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乙卯科进士”与“丙辰科进士”之解

乙卯科”进士与“丙辰科”进士之谜

在近代版《红楼梦》卷十三里,有这样一段话,“江南应天府江宁县监生贾蓉,年二十岁。曾祖,原任京营节度使世袭一等神威将军贾代化。祖,丙辰科进士贾敬。”其实,在古版《脂砚斋全评石头记》中。是这样写的:“......,祖,乙卯科进士贾敬”后来,公元1784年(甲辰年),梦觉主人写有序言的甲辰本《红楼梦》时,把“乙卯科”改为了“丙辰科”。高鹗补继的百二十回《红楼梦》采用了甲辰本的提法。那有人就问了,当年曹雪芹写此回时,到底是写的“乙卯科”还是“丙辰科”呢?梦觉先生为什么要把“乙卯”改成“丙辰”呢?

为了这两个字的变化,一个天干地支组合的改动,许多年来,多少红学研究者至今争论不休!那到底是写作“祖,乙卯科进士贾敬”对呢?还是写作“祖,丙辰科进士贾敬”正确呢?我认为都对。“乙卯科”有乙卯科的说法“丙辰科”有丙辰科的道理。如何这样说,我来为大家分析。“乙卯”和“丙辰”分别排在六十花甲子的第52位和53位。在《红楼梦》中,乙卯科和丙辰科是代表着开考进士的纪年。读过红楼梦的人都会明白,《红楼梦》写的是清朝的人和事。查阅清朝历代进士科表得知,从顺治年到宣统朝,只有公元1676年康熙十五年开考进士是丙辰科,1736年乾隆元年开考进士是丙辰科,1795年乾隆六十年开考进士是乙卯科,1856年咸丰六年开考进士是丙辰科。其余年代都不是。也就是说,从公元1646年顺治三年清朝第一次开考进士,到公元1911年宣统三年结束进士考试,266年的时间里在乙卯年和丙辰年开考进士的只有四科。三科丙辰科,一科乙卯科。我们先说唯一的乙卯科,1795年乾隆六十年开考的。那个时候,我们的作者曹雪芹先生早已作古多年了,故他的书中不可能有乙卯科进士之说。再说丙辰科三科,咸丰六年的丙辰科,肯定不可能。剩下乾隆元年和康熙十五的两科丙辰科,从《红楼梦》的章节中,从贾敬的身份和年纪判断,可以认定贾敬是公元1676年(康熙十五年)中的进士。也就是说,梦觉先生的甲辰本和高鹗续写的程高本《红楼梦》中“.....祖,丙辰科进士贾敬”的改法是正确的。那难道是作者自己记错了年代,写错了吗?脂砚斋在评论《石头记》时也没看出端倪?当然不是!我个人认为,当年曹雪芹先生在写那一节时,专门以错乱年代的手法,把“丙辰科”写成“乙卯科”,因为曹公写书的那个年代,正是“文字狱”盛行的时期,当朝人写当朝事,谁敢实写啊!为了防范朝廷书鹰,曹公干脆把事实存在的“丙辰科”错写成在他有生之年还未有的“乙卯科”,即便事后查来,也死无对证。但为了让后人明白他的真实意图,当时的他也确实是动了一番心思的。为何这样说呢?六十花甲子中,除“丙辰”纪年外还有其它59组纪年,那他为何偏偏用“乙卯”代替“丙辰”而不用其它代替呢?也许有人说“乙卯”和“丙辰”挨着呢,故作者就想到了“乙卯”。那我就问了,“丁巳”也和“丙辰”也挨得呢,作者为什么不用它替代?也许还有人又说了,想那么多干嘛!可能是作者在其它59组里随意抽取了一个代替“丙辰”。我认为没那么简单。这里面有很大的玄机呢!因为康熙朝基本是每三年开考进士一科(除特殊年代),我们不妨把康熙十五年的丙辰科前后两科的年代顺序排下来,分别是辛亥(康熙10年),壬子(11年),癸丑(12年),甲寅(13年),乙卯(14年),丙辰(15年),丁巳(16年),戊午(17年),己未(18年)。这九年间,共开考三科,分别是癸丑科,丙辰科,己未科。如果作者用“辛亥或壬子”来替代要表达的“丙辰科”,那再聪明的后人也不会想到的,就是即便知道是替代,也只能会想到替代“癸丑科”,同样用“丁巳,戊午”替代,只能会想到“己未科”。何况用其它的,就更不用说了。所以最后可知,作者只有用“甲寅或乙卯”替代“丙辰”才会让读者想到“丙辰科”,用“甲寅”更不如用“乙卯”更贴切,更进一步。这就是作者把“祖,丙辰科进士贾敬”,错写为“祖,乙卯科进士贾敬”的真正意图和良苦用心。我们再说脂砚斋,作为曹公的知己,良朋,最亲近的人,她(他)怎么能不明白作者的深意呢?为了尊重作者的原意,更为了这旷世巨作《石头记》能顺利地流传于后世,她(他)在全评《石头记》时,那一段故意将错就错,未作点评!不去更改!是啊,作者批阅十载,增删五次,都没有改它,可想作者的境遇之难!作为未亡人的脂砚斋,岂能不明白已故之人的内心酸楚!多少年后,梦觉先生发现了这个秘密。他自认为当事人已作古多年!作为曹公的崇拜者,作为《石头记》的痴迷者,他有权让后世人更加明白书中的真意,有义务为曹公了却未了之夙愿,便把“乙卯科”改为“丙辰科”,把《石头记》改为《红楼梦》。

今天的我们,有幸能窥览这部伟大的巨著《红楼梦》,回想当年的作者,作者之朋友,之知己,之追随者,之崇拜者,之痴迷者是如何的废寝批阅,专心注解,血泪,心泪,流泪......,是我辈之永不及!敬以此篇,向前人致以最崇高的拜礼!向《红楼梦》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