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最热血的还是NCAA的比赛!!真的!我感觉我的青春都回来了!”越说越激动,一个年轻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跟你们说!我看着都手痒痒了,都恨不得自己上去比划比划!想当年哥们儿在芝加哥大学读书的时候也是打小前锋的….”
他手速越来越快的拍着桌子,眉飞色舞地说个不停,身边的同事都在躲着他,眼神中甚至有点害怕。
“淡定淡定....哥!不至于不至于!”身边的年轻人赶紧拦住同事近乎疯狂的举动,“别再吓到新来的小姑娘....”
“呵呵,那个傻大个一提到体育就激动,别太在意”年轻女孩友好介绍着自己的同事,“小丫头你怎么称呼?你是从哪里的?以后是哪个频道的?”
“我?”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留着黑色长头发的、纤瘦的女孩子茫然的用手指着自己,“爱丽丝,抱歉....新的环境有点不太适应...我是中国过来的,今天进入气象播报....”
似乎因为是陌生的环境,女子显得有些拘谨。
“是吗??哎呀居然是同一个国籍的!!!”说着,年轻男子又拍了一下桌子,“你跟Junior都是中国的,哈哈哈……哦哦哦,我是说,那个Tom ABC,就在咱们这儿的佛罗里达大学的。你们认识吗?认识吗认识吗认识吗?我跟你们说,他很有前途,他简直就是一个小一号的勒布朗.詹姆斯!”神经大条的男子仍然兴奋地讲着,但看到周围同事们异样的眼神,像是终于意识到什么一样,稍微收敛了点,“哦对不起……你好,我是体育频道的。那,美女,斗胆问一句,你比较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
身边的同事赶紧捂住他的嘴:“你个蠢货!搭讪可不是这么搭的....抱歉抱歉这家伙一提到体育就容易激动,脑子就掉线了...哦对了,我在深夜情感频道。”
“说到你那个外号。勒布朗.詹姆斯之所以是传奇巨星,是因为他就是勒布朗.詹姆斯,不是大一号或者小一号的谁谁谁。小一号的勒布朗可能就等于啥也不是呢。”爱丽丝身边留着朋克发型女同事则是直接伸胳膊揽住爱丽丝的肩,帮她解围。
“才不是,他是真的强…”体育台的年轻人有点不服气,但音量明显小了不少,“不久之后还有一场对他的采访呢,到时候我可要好好准备才行。反正你们信我就对了,他绝对非比寻常。”
“好好好,采访去吧。”朋克女孩表示不屑,回过头接着对爱丽丝介绍自己,“我在路况频道。看起来,你似乎对这种话题不感兴趣啊?”
“啊……我不太懂体育……”爱丽丝有点害羞地说。
“没关系,”交通台的女同事摆了摆手,还讽刺似地瞥了眼体育台的同事,“不懂正好就不会给某些傻瓜可乘之机了。反正,欢迎你加入我们。从今天起咱们就是一家人喽。”
同事们仍然兴致勃勃地聊着天,女孩却沉默了。她的脑子里,一直回想着那个奇怪的名字:
Tom ABC吗?
夜晚,在前往阿肯色州西北部的费耶特维尔市的大巴车上,ABC久久不能入睡。周围的弟兄们都早已呼噜声连天,他却一直拿着手机看着ESPN、天空体育、福克斯体育等大型体育媒体的新闻。阿肯色大学的小前锋,Jontay Porter,身高6尺6寸(198公分),体重221磅(100公斤),目前在预测的NBA选秀排行榜上,被各大媒体均排在了小前锋位置的前五位,也是总排名预测的首轮秀。而Tom ABC的名字和他的名字,在各种排行榜上不相上下,互有高低。随着和阿肯色大学比赛的临近,Tom ABC明白,击败Porter,是他向NBA发起冲击的重要一步。
“感觉如何?”一条短信打断了Tom ABC的思绪。那是他的二叔Ying ABC发来的。
“还好。有一点点紧张。”Tom回答。
“记住我教你的,不要总想着一下子封锁住对手,尽量干扰,跟着他的突破路线,在篮下和他决胜负。”Ying ABC接着发。
“记住了。”Tom ABC回应道,然后放下手机,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明天就见分晓啦,他想。
第二天的比赛中,某一个回合,Jontay Porter做出了一个犹如飞龙在天般的上篮:他突破到篮下,前有ABC,后有Red。面对两人的围剿,Porter腾云驾雾似地起飞,在空中扭动身体,双手托着球做出了一个大回环,闪躲开ABC高高举起的双臂,将球送出,球打板,入筐。现场的解说都炸开了锅,甚至有些解说员当场就喊出了:这个上篮,难度和动作舒展度上简直堪比迈克尔.乔丹。
但是这个炸裂的进球背后,却是阿肯色大学正在以18:38落后20分之多的窘况。
阿肯色大学除了Porter,还有身高213公分、体重250磅的中锋Stith,于是佛罗里达大学在比赛中的防守选择是:坚决封锁篮球所在的强侧,封锁胡定的三分球,锁死对方的内线球员;Porter想要靠个人能力解决问题时,放空两侧底角,赌他不传球。进攻端,佛罗里达大学拿掉了队内唯一正经的、身高208公分的中锋,让身高206公分的大前锋Hent首发,没别的,就因为Hent有一手命中率可观的三分球。这样一来,佛罗里达几乎相当于五个外线球员在场上,球场空间瞬间开阔,ABC开始给空切的锋线球员不断喂球。等阿肯色大学不得已拿下Stith时,ABC的突破能力又发挥了作用。
其实ABC这场和Porter都手感冰冷,二人你来我往地缠斗,对对方严防死守。到Porter那个匪夷所思的上篮打进为止,ABC6分,Porter7分,谁也没占上便宜。
回到赛场之上….
“没关系,这样的球他进不了几个。”看着得意的Porter,ABC小声安慰有些失意的Red。上半场即将结束,比分还是38:20,他们根本不需要着急。
然而到了下半场,为了节省ABC的体力,教练开始让Red防守Porter,结果Porter的手感开始回暖:三分球、罚球、撤步投篮、罚球、撤步投篮….反观ABC,整场比赛他手感糟糕,而且对方早就知道他糟糕的投篮命中率,索性放空外围,只封堵内线:你想投,那就投呗。于是分差开始一点一点地被缩小。22:38,26:38,33:40….
就在比分眼看着就要追平的时候,在那个回合,Stith和Porter打了一个挡拆配合,Porter看到Hent上来防守,迅速将球甩给Stith,后者面对篮筐,起跳单手灌篮。突然,一道黑影掠过,ABC甚伸直了双臂,直面比自己高了17公分的Stith在空中撞击,把球死死地按了下来!
被Stith这么一撞,ABC落地后差点失去平衡。Stith刚要捡回球,Hent拍马赶到将球保护住。
总算逃过一劫啊。
之后,ABC放弃了控球,让Red带球过了半场。他站在左侧45度角,指挥Hent拉到三分线外,自己背身扛住Porter,伸手要球。Red注意到了ABC进攻态度的变化,心领神会,将球传了出去。ABC左翼接球,背打Porter,试探,转过身面对篮筐和Porter,突然加速突破,肩膀与肩膀碰撞,转身,稳住身体,托球上篮。Porter伸手想要封盖,可是ABC的护球手死死挡住了球,裁判哨响,球进,两分有效,还要加罚一球!
ABC沉默地攥住拳头,这次2+1,来得恰到好处。
但接下来的一幕,更加精彩:ABC罚球不中,Stith抓到篮板球,随后大手一挥直传前场狂奔的Porter,Porter接球后,直扑篮筐,他在空中闪躲开回防的佛罗里达大学的控球后卫,举起球,准备上篮,但是ABC从身后追到,像火箭助推器一般飞起,俯冲,随后张开双臂,就像一只巨大的蝙蝠一样笼罩住了天空,将Porter那志在必得的上篮直劈在了篮板上!
“ABC!Tom ABC刚刚完成了一记绚丽的封盖,就像2016年总决赛勒布朗.詹姆斯封盖伊戈达拉那样!这个小子,简直天赋异禀!他就像是一个小号的勒布朗!”盖恩斯维尔当地的电台中,体育台的播报员几乎要歇斯底里地大叫出来了。看到他不淡定的样子,身边的同事们都无奈地扶额。果然一碰到体育比赛就脑子短路啊….
比赛还剩下一分钟时,ABC在中圈附近完成了一次抢断。面前空无一人,所有对手都被他甩出老远。面冲篮筐,ABC迈着大步,腾空而起,在空中滑翔着,右手揽住篮球,双腿岔开,抡圆了右胳膊,画出了一道圆得不能再圆的弧线,从上往下将球砸进了篮筐!
阿肯色大学的体育馆顿时鸦雀无声。ABC脸上的表情,犹如来收人的死神,他对着阿肯色大学的替补席,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结束了!
全场比赛结束,佛罗里达大学在客场75:58有惊无险地击败了阿肯色大学。Tom ABC全场15投6中,罚球5罚3中,虽然得分只是平平淡淡的15分,但他还做了点别的:8个篮板,7个助攻,3个抢断以及3个封盖。对面Jontay Porter倒是得到了更高的24分,不过ABC不在乎了。
数据什么的,不是最重要的,赢了就好啊。
反正自己的那个大风车灌篮比他那个拧巴的上篮好看多了。
回更衣室的路上,所有人都心情不错。但是教练却一反常态,在ABC即将进门的时候把他单独拉了出来。
“怎么了教练?”沉浸在自己最后那记扣篮之中的ABC,脸上还挂着笑容。
“Junior,为什么你要那样扣篮?”教练严肃的语气瞬间让ABC笑意全无。
“我….我看到了一个耍酷的好机会啊,教练。”ANC有点怯生生地回答。
“喂,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你要那样扣篮?”
“啊….我认为应该用一个酷一些的灌篮激励一下球队嘛….”
“好吧。”教练的表情更加严肃,“你必须做出决定,想好自己要成为什么类型的球员,想好你要如何代表你自己和学校。我就问你,你老爸会那样做吗?”
“呃….我二叔也许会那么做吧….”ABC不好意思地说,“教练,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做的太过火了,你不想我再犯了,那行。我这就改,我不会再犯了。”
看着神情复杂的ABC,教练叹了口气:“好吧,Junior,但是我要跟你说个故事。听着,想当年,我为了母校呕心沥血,却只能被安排坐在冷板凳上。有一天的某一场比赛,大家都犯规太多了,所以我得以上场。我当时就想着:很好,我的时刻来了,我要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技巧。于是什么背后传球啊,交叉运球啊,后撤步啊,我全都一股脑地用了出来。”
“您….太显摆了?”ABC想了想,说道。
“没错,”教练继续讲述着他的故事,“我想告诉他们我属于首发阵容,而不是什么替补阵容。最终我们意两分的优势取胜,于是我觉得自己将坐上云霄飞车了,生命都完整了。”
ABC点了点头,看着教练的脸色有些不对头:“我怎么觉得这故事的结局不好呢….”
“是啊,因为紧接着教练把我拉到一边,告诉我要继续坐冷板凳。他说我们本可以以10分的优势取胜的,但是我让整场比赛都围着自己转了。我太自大了,以至于每次我想要耍酷的时候,我们队就会失去球权。当时我气疯了,觉得他大错特错。但当我看到比赛录像的时候….你是知道了后面的事情呢,还是你已经不想听我说下去了?”
“我在听啊,教练,我一直在听呢。”
“听着,Junior,无论输还是赢,都要以正确的方式去比赛。如果你觉得刚才的灌篮是合理的,正确的,那么行,可是之后引发的后果,你就要自己承担了,而这一结果的后果可能会不堪设想。你听懂了么?”
“我懂了,教练。”
教练拍了拍ABC的肩膀,让他回更衣室了。ABC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了手机。Ellie的消息如期而至:明晚七点,在市区的Supper Club,如何?
我都等不及了。ABC回答。
“你在笑,哈哈。”旁边的Red看着ABC有点痴呆的样子,开起了玩笑。
“喂,别管那么多….”ABC掩饰道,但是脸上的笑根本遮都遮不住。
“哎呦喂,她让你笑啦,哥们儿!”Red乐呵呵地打趣,“大事不好喽,伙计,看看你这样子!”
“再废话杀了你啊!”
就在当天晚上,美国南部的航天城休斯顿,火箭队迎来了洛杉矶湖人队的挑战。很快就要37岁的勒布朗.詹姆斯,和被各大美国媒体认为全联盟第一内线的安东尼.戴维斯,率领球队挑战詹姆斯.哈登、约翰.沃尔和Fox ABC组成的“三叉戟”。结果,Fox ABC在第一节五投全中,三次罚球命中两个。他在篮筐下大肆进攻,不管防守他的是安东尼.戴维斯、马克.加索尔还是蒙特雷兹.哈雷尔,他都能强行得分,尤其一招“卡住身位、胳膊肘挡人向底线转身”的沉底步,打得湖人队苦不堪言。防守端,ABC那221公分的身高和249公分的臂展犹如一道天然屏障,有了他,火箭队心安理得地紧盯湖人队的三分球,结果是上半场湖人队三分11投仅仅3中,ABC在内线用他的大长臂盖得加索尔和哈雷尔晕头转向。怒视着双眼迷离的哈雷尔,ABC高声大吼。第三节,ABC再得八分,湖人队眼看着他无人可挡,索性将哈雷尔换下,拥有三分能力的戴维斯顶上中锋,将ABC从内线拉出来,这样至少在进攻端可以打开局面。ABC根本防不住身高臂展都十分出色还脚步灵活的戴维斯,单节两次犯规;然而戴维斯更防不住ABC,领到了自己的第五次犯规。第四节,比赛早已失去了悬念,Fox ABC最后用一记后仰跳投杀死了比赛。全场比赛,Fox ABC打了39分钟,狂砍38分15篮板5封盖,以一己之力打爆湖人全队,让勒布朗.詹姆斯的26分8篮板9助攻化为泡影。休斯顿火箭队也在自家主场115:105击败湖人。
抛开这场,上一场对迈阿密热火队,Fox ABC在25分钟的时间里12投9中,得到22分10篮板,打得巴姆.阿德巴约差点心理崩溃;再上一场,对萨拉门托国王队,25分钟19分8篮板,压制了马文.巴格利和里乔恩.霍姆斯;再往前一场,对战纽约尼克斯队,仅仅在28分钟内就得到26分9篮板,帮助球队以30分的巨大优势狂胜尼克斯。十月份打完的10场比赛中,Fox ABC所在的休斯顿火箭队8胜2负,他自己场均26分钟的时间内23分10篮板。恐怖的实力已经让美国开始颤抖:他会让联盟的小球时代终结吗?他会不会是像他的父亲Francisco一样的超级中锋?
“我认为,我们就是无敌的。我的队友们——前辈们非常照顾我,我们化学反应相当棒。当我们齐心协力时,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们。”看着镜头,Fox ABC一字一顿地讲到。
“那是因为我没来啊,我的老大哥。等我来了,你有本事别跑啊。”看着手机屏幕上表面憨厚但心里说不定早就乐开花的Fox,Tom表示不屑。他深信不疑的是,他和自己的兄长,很快就要在那象征着世界篮球最高水平的舞台上,碰面了。
Everybody’s, got a thing. But some don't know how to handle it. Always reaching out in vain. Just taking the things not worth having…
温暖而富有烟火气的小餐厅内,悠扬的歌曲让所有人都沉醉在这温馨的气氛里。看着台上正在演奏的乐队,ABC喝了口手里的热饮,紧绷了好多天的神经也终于开始舒缓过来。身旁,穿着休闲装的Ellie也一边看着乐队的表演一边情不自禁地笑着。ABC时不时撇她两眼,从测面看,这个元气满满的运动女孩更加可爱。
“嘿….谢谢你带我来这里。这地方真不错。”ABC对Ellie说道。
“那当然啦。”Ellie看上去十分开心的样子,“每周一转播球赛的时候,我都会来这里。我们所做的一切,很容易就会变成一元的,你知道,比如….训练啦,观影课程啦,还有比赛和….反正就是那些东西。但是我,我一直都很向往泡泡之外的世界。你知道吗?我觉得必须得看看。”
“是啊,是啊….“Tom望着Ellie有些出神,“不过嘛,我还没找到那样的世界。”
“还没?”Ellie有点惊讶,“为什么呢?”
ABC回想着自己的过去,自己经历的一切,自己身边的所有人、所有事,若有所地地说道:“我….这个问题问得好,的确问得好直接啊….我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我的家庭,我的背景?我的意思是,虽然是私生子,但是我从小就衣食无忧,有很多长辈爱我,我的大哥也非常照顾我….我小时候非常快乐,但是随着我长大,越来越多的声音在提醒我:我是ABC,我是哪个家族的一员。不要会错意啊,我很爱我的家人,但是….我一直不明白,如何才能成为一个ABC?我需要经历什么,我需要有什么成长,我需要变成什么,这些我都不知道….”
“所以我们才要上大学嘛,对吧?”Ellie俏皮地说,“了解自身。只要你愿意,就能接触到许多东西。比如说….所有这一切?长远来说,这一切能让我更善于踢英式足球….至少我认为是这样的啊。”
“那么你是在为加拿大国家队踢球嘛?”ABC感兴趣地问道。
“我….我现在还是个替补,不过,每次我站在队伍里听她们唱《啊,加拿大》的时候,我都很激动,就像….嗯….我不知道,我只是,我等不及,我想….哦对了,你知道吗,学校允许我在踢客场比赛的时候带上作业呢,作为一项….特殊的测验吧。”
“等等等等,等一下,”ABC转过身子,看着Ellie,“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说过篮球运动员有优待。”
“对,是这样的。”Ellie眨了眨眼睛。
“你说过,对吧?”ABC急切地问,因为他之前打客场比赛的时候可没带着任何作业。
“对,没错,我….”
“好啦好啦,我只是问问,确认一下而已。我的意思是….无论我去哪里,无论是输是赢,大家总会问我关于比赛的事。”Tom ABC坐正身子,看着前面正在演唱着慢歌的乐队。
“特别是输球的时候?”Ellie试探性地问。
“是啊,期望过高….但是,我的意思是,但那些球迷呢?他们把一切都掺杂了个人情绪,甚至还有些人扯到了我的家庭。”ABC无奈地叹了口气,“作为一个’ABC’,身上背着那个姓氏,给了我太大的压力了,真的。我不像父亲和Fox那样高大,不像二叔那样有像万花筒一样的进攻,我….我只是家里最矮小的孩子。但是媒体却不那么认为,球迷也是,他们认为,你是ABC,你理所当然地要去统治比赛,不然你就是….水货,或者更糟糕的什么东西….”
“天呐….”Ellie看着ABC,有些同情他,“运动员们都很难不去理会那些杂音,而你承受的可能要更多….难以想象….”
“嗯,”ABC有些难过地点了点头,“我有时也会因此纠结。”
“能力太强,就会成为一种责任,甚至是负担,懂吗?”Ellie凝视着Tom,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光,ABC甚至都能从她的眼睛中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
许久后,ABC长舒一口气:“我懂。一切都如过往云烟,而我只需要享受现在这一刻。”
“对呀。你只需要成为你自己,就足够了。”
“Ellie,”ABC望着眼前的女孩,郑重地说道,“真的非常、非常谢谢你。”
女孩嫣然一笑:“我也要谢谢你啊….”
灯光,幽暗,而又温暖。少男少女凝望着对方,两个人,在飘扬的音乐声中,越挨越近,越来越近。ABC仿佛能走进女孩那眼神中闪烁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