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杀了那么多人,长安早就不在了。”莫晚彤说道。
“娘娘,娘娘。”小梨慌慌张张从门外跑进来:“君上去了凤鸣宫。”
众人一惊,莫晚彤倒也淡定问道:“他说什么了吗。”
“问了您的去向,下人们说您在花园赏月,君上却非要在凤鸣宫就寝。”小梨急的像要哭出来般:“他要是知道您来这绝对不会饶了您的。”
傅泽川打量着这个叫小梨的女子,看上去年岁不大,但她对莫晚彤好似没有主子和下人的距离。
“走吧,我们回去。”莫晚彤起身嘱咐着周荀彧:“若明日不出意外,君上不会召你们,定要记得找你们的师尊。”
周荀彧起身:“万事小心。”
莫晚彤颔首,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凤鸣宫内。
刘桓站在皇贵妃的案前,仔细端详着墙上的画。画中是一朵莲和一叶竹,不难看出作画者的技巧和用心。
皇贵妃好像很喜欢这幅画,他曾问过这是何人所赠,她却淡淡一笑,只说是一位故人。
他与皇贵妃是结发妻,本应是由她坐上的皇后之位,却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让给林氏,刘桓自知愧对于她,所以竭尽所有想给她最好的。
可是,刘桓看着眼前的莲竹心中不由的升起一丝恨意,皇贵妃把这幅画宝贝得紧生怕它磕了碰了,就连他也要防,所以是谁占了皇贵妃心里的位置,让她久久不能忘怀。
“君上。”
在听到皇贵妃声音的那一刻,刘桓紧握的拳头松了下来随即换上了一副温柔的神情:“阿萱,你回来了。”
“这么晚了,君上不早些休息吗?”
“是啊,都这么晚了。”刘桓看着莫晚彤身上单薄的衣衫,略有些责备的语气道:“穿这么少跑出去,着凉了怎么办?”
“多谢君上挂怀,妾不冷。”莫晚彤始终和刘桓保持安全距离。
刘桓见她站那么远,不禁冷了脸:“孤是会吃了你吗,走过来些。”
待莫晚彤走近了些,刘桓才正了正脸色:“自从左太傅死后,你便一直对孤很冷漠,难道你也在怪孤吗?”
“妾不敢,君上是一国之主,任何事自有考量。”
“你在怪孤。”刘桓拉着她坐在案前:“昨日钦天监才同孤说近日长安城会有大事发生,叫孤防着些,孤也是迫不得已。”
他说他是迫不得已才养的尸,而不是杀了左太傅。
“太傅生前对妾很好,妾想去祭拜太傅。”
刘桓愣了一瞬才说道:“左太傅的尸身已送回老家下葬,若阿萱执意想去,待孤得了空陪你一起去。”
莫晚彤不再作声。
“阿萱。”刘桓玩弄着她腰间的玉佩不经意说道:“孤之前送了你很多珍藏的字画,你为何不挂起来?”
莫晚彤听到这话直想撞墙,怎么又是这个问题??让她想想她上次是怎么糊弄过去的来着。
“君上你也说了是珍藏,这挂在外面落了灰染了脏,岂不是辜负了珍藏二字?”
刘桓眼中带着戏谑看着她:“是吗?孤记得上次你不是这么说的。”
完了,莫晚彤扯了扯嘴角,押错答案了。
“君上莫要拿妾寻开心。”
刘桓眼神暗了暗:“那你同孤说实话,这幅画到底是何意。”
莫晚彤算是听明白了,上次他没问出答案,这次来死缠烂打了。
“君上为何如此介意这幅画?它既不会动,也不会威胁到君上。”莫晚彤打算反客为主。
“阿萱。”刘桓语气不悦:“你只管回答孤。”
莫晚彤正想着顶风作案说点什么胡话,却被刘桓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男人歪着头靠在她肩上,轻轻牵过她的手紧紧握着。
“阿萱,如果孤给了你后位,你心里是不是就有孤了?”
莫晚彤汗颜,好嘛,说胡话的机会让他抢了去。
“君上只需一心为江山基业,莫要让这些儿女情长扰了心神。”
许久不见旁边的人答话,扭头看去竟是沉沉睡了。
“刘桓,下次别再这么没有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