姹紫嫣红,是春季的声音,从开场就带来婀娜多姿的演绎,有风袭来,花枝招展,美不胜收。
我坐在摇椅上,靠近路边的围栏,斑驳的光影,是远处灯光透过来的稀疏的略显昏暗的影迹,映射在我蓝色的棉衣上圆圆圈圈,一环里套着另一环,有的重叠,有的平行,有的杂乱无章。曲曲折折里,折起有些虚幻的秘密。
深吸口气,缓缓吐出,迷蒙的雾气透彻出冬天的影子,凝结引申,华盖无章,随着流动的气云在眼前消散,在何处聚结,在何处秉尘游沙,在何处顺遂风向,举岸平发。
一片雪花从苍茫的夜空飘荡而下,伴随着晶莹一片,两片,连幕续交簇簇拥拥,在结伴而行中,一片又一片,绕在身旁,也飘向远方,与这世俗缠绕,沾染着烟火,洒落人间千万顷。不是雨,且看,不是雨。
龙爪槐的枝端曲曲绕绕,黑褐色的外衣上,有点点洁白吊坠,狭小的居地承载着隆冬的降临,忽明忽灭里,是冬季洒下的色彩,忽明忽灭里,是浩瀚远空降临的波澜,无声无息,由近及远。
拈起衣袖上的一片白莹,呵一口气,让它飞的很远,超离了我所想象的距离,招招手,它未回来,我拾阶走去。走啊,走啊,走出很远,又忍不住回头看去,看那里是否有人,像我一样,等着雪又落回去的故事,唰唰,唰唰。
帽子的沿边结了一层霜花,和眉毛上的一样,相互呼应,抖动的眉毛没能展现出只言片语,与花比,花美,与叶比,叶厚,与尘比,尘嚣,比何?算,不比!
掸了掸衣襟的落雪,飞起又落下,沾在鞋裤上,此时它信马由缰,我看它良久,它莹莹闪光,由它。
落雪又下,随风而降,它不像我,我岂像它?
迈步到屋檐下,再没有雪落在衣袖,再没有雪附在衣襟,再没有雪沾在帽檐上,我驻足些许,看远处的落雪,远了一程又一程,看远处的灯影,笼罩了一层又一层,看远处的你,风霜满脸,雨雪兼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