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正1344年,这年的夏季,黄陵岗(今山东瑛县西南)向南到白茅,又自黄陵岗西至杨青村,合于故首(指由开封经徐州会运河的故道),黄河的白茅堤,金口堤,先决口,滚滚黄河水,犹如洪魔出土,席卷而来,黄河地区的山东,河南,安徽,被大水冲破的房屋,居无定所,又被冲没了农业,断了口粮。
而且这样的灾情居然持续了7年,此时朝廷也出现了两种声音,一是快速赈灾修河,二是工部尚书“成遵”主张不修,不修的理由是国库空虚,无力承担。而支持修黄河的宰相脱脱,上书罢免了成遵,并举荐了贾鲁,贾鲁回复到:“河必当治”。那为何又举荐贾鲁呢?因为贾鲁,确实是个有工程经验的人才,所谏之策,符合黄河下游当时的工程实际,丞相脱脱力排众议,果断选择了“疏塞并举,挽河东行以复故道”的治河方案,并与贾鲁说“此事非子不可”,遂向元顺帝举荐,由贾鲁具体负责本次治河工程。
得到批准后,宰相脱脱,任命贾鲁为都漕运使,于是贾鲁,走马上任,大手一挥从全国征集17万民工,这些,被征集过来的民工,无任何自主权利,被赶鸭子上架,强行逼迫,在参与治水的过程中,时时刻刻,都有人被鞭挞而死,水淹死,累死,饿死,不听话被当场处死,纪律不可谓不严酷,为此埋下了,巨大的隐患。
至正十一年五月,这些民工终于是爆发了,以刘福通,韩山童为首,策划了一场推翻元帝国的阴谋。首先将石头人提前埋好,然后在干活的时候不经意间挖出,而且挖出的石人只有一只眼睛,后背还刻着两排大字;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这句话的杀伤力巨大,当石人被挖出的时候,所有的劳工都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就算知道是阴谋策划也没事,在这个混乱的时代,假的有时候比真的还真。所有民工自发的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大元立马就沸腾了,随之而来的是整个白莲教应声起势,为元末乱世拉开了一道大门。
最后贾鲁的施工确实是大功告成了,具体施工组织采用的是先易后难的方案,“疏塞并举,先疏后塞”。
第一步、是疏浚黄陵冈以下河道,“曰生地,曰故道,曰河身,曰咸水河”,开挖新河、疏浚故道、疏浚咸水河等共计二百八十里余。
第二步、堵塞缺口、豁口,修筑堤垒。
第三步、最难,贾鲁创造性地采用“石船堤障水法”堵塞白茅决口,将黄河“勒回故道”。整个工程耗资巨大,消耗大量木桩、榆柳杂梢、竹竿、碎石、绳索等物资材料,沉大石船一百二十艘,实属古代治河史上所少见。
而且皇帝还把贾鲁召还京师,超拜为荣禄大夫、集贤大学士,并命欧阳玄撰写“河平之碑”文,立碑作记,以表彰贾鲁等人的治河功绩。关于元代治河名臣贾鲁的是非功过,在元末明初民间曾经流传过一首诗歌:贾鲁治黄河,恩多怨亦多。百年千载后,恩在怨消磨。”我们从中能体会到当年贾鲁治理黄河的名气和影响确实很大,但是究竟是功大还是过多?从元末以来,可以说论者不断,众说纷纭。
贾鲁(1297—1353年),字友恒,元代山西高平人(今山西省高平市)是元末走向乱世的见证人,也是推动者。
修黄河,黄河修,究是恩情多?竟是怨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