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石笑了笑，“不过，你也有我看不透的地方，比如你刚才说的‘心理大师’和‘心理侧写’，虽然我大概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我确实从来没有听过这两个词。再比如，”赵白石顿了顿，上身微微前倾，看着秋与说：“陆远。”
秋与感觉突然一下呼吸都被按了暂停键，愣愣地看着赵白石。
“你饿得昏迷的时候，还有后来睡着的时候，除了喊‘妈’，就是喊这个名字，不知道我听得对不对，是‘水陆草木之花’的‘陆’，‘遥远’的‘远’。”赵白石说。
“是。”秋与看着赵白石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承认得这么干脆。
“他是你喜欢的人？”赵白石问，“还是你的爱人，或者，是你的丈夫？”
“曾经的爱人。”秋与依然干脆地答道，“好了六年多，分了。到来之前已经分了两年了，可我感觉还像是昨天的事。”
赵白石的眉头不经意地皱了皱。
“我们那儿，成亲前会相处一段时间，合适了再成亲，不合适就分开。”秋与补充道。
“在大清朝，确实有一部分地区的婚俗跟中原的不一样，但我都没有听说过哪个地方有这种风俗，我甚至都听说过‘走婚’，但就是没听过这个，也可能是我孤陋寡闻了。”赵白石说着又皱了皱眉头，有些不高兴，“有些事，你不想说，我没逼你说过的，我也不想知道，但我不希望你总是说些谎话来骗我。丈夫也没什么，你还怕我因此难为你么？！”
“我没骗你！”秋与压着声音喊了一嗓子，一着急还破了音，“我说过只要是我说出来的，都是真话！不过，要说陆远是我丈夫，也差不多，只是没有下聘拜堂而已，剩下的能做的都做了。”这话是真话，但也是秋与故意说的气话。
赵白石愣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也小声喊道：“怎么会有这样荒唐的风俗？！他这么不负责任，你还心心念念他做什么？！”
“我愿意！”不知怎么，越说秋与越来气，也不知道是在气谁，说出来的话挺冲的，“周莹都不理你，一味装傻，你还不是心心念念的，一生痴心守护么！”
“哪来的一生？！我现在不过才三十岁！一生还长得很！”赵白石说完，突然觉得好像不太对，又赶紧补了一句，“我也愿意！”
“那不正好，你愿意你的，我愿意我的，谁也不要干涉谁！”秋与说完端起杯子就要将水一饮尽，刚一直忙着搜查，都没顾得喝水，渴了半天了。
赵白石拉住了秋与的胳膊，从她手里拿过杯子把水倒进自己的杯子里，“我愿意还能看见，使使劲儿没准儿还能想到手，你呢？就只能干想！”说着起身去倒了杯温水放到了秋与手边。
秋与拿起杯子喝了半杯水下去，抿嘴笑了起来，“干想我也愿意！哪天回去了，没准儿我们又能复合了！”
赵白石运了运气，将杯子里的水一软而尽，“你不要乱跑，路上不安全，若是你想走，一定要跟我说，我派人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