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蓝色珊瑚海

分礼九七

1在过往那些年岁里,谁不是在遗憾里一岁一岁长大。

2我知道我们之间不论换过多少次时间地点的遇见,最终都只能流放在各自的碎往里,寻觅不见,尽管这样,或许我想认识的也只是你,无关气节,无关经历,无关过往。

3熬了这么久,雨终于停了,被淋湿的衣服有了酸臭味,装满水的鞋子在大海里漂了很久很久,不知道是溺了水,还是上了岸,这样的话,衣服等太阳出来了再晒,鞋子也会卸下所有的水漂到南方洋流的末端,在世界尽头落地生根。

4弄丢了钥匙,锁整日闷闷不乐,把自己锁在门把上,别人进不来,他出不去,可是呢,每一把锁都是有备用钥匙的,你不可能因为原配的不见,就永远不打开这扇门,其实可怕的不是丢了钥匙,而是丢了钥匙之后你连再打开他的勇气都没有,我们都明白,每一把钥匙都只能打开一把锁,如果一直等你不来,他还是会选择继续关着,如果等你会来,无论多久他都会等。

5去好好享受一个人的日子,两个人的时候是牵绊,三个人的日子是束缚,前路漫漫,不要急着去向生活妥协。

6好像一直都在道别,是久别重逢的朋友,素未谋面的恋人,记不清的碎往,到不来的未来。

7静静躺在床上,时间从电影的进度条一点点推进,冷风四起,叫我这懒人不知了岁月。

8回家,父母亲戚的逼问、无关年龄认识与否的介绍、似乎也成了我走向庸俗的必经之路,这起坟墓好像从我韧带发出的第一声共振宣告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已经筑下的,生生不息,一直到你把自己埋进去。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在这样的氛围里潦草的决定这一生的走向,随便找个人结婚生子,接受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婚姻,去循规蹈矩的过跟别人一样的生活。在每一份自由里,我永远都会选择高傲的飞行,栖息是留给没有翅膀的孩童。

9我好,我也坏,好在我不坏,坏在不够好。

10谢谢你爱我这么多年,谢谢你一路执着坚定,谢谢你无畏山海爱我一程,怪我才薄识浅,没能成为你的太阳。

11后来啊,人生海海,遇见的人都不及你凶,不及你温柔,不及你爱我。

12后来,我再没遇到过那样能让我患得患失的姑娘,尽管素未谋面,也足够倾爱许久许久。再后来啊,他成了集市里的养猫人,不看路人,不换爱人。

13故事讲了一遍又一遍,依然有人听,我还愿意讲。

14我从一月份来,要到十二月份去,赶在六月的清早,你碰见要去夜里借斋乘凉的我,并一心往我要去的地方,你托烈日捎话同我说,想在这炽热的夏间跟我谈一场爱恋,可是亲爱的,你住在触之就及星月的云端上方,我也要到那海岸线边你寻不见的海底,你我路不相谋,我又怎敢误你到夜枯萎,才方羞愧自己。

15我这一生选定你,就没有想过水和面包同时拥有,只希望你能给我足够的安稳,能抵挡来路的妖魔鬼怪。

16我们把缘分看得比每一次遇见都重要,所以我们总觉得更好的缘分还在后面,继而忽略了每一次相遇,继而错过了很多,包括缘分,说实在的,我还一直相信缘分,缘分这个东西,很奇怪,让我们相遇,又让我们分别,它都叫缘分,所以啊,如果真的遇见了,那么它叫缘分,就要好好珍惜。

17故事总是零零散散的,二十郎当岁的少年躲在街边乞讨,偷渡上岸的拾荒者被赶往下一趟轮船,月亮的光忽明忽暗,照不到走在时光里赶路的人。

18以后难过再起,我不再张扬,你再看不到。

19后来啊,痞老板走了,蟹老板曾经拼了命的保护的配方也公布了出来,可是啊,他并不是不想给他,而是说,如果我让他得逞了,那么他就不会来了,我还得去重新认识想偷我秘方的人,那样真的好麻烦。

20柴米油盐是生活,诗和远方是理想,生活包裹着理想,理想点缀着生活,所以他们并不冲突,也希望你阅历所有笑容依然像花,依然有说走就走的勇气。

21可是偏偏,我相信了来日方长,笃定这是缘分,你不会走的太远,我转身就能拥抱。

22以后无人问津,我就说我高冷,又高又冷。

23我向海风许愿,许你行三万里,准要想起一些什么,许我一步一回头,总能等到一些什么。

24我坐过的航班,挤满了故事,背井离乡的人谋生,归来的人侃侃而谈,行囊寄往海角,相思有家可归。

25放下儿女情长,跟我一起走江湖吧。慢慢勾勒的故事才够深刻,世界纵然伟大,巷尾的咖啡馆也一样迷人。不要让市井沦为落俗的枷锁。江湖里没有定数,一切都还来得及。

26时间也没等一等我,等我年轻,等我富有,等我专程手捧鲜花来见你。

27你终究是我枕头底下藏匿不住的心事,酩酊大醉也不敢走漏风声的秘密,是我翻山越岭难踏平的坎,跋山涉水遇不见的欢喜。潮起潮又退,洒满一地的落花,句句讲的是你。

28我想带着真诚,赴你落日黄昏,往后枪林弹雨,你是我固执要捍卫的人。

29待我满腹故事,回去讲与你听。

30我总是把自由说的那么慷慨,每每落魄的时候又会感慨,自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31时光加上人,等于缘分,时光错开人,等于无疾而终。

32你说,人跟人相识,只是为了临了说一声再见,当初为什么要跋山涉水,爱得人尽皆知。

33我忘了这个年代不是牵手就像婚姻大事一样重要,昭告天下就得有个结果的从前了。那些过不了夜的誓言,烂大街的泡沫情话,身边不断更迭的人群。成了鲜花糜烂腐臭的味道,让我对很多事物都没有了期待值。

34将有一天,我会重新喜欢上这个世界,不问理由,自由坦荡,至于过去,不忘,不提,往事落尽,花开满园。

35我把很多快乐都留在了这一年里,故是缘分使然,被他偷偷出走,不见那岁模样,幸得一小部分让我带走,陪我走了一程又一程,有的被埋在风里,在四季肆意开放,长成他们喜欢的模样,有的留给听众,亦在他乡叫故事,这一年里好像什么都充满着爱意,这一年里故事简单得让我记住了好多年,那些花开了不再谢,那些被胶片宠爱或将在风里释怀的日子都不会被遗忘,那些快乐像明天一样明朗。

36谢谢你爱我这么多年,谢谢你一路执着坚定,谢谢你无谓山海爱我一程,怪我才薄识浅,没能成为你的太阳。

37我从一月份来,要到十二月份去,海鸟不辞相送,星宿不及远迎,我自顾自的长大,砥足奔跑,收获了一片云,云下养了一堆孩子。

38我喜欢蓝色,你呢,我想要去远方,然后看看你。

39等到天光泛滥,我就骑着自行车来见你,我蹬于前,你坐在后。顺着黄昏南下,就数上一路的星星,你睡的像个小孩。

40或许时间有意,拐弯抹角解了世间许多废旧谜题,过去藏不住的秘密,被一遍一遍翻新,成了古老的诉说。

分礼九七

1我好像很喜欢你,每天都想见你一面,见不到你的时候我会心急,做事没有厘头,举止怪模怪样。我就是很喜欢你,我知道你有很多坏毛病,会生闷气,会离家出走,所有所有,我都喜欢。

2我就是我啊,有一点丑,有一点苦。

3我以为,不管分开过多少次,我们的结局会是白发苍苍,肩对肩数落夕阳。佝偻身子小步慢移,从清晨到夜晚,等山花又烂漫时,那时候,我有好多悄悄话要对你讲。可是事与愿违,我们都轻易放过了对方,拱手让于了人海。但我想,我想我是爱你的。像春风得意,比翼鸟骄傲,那么你要记得我。

4我想我应该喝酒,抽烟,满嘴脏话,庸碌无为,做个坏人的。

5隔雾几重山,雁人两相望,月下浪人归,斯是故人乡。

6我住在所有的细节里,并照顾着你所有的细节,照顾着细节里的你。

7我走在清晨,

拂过一缕风,

轻轻拥入怀抱,

彼时融进云堆,

于是有人相遇,

我走在山间,

掠过报喜鸟,

枝头双双两两,

远远听闻欢喜,

于是有人相爱,

我走在夜晚,

闯过一束光,

匆匆告别而过,

消失无尽人海,

于是有人错过。

8少年锦时你来,

我一身浮华,

赞你荣誉遍布,

我们,

像其恋人隔山也隔海,

如我倾其荣光,

任凭你从前世纪来,

我都愿往。

9我怕什么,我一无所有,没有什么可以输的了。

10心里有了邪念,于是便有了开始,后来这个过程叫经历,没有刚刚好的分开,他是想好了才会来,想清了才会走。于是又获得了自由,想起来还要释怀了才行。

11没有人不想被爱,只是,我怕你的爱有期限,到那个时候,我知道你会难过,我也会很难过的。

12时光啊,你慢些走吧,我不曾记得你来过,可你确确实实将我遗落。

时光啊,你慢些走吧,我还有话要交代,也还有很多不舍。

时光啊,你快些走吧,我知道我留你不住,只恨岁月太浅,你执意不回头。

时光啊,你快些走吧,我将永远记得,记得你来时的模样。

13声音敲碎夜晚,打破和谐,流年似水,来的来,往的往,一去二三年,杳无音和讯。

14或许我喜欢漂泊,让她动摇了还未落稳的坚定。

15挺怀旧的,不怀旧人,怀冷冷秋风,怀大言不惭,怀矢忠不渝。

16我总是把遗憾表达的不像遗憾,快乐的事情描的迟迟不像。

17好像黑白照的那个年代,已经过去很久了,湛蓝天空,拥挤矮房,时间悠悠停了又走。电影院门海报贴歪,买花的小女孩经常逃课,那时候山是山,海是海,留声机里的歌词背到海枯石烂。

18暮色降落边城,一万吨汽水腾地升空,不日折返人间,从此笑喜颜开。张灯的张灯,结彩的结彩。一百年,不许变。

19大概是我真的爱你,才会删了又删,加了又加,自此黑夜行至黎明,曙光难觅,再见天荒地老。

20我将要远航,并永远掌握舵把。

每一段故事都有结尾,每一趟旅行都有痕迹。这既不是开篇,也不会是结尾。

其实每一次相遇都是有迹可循的。

如果哪天在某个城市某个古老街巷见着了分礼九七这个名字,或许就是我开的店啦,有空进来坐坐。

穿越人海去,就卖一份故事。有故事你讲给我听,东西免费吃,没故事我讲给你听,东西免费吃,但你要记得,你欠我一个故事,什么时候还都不要紧,换作哪天我不来了,那么就是我云游他乡去了,你不要来找我,万物星辰替我爱着你,故事你攒着。总有一天,我们会再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