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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Л.В.洛谢夫

我总是强调,人生——如戏。

我们何必要鱼,鱼算什么,既然有鱼子。

而哥特式风格的胜利,作为流派,

作为获得快感的能力,避免了刺痛。

我坐在窗口,窗外有一棵欧洲山杨。

我爱的人不多,但爱得深沉。

我认为,树林——只是劈柴的一部分。

何须整个少女,既然有膝盖。

倦于百年升腾的尘埃,

俄罗斯的眼睛将在爱沙尼亚的屋顶上休息。

我坐在窗口。我洗了餐具。

我在这里有过幸福,已经不会再有。

我写道,小灯泡下有——性的惨境

爱情作为一种活动,被剥夺了动词。

欧几里得不知道,下到圆锥体上,

他所得到的东西不是零,而是时间。

我坐在窗口。回忆青春时代。

时而微笑,时而吐唾沫。

我说,叶子毁坏幼芽。

种子落入恶劣的土壤也就

长不出嫩枝:草地和林中空地

是手淫的榜样,大自然赐予的榜样。

我坐在窗口,双手抱膝,

与自己臃肿的影子做伴。

我的歌曲没有曲调,

不过因而不能合唱。并不奇怪,

因为这样的言谈给我的奖赏是

谁也不能把自己的两只脚放到双肩上。

我坐在黑暗的窗口;像个急性子,

大海在波浪形的窗帘外喧嚣。

作为二等时代的公民,我骄傲地

承认,自己的最佳思想是

二等货,我要把他们作为

与窒息斗争的经验献给未来的岁月。

我坐在黑暗中,而它在房间里,

比起外面的黑暗毫不逊色。

19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