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耳,你听我说。这丽丽已经去世好几天了,你就让她入土为安吧!”
“不,没有到第七天,我一定不放弃。”
眼前这两个人有点莫名其妙,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借尸还魂的事情,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有这个本事吧!
不对!我记得二叔跟我说过,的确有借尸还魂,只不过这种代价是十分惨痛的,“以一抵三”。
简单的说就是以三个人的性命换一个的性命。
做我们这行的都知道,逆天而行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继续躲在一边,看这些到底还有什么主意?
“大师不是说过,有那个办法的吗?不试试我绝不善罢甘休。”
“可是,这样的话我们会付出代价的,更何况几个人的性命,你又想怎样安排呢?”
眼前的这个男子头发微白,看样子应该是五十多岁了。
很显然比这个王耳还要年长几岁,现在估计也是在商量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毕竟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他们再傻也肯定不会做出那种行为。
“李叔,我准备花钱请人帮我做这种事情,还希望你能够同意?”
名为李叔的人,先是犹豫了一下子。
而后,语重心长的说道:“好吧!你自己得想好,我听大师说过,亲人至少都是一个,至于另外两个还得是个女的才行。”
我想李叔肯定也不愿意,可看到自己的兄弟这样。
他又不可能坐视不理,换做是谁?肯定都做不到。
而后,我清晰的听出了王耳对自己女儿的愿望。
可现在都这个时候,王丽会不会已经在投胎了。
如果让他知道这件事,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我看见周围郁郁葱葱的树木,在白布的衬托下到显得十分的凄凉。
人死后灵魂脱体,飘荡在这个夜里。
漫漫长夜,估计也是因为自己心有不甘。
不一会儿,我听他们说那个阴阳先生等下就会来。
难不成他有通天的本领不成,我在心里腾出一丁点时间来仔细琢磨着他是什么样的货色。
“王耳,女儿的尸体变了,你快来看看!”屋里突然跑出一个年龄和王耳不相上下的女人,她愁思的面容中显而易见的是说不出的泪痕。
王耳一听,惊慌的跑了进去。看这个样子,估计已经是好几天了。
在农村,似乎有哭丧的说法。人死后,作为自己的亲人,总会在灵柩前哭个几天几夜。这种做法,实际上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顶多也只是安慰亲人们情绪,这所谓人死不能复生。
我倒想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我跟在他们的身后,这时在暗黑色的棺材上摆放一个妙龄的女子。
不过可没有我想的那么漂亮,也许是因为时间长的缘故吧!
在她那细嫩、吹弹可破的脸庞上,有一道很明显的黑线。
这道黑线,一下子便挡住她的所有美丽。
穿着白色的裙子,刚好能体现她的身材。
这种身材在城市里,估计也不会比那些高大上的小姐差。
现在的人,谁都希望靠着名贵的化妆品展现自己的容颜。以及说是展现,还不如说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残缺。
沉沉的哭声一下子便压住我的耳旁,就仿佛一下子便把我拉入不知名的精神空间。
我有点心烦意乱,但更多的是愧疚。
“丽丽,就算你是鬼魂妈也不建议。只要你能够跟妈说几句话就行!”
我看见她这个样子,我知道这应该是有不同的想法。
这种情思我第一次看见,我有点惊慌失措。
我想我得出去一下,可是我的面前突然站出一个人。
看他这个样子,像是想把我吃了一样,他用他那粗糙的手指指着我破口大骂。
说什么因为我的出现,才打乱这里的一切。
我想是因为我的样子更像一个鬼魂,也或者是说我就是披着人身的鬼魂。
“你这个鬼魂,还敢出现在这儿。是不是你抢了我的女儿?”刚刚还在痛苦的女人,现在竟然扣住我的衣领。
我没有反抗,任由她撕扯我的衣服。
我知道她心里的痛苦,现在要是把所有的怨气发在我的身上我也不会说什么。
可现在似乎没有那么简单,我见王耳也跟着把我围了起来。
看来二叔说的话是对的,我这个样子很容易引人注目。苍白的脸庞,肯定是让人不寒而栗吧。
现在他们能有这个样子,估计也是因为被心里给驱动吧!
如果不是这个样子,他们应该也不会有这种勇气。
“各位,我想提醒一下。我不是鬼,我是人。摆脱你们看清楚的,我是有影子的。”
我连鬼都不怕,又怎么可能会怕这些人。
王耳停了下来,望着地下的影子看了起来。白天有鬼,那是不可能的。“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是这般模样?”
我犹豫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可我一想这纸包不住火,早晚都会被发现的,还不如现在就实话实说。
我用一种很是歉意的口吻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周围几人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着我。难道农村里,就没有点烛人?我瞬间崩溃,我于是给他们解释道。
所谓的点烛人,就是为死者守灵柩。
这种不是别人所说的先生,不过大概也是一个意思。
周围的几人听我讲起来,似乎有点模糊。
但他们最后还是相信了,可对我这种鬼面容颜,他们更多的是恐惧。
一种莫名的恐惧,对我只能敬而远之。
我不会怪他们的,反正我这种身躯已经不以为奇了。
我的容颜就像烧纸的金童,这一步步的改变让我心生畏惧。
比起他们的恐惧,我现在却恐怖。
好在玉佩没有像以前一样,让我再次享受那一种说不出来的疼痛。
“王耳,不如我们就让他给丽丽守灵吧!”
王耳看我这个样子,不用多说。肯定还是怀疑,我在这里的名气可是一个负数。
谁会愿意相信我呢?
这个答案只能问问他们了,他们的意见不一。
以至于我给他们解释,而后只见他们微微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