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有些刺眼,宿舍里此起彼伏的鼾声是闲适的交响曲,闹铃打破了片刻的宁静。石甫灿一个机灵的坐起一手拿起闹钟,微微睁开眼瞟了一眼,嘟囔着喊道:“各位该醒醒了。”“灿哥,才五点多。”朱程满满的起床气,表现的不耐烦。“五点五十也是五点多吗?”“不是六点五十才上课吗?!!我六点半再起。”朱程说着翻身拿手机,“朱桑,你走的时候喊我一下”徐玉说着打了个哈欠。当我走出宿舍门洗漱,感受天气已经有了些许凉意。准备好一切向食堂出发,走在路上望着高一时的宿舍方向,回忆那时候到食堂时总有一个我初中同学模样的学姐,坐在靠门口的那一桌,我认为就像是世界的设置定点生成的NPC,不过今天我在出食堂时看到了她,还有谢子夫。
她貌似一切都没变,她走在路上寂静的水泥路上,路上已落的树叶都有了生气,她就像一抹彩色闯进了黑白的世界,那样的与众不同,不过这只是在我眼中而已。高一时期的被造黄谣经历仿佛从来没有过,在高一下学期开学时,她从报道那天开始有三四天没到,回来后就看见她说腰疼,她的母亲给她请假理由是生病和在外面旅游没回来,后来又听说她母亲其实不知道她在哪,以为她来学校了,找到了然后带她去了医院,因为以为她怀孕了,传说那几天她和他男朋友在外面玩。后来表白墙上有人爆料当时高三有个男的花三千买高一三楼一个女生的初夜,当时我们班在三楼,经过一些人的臆想和糅合,她便成了这个爆料中的所谓的当事人。这件事情她没有去澄清,也许她不知道,可我知道当时我们班都在传这件事,所有知道的人都认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因为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是假的,可是我想说的是同样没有证据证明它是真的。
课上的时间像是被拉长了似的,短短的四十五分钟,让我将自己的未来和过去都想了个遍,下节课我只能发呆和认真听讲,在这二者之间我当然是选择假装认真学习。晚上的晚自习前,班主任叫了几个男生包括我去一楼搬书,后来又让我们分别去几个班通知,因为他是这个年级数学备课组组长。我要通知的是4班在一楼,10班和11班在三楼,班主任不知道我那时的性格,在他眼里看来数学好的人都很自信,他自己就是个典型,对于那时的我来说跟不认识的人说话比登天还难。当我还在4班门旁晃悠,忽然听到“长林哥,你怎么下来了?!?”疑惑中带着惊喜音调很高,我回头瞥了一眼是谢子夫,脸上洋溢着笑容,我听声音就知道是她,没忍住瞥了一眼。我害怕与人交流的性格再这时变得更加严重,我紧张的只敢左右乱转,他们对老实的或喜欢的(不指男女之间那种)男生,会用他们的名字加上哥来称呼。“长林哥,你怎么下来了?!”语气比刚才弱了,音调变得正常。我强撑着装听不见,“长林哥。”语气有些失望和委屈。等她声音消失后,我才敢回头。
我在继续在4班门口徘徊,突然看到一个熟悉身影,我看到了救世主“许毅。”他转头愣着看我“你叫几个人到一楼办公室搬数学资料”“哦”他点了点头,喊了几个人“走搬书去。“许毅高一时和肖寒陈晋一个宿舍,军训时和我在一个宿舍,算是个自来熟的人,高一我曾和他有一些小矛盾,不过他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初见时认为这个就是个玩世不恭的人,后来发现除了说话不着四六,爱开玩笑外,为人很好属于是真小人,也是真君子。在11班遇到了高一时的班长,求他帮我通知一下,在我走时说了句“在强化班好好学啊!”朝我挥了挥手。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进这个所为的“强化班”,只知道自己疯狂摆烂的高一我是这个班的前十左右,如果卷子考的很难我可能是第一,这让我想起我在初中时被一些人称为“天才”被老师嘲讽为“神童”和“你自己都看得懂要我们做什么”在晚自习的课间望向右侧窗外,明年就在那一栋楼了,今年又是我孤独而又堕落的一年吗?我回头看到卢康正奋笔疾书,他好像比高一时更认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