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齐葶惊慌,抄起手边的匕首护在自己身前,面前是刘桓那张面目可憎的脸。
“齐葶,只要你肯帮孤,区区一个贵妃之位也未尝不可。”刘桓笑着:“至于齐国公,孤自然也会提拔一二。”
“你疯了!自古就没有养尸这么一说!你到底是听信了谁的谗言走到如今?别再执迷不悟下去了!”齐葶心如死灰,此刻她不奢望会有谁能来救她:“君上,你为何会沦落至此?为何变成了昏君!”
刘桓瞬间冷下了脸:“齐贤妃,你累了。”
齐葶被关了起来。刘桓不让任何人进去伺候她,一粒米一滴水都没有。
就这样,她硬是挨过了七日。刘桓再来看她时,她早已没有了往日的鲜活,眼神如枯死般盯着某一处。
“刘桓,你不得好死!”
...
“后来呢?”阮梦黎眨了眨发酸的眼睛:“后宫里的人是不是都...”
“我因枉死,魂魄便也一直被困在这里,她们两个是在宫里同我最好的,许是刘桓把我的死讯告知了她们,她们才...”齐葶有些自责的看向旁边的两个女子:“我们虽怨气重,但并不符合刘桓的用处,他要的,是有鲜活思想的血尸,而并非听于操控的傀儡。”
死的怨气重但没有思维,活的没有怨气但有思维。
“还有谁知道此事?”宋清秋问道。
齐葶摇头:“知道的都被灭口了,一个不留。”
合着这宫里还能剩几个人了。
齐葶见众人一阵无语的表情连忙解释道:“其实知道的没有几个,算上我也就四个人。”
“都有谁?”
齐葶回忆了一番说道:“尉迟亨,尚奕,左可与。”
“现在算上你父亲。”傅泽川看了一眼阮梦黎。
“阮大人?”齐葶有些惊讶:“阮大人是如何得知的?”
阮梦黎道:“我们也不知,如今父亲被关在府里,我得找时间回去一趟。”
“等等,你说左太傅也死了?”宋清秋大惊,左可与本是跟随上一代帝王征战沙场连同掌管朝堂事物,在宫里有一定的地位和话语权,没人能轻易动他。
可如今他直接被刘桓杀了?
怪不得宫中一直严防死守,死了这么大一个人物还要确保消息不外露,刘桓真是煞费苦心。
“不能让她们在这里停留太久。”傅泽川皱眉:“刘桓手里定有很多办法察觉到,荀彧兄,先让她们走吧。”
齐葶临走之前别有深意的看着莫晚彤:“贵妃娘娘,我知你手段,想法子阻止此事,你定要救长安。”
莫晚彤没答话,只是看着齐葶慢慢消失在原地。
路溪行心中突然有种异样划过,她隐了隐眼角的泪:“阿莫,齐葶是个好人。”
如此好的人,不该是这样的下场。
宋清秋上前拍了拍路溪行的肩膀以示安慰,深宫里最难做到的就是自保,一步踏错满盘皆输,齐葶不惜抵命也要刘桓付出代价,可见其大义。
“会不会是钟祁墨?”阮梦黎走到窗边,窗外月光皎洁,照在宫墙上却显得阴森,如果是钟祁墨,他又为何保下父亲?
“得想个办法把刘桓养的那些东西全找到,一一毁掉才行。”宋清秋说道。
“阿莫不是说过了数量很多吗?一个一个找,得找到何时。”路溪行看了一眼宋清秋。
“这些我们无需管。”莫晚彤坐到凳子上歇了歇脚,她一直穿着高底鞋,此刻只觉得脚底要碎掉:“我们只需找到左太傅他们,或许一切都能解决。”
刘桓就算再嚣张跋扈,也不会不明一点事理。若左太傅身死朝堂必定动荡,文官武官还有兵权都会乱,刘桓不会傻到拿这些开玩笑,他想要此法行通必不能只会舞刀弄枪挨个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