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见面就是昨天晚上了,酒吧里,被几个朋友拉着喝酒,一去就见到玩到疯的她和她的朋友们,应该是有人生日,男男女女好不热闹。庆祝声欢呼声异高涨,让人想不注意到都难。好巧不巧和她又是只隔了一个走道,最近和她总有说不出的缘分啊。昏暗的室内,闪烁缤纷的灯光,热情嗨场的音乐,是个尽情享受的好地方,不过自己更喜欢相对缓和点的清吧,轻松愉快的氛围,三两好友喝酒聊天,或者一起看一场激情澎湃的球赛都是一桩美事。
“林鸿飞!”肩膀被人轻拍,是惊喜的声音。“不记得我了吗?”乔吟趴在身后沙发的靠背上,大大的眼睛像个小狐狸一样盯着自己。还记得上次她说纠结要不要打招呼的事情,看来这次她是确认自己记得她了。
“乔吟!美人总是能让人过目不忘。”和上次的回答一样,显然乔吟也听出来了,轻轻咬着红唇笑了起来。邀请她过来坐坐,朋友只当是他的艳遇,递过来一杯酒后也没有过多的关注他们。音乐声震耳欲聋,实在不是个聊天的好地方,每次说话都要將耳朵凑在对方的唇边,灯光又昏暗,有两次没听清楚便将耳朵往前凑了凑,没想到竟然若有若无的触碰到了他的唇。看他受惊后退的样子像个纯情的小处男,惹得乔吟哈哈大笑起来,他不明所以一脸疑惑。后来朋友说她逃酒又被拽了回去,听不到说话声乔吟对他比了个电话的姿势,林鸿飞了然的点头。
酒后会乱性一点不错,卫生间门口又遇到了她,靠在门口眯着眼睛,不知是醒是醉。
“乔吟?醉了吗?”这里相对没有那么吵,不过灯光依旧昏暗,听到声音后乔吟睁开双眼,看着林鸿飞的脸呆愣了一下,手搭在他肩膀上在他颈后相握。他比自己高出一个头,手腕用力拉下他高贵的头颅,都快鼻尖碰到一起,墨黑上挑的眼线衬的她眼睛更大,水汪汪的眼眶里两颗眼珠子像会发光的宝石,光彩夺目。“我……实在是……喝不下了,能不能……麻烦……送我回去啊?”她的声音像是温顺的小猫,让人无法拒绝。
“你要不要去和朋友道别?”
趴在他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特别安心,摇了摇头,人也开始无力犯软的往下瘫倒。林鸿飞手忙脚乱的搂住她的腰防止她掉下去,然后她就这么……睡着了。撩人的小手软若无骨的到处放火,挑起的眉眼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让人牙痒痒。
卸下笑容后的甘纳感觉疲惫不堪,这个时候多希望浴缸里的精油,消除疲劳能够发挥神话般的疗效就好了。蜷缩起双腿抵在下巴处,脑子里总是不由自主想起早上那一幕,颜秘书和欧永辰并肩低语交谈时的样子,光晕自头顶照过,那是一种和谐。她不卑不亢的态度,还有自信的姿态好像是挂在天空中闪亮的星星,散发的光芒也无法忽略。
眼前是她的面孔和长长的走廊,不停的变换着,甩了甩脑袋,想要將空旷的走廊甩开,可——世界上哪能有那么多如愿的事情呢?
忽然间耳朵里一片安静,欧永辰的声音自远而近的传来,心也归于安静。不再像是想挣开的兽,哪怕头破血流也要脱掉枷锁。竖耳听,是他在与人交谈的声音,低哑如磁铁一样。冲了冲身上的泡沫,卧室里暖气开到了最大,出来时没有丝毫的冷意。
“电话讲好了?”欧永辰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看书,甘纳有些疑惑,通话时听声音是愉快的,这么快就结束了?
“什么?”
“我说你刚刚不是还在通电话吗?这么快就收线了?”说完半个屁股坐在沙发的扶手上“你不会是看我出来就收了吧?有奸情?”说完还假意嗅了嗅。
欧永辰面色一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时半会也不清楚她这样是不是又……
可他的表现落在甘纳眼里又是另一种感觉,心又开始下沉,刚刚自己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呃……这几天好累,终于开业了,早点睡吧我都困死了”一边哈欠一边钻进被窝“欧少爷,你也快去洗吧”
欧少爷?这个称呼一出来就更加确定她的不正常了,只是突然好好的她为什么会病发?来不及放书签,站在浴室门口,并没有发生意外情况,浴缸里的水还在冒着热气,今天的她泡澡时间明显比以前短,究竟是什么事情做了她病发的导火索。回到床边,她的长发依旧是散落在床单上,被单上的机器猫还在耀武扬威,很像是她亮起小爪子的样子。她的呼吸绵长。最近忙着开业也许是真的累到了。握着她的小手若有所思,后来还是只留了一盏小夜灯后退了出来。
这次没有丝毫犹豫的拨了电话出去,看来上午提的意见还是有效果了,毕竟没响几声就被接起了。
“喂?”
“颜……小姐,现在方便接电话吗?”这是在书房门即将关上时偷溜出来的话语。
转角处的甘纳有些瑟瑟发抖,这个中央空调是坏了吗?为什么走廊里里这么冷,冻的自己都开始手脚冰凉了。叹了口气,还是缩进那个温暖的被窝吧,只有將自己包裹的时候冷气才无缝隙可钻。
“你说”对于随时随地都能快速进入状态的这点,颜禾將“医生”这个词所担的职责发挥的淋漓尽致。
欧永辰將刚刚甘纳的异常又仔细的描述了一遍,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神情和状态。
“在她出卫生间之前有什么异常吗?哪怕是接了电话、看了电视、或者看了什么片段、还有就是你们有没有……”
“今天她一直都很正常,最近忙着咖啡厅的事情比较累,所以回来后她就直接去洗澡了”
“我明天去看看她再说吧,她现在的神经异常敏感,也许是疲惫劳累后出现的不适,也可能是……她已经出现了耐药性。”
没人愿意將她的表现归于最后一个原因,有时候事实就是那么赤裸裸的摆在眼前,从现在的情况看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最不愿意看到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