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西的军队在顾修的率领下浩浩荡荡地前往边关,此次出征叶平依旧是不愿前往,只是将提前调配的药物奉上。
“叶平倒真是怪人,一边瞧不上随行军医,一边又不愿同行,上战场真就那么勉强他吗?”路上小虎嘀咕着。
“他自是有自己的顾虑,你莫要多言,更何况他虽人没有一同来,但他配制的药我们带上了。”
“可是……他怎么就知道楼兰会投毒呢?还提前配制了药物。”小虎又问道。
“糊涂,你可是忘了,自从楼兰与北燕为敌后,他便一直都在研制各式解毒药,毕竟楼兰的投毒的行为不止一次出现了。想想叶平多么傲气的一个人,为了制这个药竟多次低声下气地向明月讨教,在医术上明月也是愿意倾囊相授的。不过这一来二去的,他二人关系增进不少,我见着心里也高兴。
“我竟不知还有这些事情,看来我应该对他改观了。”
“你二人在后边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还不快跟上。”顾宛回头对二人催促道。
“来了。”
到了边关,满目苍夷,来来往往的士兵用纱布遮住口鼻,将溃烂不堪的尸体运到一个大坑里集中焚烧,防止尸体上的毒感染其他人。驻守的军医和助手们在病员营里忙碌得脚不沾地,伤员营里因药物不足无法及时医治充斥着士兵的哀嚎声。
顾修悲痛地闭上了眼,说道:“楼兰竟行如此卑劣的手段,毫无人性可言。若不是戍边将士们拼死抵抗,边关就守不住了。”
“父帅,楼兰已退兵,要不要追?”顾宛从城楼上下来问道。
“不追,修整边关城防最为要紧,城墙加固得如何了?”
“快完工了。”
“好,继续监督敌情。”
“是。”说着顾宛离开上了城楼。
“大帅,药物已经发放完毕。”小虎从伤病员营里出来汇报。
“好,多加派人手帮忙。”
“是。”
边关的城防在顾修的整治下逐渐步入正轨,毒疫在叶平研制的药物治疗下有所控制,中毒的士兵陆续恢复健康,伤员也因运来的药物得到了及时的救治。
楼兰军退兵后并未罢休,后续又屡次犯境,破坏城防建设。
“大帅,我与楼兰军多次交战后发现他们并不恋战,往往是两军才交手楼兰便要鸣金退兵。”大虎向顾修汇报着战况。
顾修思索了片刻后说:“他们想后退合围,我们若是深追必遭埋伏,不可放任他们破坏城防延误进度,那就给他们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对身边一个亲兵说,“叫宛儿来议事厅一趟。”
“是。”
不一会儿,顾宛便来到议事厅。
“父帅,你找我。”
“你们俩个过来。”说着走到沙盘前,先对顾宛说,“你明日寅时埋伏在这里,敌军将从这里经过,你且不可轻举妄动,绕后逼近,间隔不可过近。”又对大虎说,“你明日依旧与他们正面交锋,他们撤退时便追上去,与宛儿前后夹击。”
“得令。”二人齐声回应着。
“要速战速决,在突厥增援到之前回城。”顾修强调着。
“遵命。”两人领命后便退了出去。
第二天,楼兰军依旧来滋事,大虎按照计划依旧出城迎敌,与预想中的一样,楼兰军依旧交手不过几回合便要撤退,大虎在敌军撤退时故作恼怒的样子,叫嚷着追了上去。而顾宛则在敌后潜行,在他们退兵阻断他们与突厥军的会合,突然的进攻打得敌军措手不及一时间进退两难。
军令要速战速决,二人舞动长枪在敌军中冲杀,力求速战不留活,攻势猛如虎,两头包围交汇时,敌方已溃不成军。
“漏网之鱼莫追,不留俘虏,撤!”顾宛下令道。
此战大捷,既狠狠地挫了楼兰的锐气,又让突厥不敢贸然进攻,楼兰军转攻为守,将阵地退回到楼兰,与突厥遥相呼应。
顾修并未因此有多高兴,只是吩咐道要加速城防建设。
而小虎却是格外兴奋,他极其厌恶楼兰投毒的卑劣行为,此一战让他觉着十分痛快,拉着大虎和顾宛要饮酒庆贺。
“宛妹这伏击打得太漂亮了,当然了,哥哥的配合也厉害。”小虎兴奋得像个孩子,“我什么时候也可以打一场这么精彩的仗啊。”小虎突然感慨着,他不像顾宛一样天生将才,也没有大虎那般多谋善断有远见。
“多加磨练,以后你也可以成为独当一面的主将。”大虎笑着说道。
“真的吗?”小虎眼神一亮。
顾宛笑着说:“那还有假?怎么说也是我爹爹的徒弟,虎父无犬子,名师出高徒。”
“是啊,我可不能给师父丢脸。”小虎起身说道,“不喝了,我去守城了,今夜的口号是什么?”
“鹡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