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结束,在会宿舍的我看路上的人群涌动,在我眼中就像电影的情节一样:结伴而行的,滞留在校园中打球跑步的,情侣手挽手轻声细语的漫步的,不过他们要躲避老师们的监察。对于我们老班来说只要学习认真,不破坏触犯校规班规,用他的话来说:“你想怎么玩怎么玩。当然别故意在我面前,不然我以为你挑衅我。”这已经不知道是我第多少次这样想了,自己就像观影人,不过有时需要扮演这部“电影”中“我”的角色。我有时因看“电影”过于入迷,竟忘了自己李长林的角色,当别人多次提醒我才会反应过来。
我在下楼梯时还在欣赏着那动人的画面,“嗨!李长林。”谢子夫正走过楼梯口出现在我面前并朝我挥了挥手,她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对于我来说陌生的女孩,那女孩有些惊奇的看向我,我慢慢的举起了手,“拜拜”谢子夫对我笑了笑然后那女孩和她说些什么,“再见”二字被我吞了下去,我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无用。谢子夫貌似对谁都这样,一个乐天派,好像任何的伤心事在她这里都不会待上半天。她和我那初中的同学越来越像,就像当时我在和其不在一个班时,她会兴高采烈的告诉我她的情况和趣事,那时我和现在一样无能除了干笑,说不出半句话。直到我看到一篇关于喜欢的定义诠释的文章,我以为我喜欢她,但是我却不曾想拥有。她亲眼看着我坠落,在初二时对我说了我们曾讨论幻想的表白暗语,那时是正是初二学期的最后一个课间她帮我整理空白的满是红色字的试卷“你好好整理整理,我能帮你整理一辈子吗?”当时我还吐槽“什么什么一辈子”这种话太土,我不知道她是想逗我开心,还是真的。但她从说完就双手抱胸满眼期待,这个动作我知道她对自己的做法很自信,渐渐的她的双手抱胸变成了双手撑着下巴,眼神从期待到惊讶到疑惑,到伤心失望,眼眶渐渐变红,脸颊耳朵也是。这是她在要哭时才会有的预兆,我从一开始的与其对视到不敢看她,最后开始在试卷上乱涂乱画。
我在祈祷赶紧上课,从未对课间的十分钟那样畏惧,原本放松的课间变得煎熬。就像在手心放了几只蚂蚁但你的手被握拳绑住,蚂蚁在指缝中攀爬,将要被斩首之人在等待斩首的恐惧。终于————铃声响了,她转过头去,“jiermei(她的外号)”她的同桌一脸笑意“你怎么哭了?”他很是惊讶,按正常来说当她听到外号时肯定会生气并打他一通,他见状默默的拿出纸巾递给了她。
她的同桌初中小学我校的风云人物,只要是考试他近乎都是满分,参加比赛都会拿奖,游戏高手,体育健将,出色的领导能力,家庭和睦切富裕,长相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鲜肉且十分符合中国式审美的帅哥。我回想起来我是他这种小说男主故事中的一个过场人物,NPC而已,但也是可炫耀的常人难以遇见的“完人”,他和小说男主唯一的区别是没有那个所谓的“娇妻”。不过他会被一些女生说直男,说可惜长了一张嘴,因为口无遮性,为人率直。人们会常常起哄他和一些女生(不同时期有不同的一个),当然她也是其中一个,被说是欢喜冤家,臆想故事情节,他本人和小说里肖奈的设定几乎没有区别,也就多了张能说的嘴。
可我再仔细想想这位“完人”象棋好像没有赢过我,这可能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污点”,我只能做只孤犬沉迷其中。那时我们大课间要求下象棋以传播传统文化,他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班上对象棋有自信且学过的都被他打败,老师中擅长象棋的也都没赢过他,然后他想起没和我比过,就来了几盘。一开始我们一遍聊天一遍下,越到后面他的话越少,直到最后一盘,第四盘下到一半,刚到最激烈的时候,他认输了,嘴里小声嘟囔着:“md,赢不了啊!唉~”抬头说:“我输了,我下不过你。”又小声像是自言自语的“受教了。”在我看来,这是我见到的他第一次受挫,然后他在也没和我们下过象棋。当时所有人都在专心致志的下棋,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个班上的任何人都下不过他,无论对手是谁。我独自享受这份喜悦。
当我想完这些我已经到了宿舍门口,宿舍里的景象与我格格不入,江灿和朱程玩闹,陈晋“调戏”肖寒,石甫灿在围观,徐玉和石浩跟隔壁刚刚回来,“李长林,我不在你不会在我们班门口一值站着吧?!”许毅眯着眼咧着嘴笑着,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说到。宿舍吗,一个神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