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舟咬着红薯,对着身影说道:“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身影:“大顺!”
李子舟呵呵笑将起来。
大顺:“前辈,我们见过吗?”
李子舟咬着红薯,自顾自地吃着。火光闪烁,照着周围很小的距离。
李子舟:“一句话,谁派你来!”
大顺:“前辈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们都没见过吧!”
李子舟呵呵笑将着,道:“明人不说暗话,在慕容坞堡我就发现了你们。本来是两个人对吧!”
大顺:“……”
李子舟:“在大虞王城,我曾短暂离开过两位侄女,你们却没有随我跟上来,呵呵,显然你们的目标是跟着她们!”
大顺:“……”
李子舟:“看你尾随的路数,驾轻就熟,显然随我那两位侄女已然颇久。只是随着,又没有别的目的,我看你们在奉谁之命行事才对!”
大顺:“呵呵,前辈说笑了!”
李子舟手边动作一顿,以平静般的口气缓缓道:“我在给你机会!”
大顺亦呵呵地笑着,全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应对李子舟的突袭。
李子舟笑将起来:“你最好老实说,我不想动手!”
大顺突然用脚往火堆铲去,木灰和树枝一股脑就向李子舟扑扬过来。
接着,只听大顺大喝一声:“龙游!”
整个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往树林里奔去。
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身影。而在被打散的火堆旁边,李子舟的身影亦已不见。
大顺在树林里飞奔,只几息时间就已窜出去数丈远。
一只手,仿佛凭空出现,自其身后握住了他的脖颈。接着,他像一只小鸡一样被拎在半空,双手双脚全无着力点,剧烈的挣扎。
可那双手却仿佛一双完全融合的铁钳,怎么也挣脱不开。
大顺开始翻白眼,口水鼻涕一并流出,双手双脚渐渐瘫软。眼见就要归西。
李子舟松开双手,大顺则如狗一般瘫软在地,大口喘着粗气,不时还咳嗽起来。
忽然,他哇地一声呕吐出来。
李子舟在一旁平静的声音传来:“你去哪里学来的功法!”
大顺大口喘着气,没有回答。
李子舟一脚踹在他腰上,将之踹飞丈余距离,狠狠砸在树干上。
剧痛传来,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猛喷了出来。
李子舟身影缓缓向他走来,边走边缓缓道:“我本来只是要提醒你,不想你好像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
杀气,在他身上开始释放出来,宛如实质般,大顺蜷缩在地上,身上汗毛倒竖,周围的气温仿佛一下降到冰点。
恐惧,瞬时涌上心来。他颤抖着,脑袋中一片空空。
李子舟带着杀气走至大顺身前,低头看着他,冷声道:“说!你的功法哪里来的!”
大顺还未开口,就又感觉一股巨力自腰身上传来,他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双目渐渐失去意识。
在恍惚之间,他觉得一双大手抵在自己的后背之上,一股暖洋洋的气流突然涌入自己体内,让他忍不住的叫唤出来。
他借着这股暖气,身体好了许多。他这才有心力看向暖气的来源,在黑暗中李子舟迷糊的脸引入眼睑。
他心脏猛的跳动起来。
李子舟见大顺顺过气,便停下真气输入,站了起来。
“我最后说一次,你的功法哪里学来!”
大顺此时算明白了,自己身前站着的人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他急忙开口道:“东海遗珠!”
李子舟没说话,看着他。
大顺急忙解释道:“这是一个门派!”
李子舟:“未曾有闻!”
大顺:“这个门派我事实上也知之甚少!”
李子舟沉默着。
大顺急了:“我是说真的,我本东海鱼骨国人氏,自小拜入长雁派,习掌法,脚法,腿法。我日夜勤练,未敢懈怠,只是在门内始终不温不火,十分恼火以致愤恨!一日,我独自于东海之波借酒浇愁,掌门就这样碰见了我!”
李子舟默默听着,大顺见李子舟没有任何表述,知道他在听,他又继续道:“掌门就这样找上了我。他说“如此人生,面江海之浩荡,如何这般愁苦?”
我当时实在烦躁,便将之喝骂,想将之赶走。可他只是笑着看着我,说他有一绝世功法,愿赠予我!
我将信将疑,心已有所动。掌门呵呵笑着,只见他右手指向沧海之中,一个距离他不远的海面上拳头大小的水球便自海面上升起。
我当时彻底震惊了,酒也醒了。这是真正的绝顶,是绝顶中的最高等级!
我当时立马拜倒在他脚下,只为学得他这身功法。
他说他叫赵明,是东海遗珠派之主,他让我之后叫他赵掌门,并与我传授了这身功夫《无情神功》。”
大顺说道这里,停住了,他看着李子舟,像看他有什么反应。
李子舟沉默了一阵才开口问道:“你学到第几层了?”
大顺忙道:“前辈,掌门只与我传授了前面三层,我如今也是勉强学会第三层而已!”
李子舟点头:“这样啊!”
他顿了许久,只是话中感慨,不知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