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郓大掌柜,正式上任

王婆的出现,让武植的心里出现了波澜。

“看他对我说话的语气。”

“还有那种幽怨的态度。”

“好像她和我有什么暧昧关系似的。”

“哎。”

“就是因为单手破裸绞。”

“才结下了这样的孽缘。”

“可是……”

“这位不会乱讲话吧。”

“我武植要是出现绯闻了怎么办。”

“到时候,被潘金莲和方雅晴之流,嘲笑我,情何以堪。”

一想到那样的场面。

武植顿时感觉到浑身刺痒。

仿佛是洗澡被围观一样的尴尬。

武植抬起手,浑身的挠痒。

“武大郎,你能不能卖我们一张油饼?”

方雅晴和王婆虽然走了,但是围观的小贩和路人们还在。

“是啊,卖给我一张油饼吧。”

武植摊摊手:“对不起,各位乡亲,饼卖完了,面粉也用完了,我得收摊了。”

“就卖给我们一张吧。”

“看啊,我把面粉都买来了。”

“我买花生油。”

“我买的柴禾。”

……

武植一看,这些人,为了一口吃的,也真是太拼了。

“看看你们,刚才还在嘲讽我。算了吧,我武植发善心,给你们做点油饼吃。”

武植开始洗手和面。

“武大郎,你刚才和我们说的是10文钱一张。”

“一会你做好了,可不许涨价啊。”

武植本来想免费送给大家一些,就当开业酬宾了,听他们这么一说,心想:“让你们用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

“10文就10文,但是每人限购……”

就在这时有人挤过人群。

“人家武大哥,刚卖的油饼一两银子一张,抢都抢不到,你们就想10文钱一张,你们还要不要脸了,一两银子一张,赖买不买。”

武植一看是郓哥,气呼呼的骂人。

众人笑骂道:

“郓哥,你说的不算,滚一边去吧。”

郓哥骂不过众人,气的脸红脖子粗。

武植看此情况,微微一笑,气沉丹田,朗声开口。

他的武力值高出众人太多,所以声音顿时压住嘈杂之声。

“我宣布,从即日起,郓哥就是武大郎油饼的经理。”

“所以郓哥说的算。”

“有想买油饼的和郓哥商量。”

武植知道郓哥这孩子虽然小,但是人够正义,而且也有热心肠。

是个可以培养的苗子,他平时卖鸭梨,一天赚2、30文钱,喝羊杂汤都喝不起,何况家里还有病人得吃药。

当了这个经理之后,武值知道比卖鸭梨不知要多赚几倍。

郓哥也明白。

因为武植叮嘱,方才他在人群中一直没有和武植说话,但是他看到了狮子楼的女保卫,用一大块银子,足有二十两,买了武大哥的油饼。

武大哥发财他高兴。

但是不能便宜这些平时凶恶的小贩们,想用10文钱就买武大哥的油饼,做梦。

“对,我就是武大哥油饼的经理。”

“想买饼就得我郓哥商量。”

“对了,武大哥,经理是干什么的?”

“是跑腿的店小二?”

“还是烧火的伙夫?”

武植伸出大拇指,表示说的对。

“小郓哥,你实在是太聪明了,目前咱们武大郎系列的企业,还没有发展起来,人手匮乏,所以你先兼职店小二和伙夫,不过你的职务,可不止这些,还有掌柜的、账房,采买等等全归你管。”

“武大哥,这么多工作,那还不累死我啊。”

“哈哈,不会的,等我们的产业做大了之后,再雇一些街坊邻居来帮忙。”

“啊?到时候就是我管事了。”

“对,没问题,因为你是郓经理。”

“那太好了,到时候,我是不会雇佣卖羊杂的和喂猪的。”

“嗯,你说的算。”

这时候旁边的等着吃油饼的路人和小贩可不干了。

“哎,我说,郓掌柜的,你这掌柜的当的也不称职啊,我们等着吃呢,你要是再做不出来,得罪了我们这些老主顾,以后你们的生意就等着黄吧。”

郓哥一噘嘴:

“哼,别说风凉话,我们的油饼这么好吃,脸盘子这么大一张,一两银子你能买的起么?”

“哎,我说郓掌柜的,咱们都是一条街上的人,你可不能坑我们啊。”

“是啊,刚才武大郎都说了10文钱一张,到你这变成一两银子了。”

“对呀,你咋这么黑心呢。”

郓哥仰头望天,大声的喊道:

“可不是么,刚才就10文钱一张呢,但是你们怎么不买啊?非得现在涨价了买。”

“郓哥,你太黑了。”

“你太黑心了。”

“你小孩儿不大,就想当黑心商人,你长大了小孩儿没屁眼。”

“你才没屁眼呢。”

武植一看,这可好,这孩子跟人家杠上了。

“这样的,小郓哥,你看看大家都是邻居,给他们便宜点吧。”

“武大哥,你忘了吗,这几个人,尤其是那个,胡子长的那个,还有卖羊杂的,平时总是欺负咱们,可不能便宜他们了。”

武植点头:

“对,你是郓掌柜的,所以你说的算。”

郓哥腼腆的一笑。

他人虽然小,但是心里面明白:

“武大哥风光了,我也跟着风光,什么掌柜不掌柜的,都是虚头巴脑的名衔。”

“哼,咳咳,你们听着啊,我武大哥说了,乡里乡亲,街坊邻居,就照顾你们一下,开业大酬宾,一张油饼30文钱,赖买不买,人家狮子楼可是花一两银子买的。”

武大郎暗暗点头。

“这个价格有利润可图,有助于以后扩大经营规模。”

“郓哥果然是个买卖人。”

“将来会有发展的,我不会看错。”

那些摆摊的顽固小贩,还跟郓哥骂骂咧咧。

但是路人识货,也诚心买。

“30文一张可以了。”

“那可不。”

“一碗臭羊杂汤,还要十文钱呢。”

再者刚才方雅晴她们真真的花了二十两银子,大家有目共睹,30文钱一张,果然是武大郎给街坊邻居实惠。

“我要一张。”

“我要一张。”

“我要三张。”

……

“好,交钱,交钱。”

不一会,郓哥收了一笸箩大钱,给郓哥可是乐坏了,他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到这么多钱,而且都是自己过手的。

武植也高兴。

这属于穿越到古代之后的第一次创业。

没想到还这么成功。

一鼓作气,烙了二十张油饼。

但是没有想到,完全不够。

后面还有二十多人排队的,有的还不只要一张,有的买了没吃够的,还想再买,都在后面,老老实实的排队。

武植心道:“不创业时候,真不知道,创业是辛苦的,但是也是快乐的辛苦。”

武植鼓鼓劲,舀了一瓢面,刚要倒在面案上,忽然听到有声响。

由远及近。

由琵琶弹唱,竟然是一首熟悉的曲目。

虽然弹奏的非常生涩,但是也倒也算是能听懂。

“竟然是梁祝。”

梁祝这个故事武植是知道的:

古代越州上虞,有一个女子叫做祝英台。

人很漂亮,而且爱读书。

漂亮的女子有很多,但是爱读书的女子,有一种特别的气质,尤其是被古典文学,书香雅令熏陶过的女子,就显得尤为的难能珍贵。

书读的多了,她就想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一边求学长见识。

做好了决定,她和一个丫鬟,乔装成男子,把长发笼成辫子,把胸用绸子左三层右三层的缠了好几圈,用猪耳毛贴的小胡子。

对着铜镜一照,嘿,由两个美女子变成一对俏书生。

这两个丫头,就奔越州去读书。

在半路上遇到了梁山伯和他的书童。

梁山伯和祝英台,两个人都有文化,尤其是古典文学,都比较精通,一聊起天来才发现,才明白什么叫做心心相通,一见如故。

越聊越投机。

有一天一起读书,兴致非常高,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梁山伯就问:“祝兄,敢不敢和我同榻而眠。”

祝英台生气:“你个臭流氓,不安好心。”

骂了一半祝英台忽然想起来:“现在的我是一个男的啊,我怕啥,同榻就同榻。”

睡到三更半夜,祝英台感觉勒得慌,喘不上气,于是就把绑在身上的绸子给解下来,然后她女子的身份,就暴露了。

后来的事,你懂的。

当然这个结局是野史,是好事者,故意编造给低级趣味的人看的。

正经人看的是另一个结局。

两人情投意合。

去镜湖游玩的时候,祝英台看到湖水之后,心中也泛起了波浪,借物暗示,自己是一个漂亮的未婚大姑娘。

但是梁山伯比较憨厚,还嘲讽她:“你一个帅小伙,怎么总拿花花草草比喻自己。”

没办法,祝英台就直说了:“我是一个女的,大姑娘,你明白了吗?”

梁山伯这才恍然大悟。

他就开始回想,怎么和祝英台同塌而眠,心里头美滋滋的。

眼看好事就成的时候。

幻想派的梁山泊遇见了实干派的马文才。

出色的行动力,让马文才有了机会。

而富二代的家境,巩固了马文才的胜利。

梁山伯败得一塌糊涂。

从此郁郁寡欢,相思成灾,一直带到墓府。

他写信给祝英台,信里面说自己得了病,想向她要一些找不到、世上没有的药方。

间接的表示了哀莫大于心死,但是还抱有一丝希望,想在临死之前再见一眼祝英台。

祝英台看了信,慨然回笔:“此生无缘,共葬南山。”

后来梁山伯病逝。

于是在马文才接亲那一天,祝英台下了轿子,到梁山伯的坟墓祭拜梁山伯。”

突然之间,风雨交加,凄风惨雨,漫天而下,一道雷闪之后,梁山伯的坟墓就裂开了。

祝英台二话没说,跳了进去。

说来奇怪,坟墓立刻合上,烟消云散,天空一片晴朗,从坟墓里飞出一对你追我敢的蝴蝶。

就是这样一个凄凉又悲壮的故事。

任谁听到了都不由得悲从中来。

远在古代,这一刻,武植听到了梁祝的插曲,心中不免生出许多感慨:

“多么凄美的爱情故事啊,然鹅,我却没有爱情。为什么还没有爱情的我,就要穿越到古代,还要每天面对,熬汤药的潘金莲,神秘兮兮的王婆,黑老大的妹妹方雅晴……想家了,想食堂打饭的漂亮大姐,想念打印社的温柔小妹妹,想念卖奶茶的单亲妈妈,想念银行柜台一本正经的柜员。”

“老天啊,请赐给我一个正经点的爱情吧。”

沉浸在伤悲中武植有点恍惚。

那曲子到高端之处,还有歌声飘出:

“无言到面前,”

“与君分杯水。”

“情中有浓意,”

“流出心底醉。”

“无论缘与怨!”

“莫说蝴蝶梦。”

“还你此生此世。”

“今世前世?”

“双双的飞过万世千生去!”

武植腾地直起腰来。

“是谁?这么有情趣,竟然唱梁祝的化蝶。”

“唱就唱呗,关键还跑调了,跑的至少能有二里地。”

把武植都气晕了。

“这简直是在糟蹋艺术。”

糟蹋艺术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但是对武植产生了影响。

刚才排队买油饼的人竟然被歌声给吸引走了。

气的郓哥直骂街:

“油饼都烙好了,你们往哪跑,想赖账啊,想赖账啊,是不是?”

骂了好一气,却没人搭理他。

“武大哥,你看啊,他们耍赖都跑了。”

武植道:“没事,走咱们也看看,谁在那糟蹋艺术,还抢了咱们的客户。”

郓哥道:“好,武大哥等等我。”

说完,郓哥把铁锅,从临时的土灶上拔了下来,扣在脑袋上。

武植楞道:“拿锅做什么?”

郓哥道:“怕锅丢。”

武植道:“那还拿个柴火棍干什么?”

郓哥道:“锅扣在头上,看不见路,用这根烧火棍探路。”

武植称赞道:“别的不说,脑洞清奇,造型牛鼻,说不上这身装备就能用上。”

“那是。”

“哒哒。”

郓哥的烧火棍敲击着路面,上半身藏在铁锅里像一个龟仙人,满满的安全感。

两个人奔着唱歌声音传出来的地方走去。

越走越近,但是人群拥挤,看不到里面的场景。

“来吧,武大哥。”

郓哥把铁锅扣在地上。

“站上来吧,放心,回去我刷锅。”

武植无奈的一笑。

“锅留着,肯定还有更重要的用处。”

“可是咱俩看不见里面啊。”

“没事的,来小郓哥,我举着你。”

武植抓住郓哥的细脚脖,把他直接轻而易举的举高高。

“哇,真高呀。”

武植道:“当然,咱俩加一起,咋也有两米五了吧,能不高么?”

“武大哥,我不是说我高,我是说那个人真高。”

“啊?人高?”

“莫非是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