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清扬跟罗三成一起来到了东方宇养伤的房间。正巧梁守城和梁洛笙也在。梁守城见樊清扬如见救命稻草一般,立马凑了上去,问道:“樊大人,东方宇跑了这可如何是好?”
樊清扬见地上还有血迹,门口有打斗的痕迹。樊清扬问道:“咱们的人没受什么大伤吧?”罗三成摇摇头道:“东方宇尚未恢复元气,咱们的人只是收到了皮外伤。”
梁守城问道:“樊大人,你说东方公子不是尚未痊愈,为什么要私自离开衙门的保护呢?”
樊清扬打心底里不喜欢东方宇这个人,他认为东方宇很自私,完全没有顾全大局。相比东方宇来讲,李廷倒是有一股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感觉。
罗三成指着大门口道:“樊大哥,东方宇就是打伤我们的人以后逃离的,我们追上去以后发现衙门旁边的胡同有一些脚印,应该是东方宇的家奴。”
樊清扬点了点头,坐在屋内的凳子上静静地思考,而梁守城急得走了走去,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慢慢地滑落。樊清扬左思右想,现在官府只找到了一名自杀女子的尸体,那么黄玉珠的尸体呢?官府找了这么久都没有一点消息,难道真的让王子瑜带走了?
正当樊清扬思考的时候,梁洛笙走到樊清扬身边,拍了一下他,笑道:“呆子,想什么呢?你不说,我们怎么帮你出主意啊!”梁洛笙刚才回到衙门的时候,一直担心樊清扬的安危,她感觉好奇怪,自己竟然会樊清扬吸引。
樊清扬急忙回道:“城外,王子瑜应该是将黄玉珠的尸体安置到了城外,按照他的性格,肯定不能接受黄玉珠投井自杀的事实!”梁洛笙急忙问道:“樊清扬,你别一惊一乍的,又发现赶紧说。”
樊清扬尚未理会梁洛笙,起身立马就跑了出去,梁守城在其身后大喊道:“樊大人,太晚了,休息休息,明天再去查吧!”樊清扬并未理会梁守城,他跑出衙门,骑上马,向城外跑去。
一路上,樊清扬按照王韶清指引的方向,进入树林,开始寻找王子瑜的下落。
洛阳城外的树林已经光秃秃的了,但是树枝上积满了雪,形成了冰晶亮丽的树挂。从洛阳城望向树林,白茫茫的一片,在这三尺寒冬之时,也别有一番滋味。
北风呼呼地吹,穿过树林,透过樊清扬一身的锦袍,直逼他火热的心。
树林广阔,走错一处,便迷失了方向。樊清扬在树林中转悠了半刻,丝毫没有看到任何房屋。
樊清扬心想,洛城外要是有座房屋,在洛城墙上定能看见。难不成又是什么地窖?可是王韶清嘴里却说的是屋子啊!
正当樊清扬四处寻找时,突然见到远处有几朵黄花插在树枝上。他仔细一看,黄花后竟然是一座房子,房顶屋外都积满了雪,就连窗户都被雪给挡住了。
樊清扬驾马靠近屋子,发现黄花尚未凋零,依旧鲜嫩美丽。他想此时天寒地冻,哪里有什么植物可生长?可是眼前的花的确是活生生的插在树枝上啊!
樊清扬下马,将马拴在树上,慢慢地走进眼前这被冰雪覆盖的房屋。他敲了敲门,积雪从门框上顿时散落下来。
屋内并无人答应,樊清扬推了一下屋门,门竟然没有锁。
樊清扬将门打开,走了进去,屋内空间狭小,仅仅可以住两个人。门口的旁边就是一张破旧的桌子,桌子旁就是一张双人的木床。樊清扬仔细一看,床上盖着一张青丝纱被,里面好像躺着一个人。
樊清扬见床上躺着的人好似一个曼妙的女子。樊清扬惊叹道:“这,黄玉珠?”樊清扬慢慢靠近木床,他将慢慢地将青丝纱被掀开,在这一瞬间,一股黄花的清香,扑鼻而来。
樊清扬见床上躺着的人正是黄玉珠,他猜测满床的黄花应该就是王子瑜弄来的吧!
黄玉珠面貌依旧楚楚动人,好像一个冰美人安静地躺在那里。她面带微笑,好像不再过问凡间之事。樊清扬不自觉的被黄玉珠的美貌吸引住,突然门被一股重力冲开。
樊清扬猛地回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樊清扬立即将右手放在刀柄上。进来的人并不是别人,正是王子瑜,他蒙着脸,说话闷闷的。他冷笑道:“真没想到,樊大人也是个好色之徒。怎么样?被玉珠的美貌而牵动了吧!”
樊清扬哼笑道:“世人多爱美丽之物,我也是凡人,为何不能心上倾国倾城的美人?”樊清扬看黄玉珠第一眼时,的确被她的美貌而吸引,但下一秒,樊清扬心中挂念的竟然是梁洛笙。
王子瑜见樊清扬对黄玉珠有轻薄之意,右手在身后扇动两下,随后快速向前一推,只见他右手的掌风好像利刃一样飞向樊清扬。
樊清扬见王子瑜发出的这一掌好似暗器一般,掌风好似被压缩成薄薄一层薄铁片。樊清扬拔出腰间血寒刀,劈斩下去,只见掌风瞬间的被劈成两片散落在半空中。
王子瑜哼笑了一声,然后从身后掏出一个黑布兜扔向樊清扬。黑布兜圆滚滚的,好像一个皮球一样,滚到了樊清扬的脚下。樊清扬见黑布兜上有血迹,暗道:“这应该就是东方宇的头吧!”
樊清扬右脚向后撤了一步,只见黑布兜刚好滚到了樊清扬的右脚尖前。王子瑜右手再发一掌,当他出掌时樊清扬见他右手漆黑无比,上面还有很多空洞。
这一掌并非打向樊清扬,而是搭在了黑布兜上,当掌风与黑布兜相撞时,砰的一声,好像西瓜被木棍敲碎了一般,四分五裂,血液顿时被掌风化为黑色,飞溅四射。
樊清扬向后翻了一个跟斗,正好落在黄玉珠躺着的床沿上,右手顺时针旋转了几下血寒刀,黑色的血迹刚好被血寒刀发出的刀气挡下。
王子瑜拍了几下手,突然连咳数声,樊清扬横刀戒备,问道:“你这毒蟾神掌尚未练到第九重,而你强行运功,为了加速修炼,不惜一切代价,将自己练成毒人,你这么做值得吗?”
王子瑜用手擦了一下浸透面罩的黑血,狂妄地大笑道:“你们这些猪狗怎么能知道什么叫做真情?你们心里只有名和利,玉珠就这样被李廷给糟蹋了,被他们给害死了,我,我能不找他们报仇?”
樊清扬见王子瑜裸露在外面的双眼竟然落下了眼泪,他问道:“你为什么最后杀李廷?难道你要等到修炼到第九重,然后虐他致死?”
王子瑜走到椅子旁,笑道:“樊大人果然是京城第一神捕,竟然能参透人心,真是可怕!”
樊清扬不想与王子瑜再纠缠下去,先下手为强,他飞身而去,一道砍下去,这一刀力道威猛,电光石火,王子瑜见樊清扬对自己起了杀心,嘴角向上微微扬起,左掌拍向樊清扬手中的血寒刀。
砰!
两人一起冲出了木屋,屋外飞雪连连,鹅毛般的大雪随着寒风打在樊清扬二人的脸上,雪越下越大,风越吹越猛,二人一动不动地盯着彼此,樊清扬紧握手中的血寒刀,而王子瑜双手自然落下,两眼恶狠狠地望着樊清扬。
不知不觉,雪已经没过了两人的膝盖。
突然,王子瑜双手在胸前舞动,左右开弓,只见掌风好像暗器一样向樊清扬飞来。
樊清扬见这些掌风竟然像数只冰蟾一样向自己扑来,他暗道:“没想到他已经到达了第九重,可以真气逆行,将掌风化为寒冰。
樊清扬横刀转动,王子瑜见樊清扬凌空飞快的转动,好像龙卷风中卷着刀刃一般,见他的掌风一一化解。
樊清扬快速转动几圈,挡下这一波掌风后,右脚向后蹬踢,突然消失在王子瑜的面前。
王子瑜惊叹道:“婆罗匿行!哈哈哈!樊大人竟然也会此轻功步法!”突然王子瑜的右侧飞出一道长四寸的刀气,刀气划过之处,卷起数丈飞雪,王子瑜右手扇动,在右侧画了一个圆向前一推,只见掌风由大到小,好像一个黑色巴掌一样将刀气包裹在手掌中。
王子瑜以为自己化解了樊清扬的刀气,那只刀气穿过掌风制造出来的手掌,直接飞向王子瑜。索性王子瑜飞身躲闪,刀气只是划破了他的右臂,漆黑的血顿时流了出来。
王子瑜有些纳闷,为什么樊清扬没有连续出招,若是刚才连续出招,自己防不胜防,可能早就身中数刀了。
樊清扬再次出现的时候,正好落在了王子瑜的身后,他右手向前拍出一掌,王子瑜回身做挡,右手挡下这一掌后,向前翻了一个跟斗,樊清扬乘胜追击,双手握刀,从下向上快速挑刀,一道细长的刀气快速地飞向王子瑜。
王子瑜双手交叉,合十后向前用力一推,这一股掌风威力惊人,直接将樊清扬的刀气化为乌有。
樊清扬侧身躲闪,下盘发力,飞身跳跃,单手持刀,砍了过去。王子瑜大吃一惊,暗道:“血刀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