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舟:“继续说吧!”
大顺:“我自从得了神功,日夜勤练,再加上掌门的指导,很快便踏入一重。这功法如此之强,以天地为丹,内力仿佛源源不绝。寻常高手,只要鼓起十二分力,便很快面临力衰气败之局,而这《无情神功》却仿佛仙法,可以保持十二分力源源不绝。我一下上了瘾,为习得剩下的功法,便甘愿入了东海遗珠派,成为其下一员!”
说罢,大顺闭口不言,只是看着李子舟。而李子舟则沉默着站立了许久。
天上明月被白云盖住,一忽儿又挣脱白云露出皎洁的清光。看在眼里,仿佛月亮在不断运动一般。
李子舟:“第一件事,你们门派规模怎么样?驻扎在何处?”
大顺:“前辈,门派有多大我不知道。因为一开始和掌门见面都是一对一,后来则变成掌门一人对上我和一个搭档。剩下的人我就再没有见过!
至于驻扎之地,我则全没有遇到过。掌门与我们见面,都是随意在任何地方!”
李子舟点头:“你们怎么联系?”
大顺:“每年六月,在西鄙最大之城荒古城南门外十里地,有一钓翁湖,湖方圆三里。我们每年就是在那里看见掌门。”
李子舟:“既然如此,那每年你该看见许多成员才是。”
大顺连忙摇头:“不是,我们每次去都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且都是神功等级相同的。”
李子舟:“……”
李子舟内心不断思忖,又不断叹息。
不知许久,他继续道:“那你们为何跟着我两位侄女?”
大顺:“这是掌门的安排,我们只需要执行,每年六月给他汇报!”
李子舟:“可既然你要在六月份到西鄙大荒城,又如何确保不丢掉她们的踪迹?”
大顺:“出了任务之后,我们就不用回去。看时间,每年靠飞鸽传书或靠信使带去信件即可。”
李子舟点头。
大顺:“前辈,我把所知的所有都告诉你了,你看,我可以走吗?”
李子舟没有说话,大顺说罢,也只能继续坐在地上不敢起来。
不知多久,李子舟开口了:“你目前全力运转功法能持续多久?”
“三个时辰不歇息!”
“之后呢?”
“大睡三天三夜!”
李子舟沉默着。
大顺内心不断叫苦,眼前这祖宗说一句话顿一下,他自然无事。可他遭到数重打击,目前疼痛难忍,实在怕遭不住要晕死过去。若不及时调理,谁知道日后会落下什么暗疾,他好不容易习得神功,可不愿放弃。
李子舟转身离开了。走出几步,他停下开口道:“你可知这功法过度使用会造成什么后果?”
大顺哪里想过这些。这《无情神功》仿佛仙法,他使用至今,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李子舟未等他开口,便渐渐走远了。大顺挣扎着站起,就要离开。
可李子舟的声音却突然在他背后响起。他啊的一声又一下摔倒在地,疼得他龇牙咧嘴。
李子舟:“你今后按照你们计划继续跟随,到六月份之际,你给你们掌门带个口信,就说有人想要拜访,看他意思回我!”
大顺在地上喘着粗气,不住点头。
李子舟:“这些伤,你三五日即可养好了。记住,带口信!”
说罢,整个人飘身进入密林,再不见身影。大顺却不知李子舟到底有没有离开,许久都不敢站起。
青蛇古镇客栈内,李子舟不知何时已回到房间内。
他躺在床上,睁着眼,往事历历,浮于目前。
记忆中,虞王烈与他站在大虞王城之上,各携一坛美酒,远眺斜阳。那时他们都还未担上职务。他不是琉璃军统帅,虞王烈也没有登基当上虞王。
二人把酒言欢,指点江山,情到深时,豪情顿起。他们借着酒劲,先是文诵,继而武斗切磋。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虞王烈所用的功法就是大顺所用的。虞王烈比他强,可绕是如此,依然不敌他号称天下第一功的《擒龙功》。
但是烈功法的邪门他是看在了眼里。以后他随着虞王烈四处征战,每次虞王烈自战场厮杀回来,他都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他想及此,忽然脑海中就跳出来大顺的话语。
“东海遗珠?!”他喃喃着。
“皇室的功法怎么流落民间,是当年的事吗?不可能!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可能了,当年虞祖向北进军扩张,在罗城一役中只身击败红城大军,然后大肆搜捕三日,本以为只是抓奸细及红城余孽。今日看来,或许功法就是那时候丢的。”
“烈啊,你给我出了这么个难题啊,为了大虞,我看来有必要去西鄙一趟了!”
他于腰间摸索,一颗铃铛出现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