身体倾斜,被黎天一手堡住,靠在黎天的怀里,月色之下,黎天额边两缕头发,在微风中飘然而起,显得更加俊朗。

“小玥,你可知男子与女子成为一家人,就只有一种可能,便是你嫁给我!”黎天浅笑的看着小玥。

此时的小玥,心中慌乱,靠在黎天怀里,面色红润起来,“谁要嫁你啊!”匆忙的坐回去。

“那云霄阁可要倒插门的女婿?”黎天看着小玥脸色越来越红,不禁想逗逗她。

“不要!”小玥恨不得立马藏起来。

“若是我倒插门,云霄阁可不亏本哦。”黎天刻意靠近小玥,看着她。

紧张的小玥竟是拿起酒壶咕噜噜喝了一大口。“咳咳……咳咳……”然后不停的咳嗽起来,给黎天吓了一跳,赶忙在后背上帮她拍拍,“辣……辣……这酒怎么这么辣呢!你不早说!”小玥也不知道是咳嗽的一阵,还是被酒辣的,眼泪都出来了。

“这哪是什么烈酒啊,至于么?”这酒是黎天喝的,带小玥出来,他也只是随口喝点清淡的。

“还至于么!辣死我了,还你吧!”小玥还是有些咳嗽,然后将酒瓶硬塞到黎天手里。

“你不会是第一次喝酒吧?”黎天反应过来,追问着。

“是啊,兄长都没让我喝过酒,爹娘就更不让了,这几年在醒心崖哪有酒让我偷着尝尝啊!”小玥一口气说了一堆话,但还是觉得喉咙火热,脸也像火烧一样。

却见着黎天朗声大笑起来,“怪我了,哈哈哈……”黎天笑的停不下来。强忍着“可觉得头晕么,或者哪里不舒服?”

“才没有呢,就是有点热”小玥脸上像发烧一样。

“这房顶,怎么好像动了……”小玥觉得房顶在旋转、明亮的大月亮也旋转,远处的灯火也有些模糊,晃晃……悠悠……,此时黎天的面容却在他眼前极为清晰,“黎天,其实你长得,真的很好看。”

“你真的喝醉了!”黎天摇摇头,扶着小玥起身从房顶飞下去。

小玥身形不稳,觉得脚下轻飘飘的,左一步、又一步的哪还有什么什么直线啊,亏着黎天扶着他,“我们回去吧。”

这清酒于一般人而言不算什么,与小玥而言却是飘飘欲醉,小玥醉眼朦胧中,好似欣赏一副名画一般,竟侧过身双手搂在黎天的脖子上,不自觉说着“你刚刚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好看。若能一直这么看着你,也挺好的。”

“那你平日里为什么不说?”如此近的距离,黎天静静的看着怀里的小玥,不禁低下头,嘴唇微动,他的心跳也是不由的加快了许多。些许冷风袭来,黎天打了一个哆嗦,好似缓过神儿来,看着小玥趴在自己胸前似乎睡着了,“你还真是睡得快!也不怕我做什么,哎……”,黎天双手抱起小玥,往回走去。

回去的路上,黎天希望长一些,再长一些,小玥便能一直在他怀里,他多希望三年前,并非是因为云璟而对他舍命相救,多希望这个闷葫芦能把他放在心里而不是云璟的兄弟。而这深秋时节,瑟瑟的秋风已然吹得衣袍随风而起,黎天又希望这路短一些,再短一些,怀里的姑娘别着凉生病。却不知“你长得真的很好看”这句话,从三年前就藏在小玥心里啦,真是一句实实在在的心里话。

木山村口,云璟如闲庭信步一般踱来踱去,看着熟悉的身影缓缓走进,便引着黎天将小玥送回房间。

“这么晚了,你不休息,当真怕我将她拐走么?”黎天动一动有些酸痛的胳膊。

“这倔丫头,你拐走了,怕是也管不了。”云璟笑着将小玥盖好被子,与小玥从房间走出。

“云璟,这三年,小玥的武功当真是突飞猛进了。”

“今日,小妹能从毒童子手中全身而退,我也未曾想到。”云璟继续说着“单是今日反击蛇三娘那一招飞花针,还真是刮目相看。”云璟从不当面夸奖小妹,可心里还是暗自高兴的。

“她是奔着逃命来的,自然跑得快,三年前就是爱逃跑,如今这招,真是练好了。”黎天补充着说,“惊雨说,用秦恒做局,错杀女子只是表象,那女子无事已经送走了,艳香楼本就是一个风语所在,你不必因此事责怪小玥了。”

“我怎么会责怪她,定是出了什么怪招,好在此次事情也算了结。”云璟回身看着黎天“紫玉龙环,可不只是一个首饰,那是你身份的象征。”

“什么身份?反正你也没跟小玥讲过我的故事,让她当个首饰或者玩物也无所谓。况且不知道更好。”黎天嘴角抿着笑意,想起小玥今晚的话,不自觉的笑笑。

这般笑意,可是发生了什么吗?云璟对小妹的了解,于情情爱爱就是不开窍的闷葫芦,可黎天对小玥的照拂异于常人,那份宠溺不亚于他这个哥哥。“哎,紫玉龙环啊,咱们俩这交情你都没送我,真是可惜……”

“说正经的,毒童子身上发现了这个。”黎天从袖中取出半个铜片,形状如半片梅花。

“还真是,怪不得艳妈妈传信中说此事兴许与半片梅花有关联。这批褐心散应该是准备运往北野,此次被全部销毁,怕是幕后的主谋要失望了。”云璟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