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第一次真正遇到深红色披风劫掠者时,我非常紧张,但不是你想象的那种紧张。“他们为什么放我们走?””我问道。我们回到营地,尝试入睡,但无论如何都没有成功。
“我不知道,”米托斯平静地说。
“至少有十五个。”我说。“他们为什么不来追我们?他们有机会的时候为什么不杀了我?”
“问得好,”伦瑟丽特喃喃道。“现在去睡觉吧。”
“什么?”我反驳道。“你不感兴趣吗?”我们在这些屠夫做什么坏事的时候打断了他们。他们明显占优却让我们溜掉了,你不奇怪为什么吗?”
“你想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她说着,向我倾了倾身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在即将得到你应得的惩罚的时候,却走得神魂颠倒,然后开始骂人。”
“烟熏得我看不清自己在哪里,”我抗议道,“喊米托斯的名字似乎有帮助,你说呢?”
“这可能救了你,”她又半笑半笑地说,好像这是一个小问题。
“它救了我们所有人,”我说。
她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看着莉莎,莉莎点点头。
“威尔说得对,”她说。“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米托斯这个名字拯救了我们。我看到他们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僵住了。威尔还没来得及跑,他们就已经掉转马头了。”
“也许他们害怕了,”我暗示道,不去理会对伦瑟丽特的恼怒。
“什么?米托斯问道,他从火炉边的位置站了起来,凝视着村子上方天空中的橙色污云。“一个单词的?我的名字吗?不。我也许在克雷斯登有了一点名声,但没有什么能让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在看到我之前就掉头逃跑。而在这里,没有人知道我们。”
“那为什么?。”
“我不知道,威尔,”米托斯急忙回答,带着一丝恼怒补充道,“现在去睡觉吧。我们还要再骑一天的路呢。”
因为我在躲避奥尔戈斯(之前差点把我们都害死,这让我不愿意和我的战斗教练打交道),我把脸埋在一个卷起来的束腰外衣枕头里,试图睡觉。我知道我会做梦,我知道会有穿着红色斗篷、戴着毫无特色的头盔的士兵在那些梦的火焰中穿行。也会有笑声和指责的手指指向我。自从我遇到这群白痴后,我就一直做这样的梦。
睡在外面最糟糕的是,你总是在黎明醒来,太阳直射在你的脸上。奥尔戈斯是最后一个值夜的,他正在摆一顿早餐,从阿德辛买来的稀松平常的东西,加上野黑莓和他在小火上烧开的溪水。吃完饭后,我们就去了那个还在冒烟的村子。我们发现了几支烧焦的箭,上面有红色飞行羽毛的痕迹,还有杂乱散落的蹄印。米托斯爬了一会儿,然后主要对奥戈斯说:“他们来自村子的北端,靠近森林线。我想说他们大概有20个人,但这很难说。他们骑着马在街上走来走去,然后其中一些人下了马,进了大楼。”
这一点,我不愿意去想。我处理事情的方式比我预期的要好得多,但我想那是因为昨晚地狱般的遭遇发生在一个满是火光的村庄。而不是现在这个由门框和烧焦尸体组成的漆黑废墟。哦,对了,这样的事多着呢。我想伯爵的死亡人数还会再增加25人,而且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有一次突袭被阻止了。
我们追踪着马的踪迹蹄声,直到他们曾经来过的树林的边缘。那里的地面太硬了,上面铺着松针,没能发现任何进一步的痕迹。据大家说,太阳已经持续照耀了一个星期,而且已经很久没有下雨的迹象了,所以我们能跟着他们走这么远,完全是靠马踢起的沙子。马群来了,干了他们显然干得很出色的事,然后就无影无踪地离开了。
尽管如此,这还是很奇怪。不管是不是硬地,村子里到处都是脚印,偶尔也能看到突袭者进出的痕迹,但在村子外一百码左右的地方呢?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人在那里呆过几周的迹象。他们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你可能会认为,这将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借着这个不祥的预兆,放弃整个任务,我们这伙人悄悄地溜回斯塔维斯去过逍遥安全的生活。但似乎谁也没有这么想,除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