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开学第一课
- 团宠小奶包:在摄政王怀中撒个娇
- 点商勾羽
- 2139字
- 2022-05-30 20:22:29
在血与泪的交织中,沈守清猛地睁开双眸。
他被冷汗浸透,胸膛的纱布渗出大片血迹,疼痛难忍。
一位白衣男子站在床前,颈间束了条黑色缎带,隔着帷帽薄纱,静静的望着他。
沈守清骤然清醒。
“……师父。”
他的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国师的语调十分平淡:“伤你的那个吃赏人来过了,说他喝多了酒,求你原谅。”
沈守清眼睫轻轻一颤。
“你待如何?”国师继续问。
他呼出一口气来,躺回原位:“断他三根手指,此事烟消云散。”
国师点头:“恩。还有那墨王府的小姑娘——”
沈守清的身子不自觉紧绷。
“她是天煞孤星命,注定没有好下场。我要你看着她,若有异像,汇报与我。”
“我整日在宫中,如何看得到她。”
“半月之后,辨知院和太学同日开启。届时,你也过去。”
国师微微低头:“守清,记住我说的,只需远远看着便好。”
“知道了,师父。”
沈守清虚弱的闭上眼睛。
国师也不多留,转身离开。
房门关上,四周陷入寂静。
沈守清缓缓睁开眼睛,双手紧握成拳,浑身都在抑制不住的颤抖。
他眼眶湿红,几乎是咬着牙,才不会发出一声哭泣。
那人的话语依旧在脑海中回荡。
激起他被尘封已久的模糊记忆。
那人一身血衣,带着笑意将他的父母斩杀。
他的背影渐渐和师父重合。
沈守清咬着手背,赤红双目里翻涌着仇恨。
半月之后,辨知院大选开启。
也是唐卿进入太学的时候。
她从司长归那儿得来太学名单,扫了眼,发现都是些老熟人了。
不过,这其中唯独少了唐柔时。
看来她前几日说的话果然奏效,皇后的母家已经开始敲打敬嫔了。
两人上学乃是大事,司长归热火朝天的忙活了许久,终于做好万全准备。
出发那日,司星燃照例不见踪影,独留司长归一人站在王府门前。
“小郡主,记好了哦,不能和陌生人说话。”
“长归哥哥,你放心好啦,这不是还有周周呢嘛!”
唐卿一把抱住奚谢周的胳膊,开始撒娇。
奚谢周小麦色的皮肤上泛起一层薄红,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作为她的伴读,奚谢周也一同进入了太学。
马车缓缓驶去,消失在司长归视线之中。
不多时,唐烬才从书房走出。
两人开学的时间错开,唐卿先到,唐烬后至。
“殿下,您是一夜都未曾休息?”
唐烬双目赤红,略显疲倦。
“无碍。路上休息便好。”
今日,就能在辨知院见到逸清真人了。
唐烬端坐马车之中,眉目疏朗,却压着一层化不去的阴郁。
太学建在帝京之外的长华山顶,坐卧云端,静观尘寰,颇有几分出尘之味。
而再往上,依稀能瞧见一处金碧辉煌的建筑,那便是朝暮辨知院了。
唐卿来的早,太学大门还没开,她只能带着奚谢周爬上石阶,打算在门口等着。
可没想到,奚谢周却被拦住了。
她是伴读,并没有踏入太学正宫的资格。
唐卿意欲反驳,奚谢周却率先开口:“知道了。郡主,我在这儿等着您。”
在外人面前,奚谢周还是唤她“郡主”。
唐卿犹豫了下,只能点头答应。
她独自一人,继续沿着石阶往上走。
走到一半,身后传来唐玄羽的喊声。
她扭头,看到唐玄羽正在哼哧哼哧的爬楼梯,还有空跟她打招呼。
唐卿笑了笑,打算回应他一下。
这时,头顶笼下一层黑影。
她的笑意还未消失,便感觉肩膀被人轻推了下。
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在唐玄羽骤变的脸色中,唐卿猛地往前摔去。
“卿卿!”
好在唐玄羽快要靠近,拉过唐卿的手,两人一同摔在地上!
唐卿没受伤,但是她听到“咯噔”一声,接着便是唐玄羽的痛呼。
“唐玄羽!你是不是摔到了!”
她连忙爬起。
唐玄羽脸色惨白,右手手腕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
“嘶……你有没有摔到?”
唐卿的眼泪登时就出来了。
“我没有,你、你先别说话了,肯定好疼,我去找人。”
“不用。”
唐淮秋突然出现。
他的目光往台阶之上扫了眼,接着蹲下身子,将唐玄羽的手腕摆正。
“我数三下,玄羽,你忍住了。”
唐玄羽满头大汗,点了点头。
唐淮秋:“三,二——”
唐玄羽:“啊!!!”
痛苦的喊声响彻山巅。
唐卿目瞪口呆,她怎么都想不到,唐淮秋会在数到“二”的时候,突然动手。
“好了。你先坐着别动。”
唐淮秋沿着石阶快步而上。
“是唐温玉推的你,这个混蛋东西。”
唐玄羽坐在地上,倒吸一口冷气,嘴里还不忘骂人。
台阶不高,也不陡峭,若是她真的被推下去了,倒也不会死。
只是会比唐玄羽严重一些。
唐卿背对着唐玄羽,一张小脸阴沉下来。
这几年来,她和唐温玉无冤无仇,一见面,他便送自己这样一份大礼?
好,真是好得很!
唐卿暗自记下。
她扶着唐玄羽,慢慢走上石阶去找郎中。
然后在门口看到了唐淮秋和唐温玉。
唐温玉趴在地上,鼻青脸肿,涕泗横流。
简直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而唐淮秋则拿着绷带和药粉,看到他们,也不惊讶。
“玄羽,过来,我再给你详细处理下。”
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好像揍唐温玉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开学第一天,唐卿算是彻底看清楚唐淮秋这人的恐怖了。
唐玄羽也如临大敌:“不不不!我自己来就好!”
最后,还是太学的人给唐玄羽包扎了下。
到正午时,所有人都到齐了。
唐卿粗略一数,大概二十多个,大部分人,她竟都认得。
都是些皇亲国戚,自小被娇养长大的孩子。
远处的钟房内,走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带着一群孩子进入东边的阁楼内。
“这儿是我们平时上课的地方。”
唐玄羽被唐卿扶着,低声说:“这老头子叫苍吾,是咱们的夫子。他的教棍打人可疼了!”
“唐玄羽。”
白发夫子站定后,一脸慈眉善目的问:“让你抄的书,过了这么久,都抄好了罢?”
唐玄羽十分自然的举起自己的右手。
“夫子,不好意思呀,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唐卿目瞪口呆:唐玄羽不会是故意让自己摔到手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