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新的旅途

九月的南岸天气温暖,阳光仍不知疲倦地将暖意播撒在大地上。花花绿绿的校园中充满了欢声笑语。穿着橘色的、画着“短吻鳄队”logo的卫衣,ABC兴奋地在校园中逛来逛去。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新的。新的人,新的圈子,新的环境,以及,新的篮球。在这里,他要好好地大显身手,拿到全国冠军,并且要,进入NBA。

“嘿,Junior!”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ABC回头一瞧,发现另一个穿着短吻鳄队卫衣的高个子正笑呵呵地朝他跑来。眼前的黑人小伙一副笑模样,身高和ABC相仿,但是要瘦的多。他上下打量着ABC,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嘿,老兄,很冒昧地问一下,你是…”ABC有些不知所措,摸着头问。

“我叫Red,Red Bridges,四星高中生,在这附近的一所高中读书的。你可能不知道我,因为我的排名相对来说不是很突出的,邀请赛我也没有资格去。不过,我是今年的新生,就像你一样。伙计,你现在可是咱们学校的知名人物啦!大家都知道你要来,都很期待你的加入呢!”名叫Red的男孩兴高采烈地说个不停,围着ABC团团转,“伙计,从今天起咱们及时队友啦。我跟你说,今年咱们一定会大展拳脚的。”

看着上蹿下跳的Red,ABC无奈地笑了笑。不过,有一点他倒是非常赞同:今年的佛罗里达大学,因为他的到来,一定会经历不同寻常的一年。

一个月的训练中,ABC收获颇丰。大学篮球,和高中篮球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在这里,身体对抗更加激烈,而队团队配合的要求也越来越高。个人能力在高中有的时候可以让球员解决一切问题,但是在大学,更剧烈的接触,更紧张的节奏,让队员们必须意识到,只有靠身边的队友,才能赢下比赛。在这段时间,ABC和对立的球员们,尤其是Red,慢慢搞好了关系,他的茶传球和突破为大家制造了许多机会;他的身体对抗和运动能力也能够帮助队友完成一次成功的防守;他在篮球方面的记忆可以记住每个队友最喜欢的位置和得分方式,甚至可以做到不用眼睛看就能精确无误地把球交到让队友舒服的地方。在这段时间里,ABC和Red的配合也日渐成熟,他们一个擅长突破,一个擅长投篮;一个擅长持球,一个擅长接球。他们的配合开始行云流水,渐渐地成为了球队进攻中的新思路。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第一场比赛如期而至,在佛罗里达大学的体育馆内,数千名球迷正在咆哮、呐喊,尖叫声震动着球馆的顶棚。更衣室里,ABC和Red并排坐着,两人得眼神有些游离。这时,他们的教练——那个在哈德孙河上和ABC结识的中年大叔,来到了他们二人的面前。

“Junior,Red,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教练看着发呆的二人问。

“准备好了,教练,”ABC回答道,“我们会全力以赴的。”

“很好。”教练满意地点了点头,“就像我在训练的时候说的对那样,今你啊的分区比赛会非常激烈,而媒体也对我们期望颇高。对于我们自己而言,如果我们能胜多负少,等到明年疯狂的三月(NCAA全国锦标赛的别称),我们的处境应该会相当不错。所以今天晚上尤其重要,明白吗?一个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我们球队上上下下所有人都为这一刻做足了准备。所以,今天你们务必要为球迷带来精彩的表演,知道吗?”

“明白。”二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嗯,好好享受这一刻吧。”教练说着,拍了拍ABC的肩膀,“Junior,这话我只想对你一个人说:我可是你父亲的铁粉,你父亲Francisco的领导才能不仅让他在NBA取得了成就,还体现了大学篮球的一切。今晚他一定会在电视机前为你加油喝彩的,所以,千万别让他失望了。”

“嗯嗯,谢啦,教练。”ABC认真地说,他本来想给教练吃一颗定心丸,但当他看着教练复杂的表情时,他决定还是逗逗教练让他放松一下,“不过我老爸今晚可能不会看我的比赛了,因为今天Fox也有球赛哦。我爸估计又要睡不着觉了。”

“哈哈,你先别损你哥哥,先顾好你自己吧。总之,玩得开心。”

教练走后,ABC低着头沉默了很久。这时,他发现一个拳头出现在眼前。是正举着拳头望着自己的Red。ABC微笑了下,伸出拳头自己的拳头去碰了碰。

”不不不,“Red大笑着说,”这可不像个属于王牌二人组的招牌动作。我是想说,咱们不应该还有点什么特定的动作,比如说你说一句’戒骄戒躁’,我再说一句’蓄势待发’,然后再碰拳吗?”

ABC靠在椅背上,深呼吸着,放松身体:“我,觉得不怎么样。”

Red看上去有些难过,慢慢地放下了手:“你紧张吗,老兄。老实说,我现在都快吓死了。”

“会没事的,兄弟。”ABC安慰他,“到了场上,咱们啥也不想,干就完了。放心,我罩着你。”

“哈,我正在接收你的能量。”

ABC看着满脸通红的Red,不禁笑出了声。

“你可真是个怪咖,Red….”

“人人都这么说啊….”

两人就这么无言的坐着,而外面的喧闹声越来越大。很久之后,ABC缓缓举起了拳头。

“戒骄戒躁?”

“蓄势待发!”Red伸出手,两颗拳头轻轻碰在了一起。

球员进场通道里,身穿白色球衣的佛罗里达大学队员们都在做着准备。ABC走到人群中央,招呼着所有人聚到一起。

“来吧来吧,兄弟们,都过来!”

所有人都凑上前,ABC看了看身边的Red,胳膊肘轻轻碰了他一下:“Red,你说吧。”

“大家都听好了,”Red拍着巴掌,让大家集中精神,“我就长话短说,今天的比赛,一上来就要先奠定我们自己的基调。比赛成败在此一举,所以我们上场,给球迷们一个值得期待的赛季吧,好吗?来,我们来打打气,我喊短吻鳄,你们喊加油。来,一,二,三….短吻鳄!”

“加油!”

而与此同时,在外面的观众席上,佛罗里达学的主场球迷们早就发出了阵阵高喊声。拥挤的人群中,几个女孩子艰难地找到了座位,满头大汗地坐到了座椅上。

“啊呀,简直累死啦。”一个短发女孩一边擦汗一边抱怨。

“好在没错过什么。”身边的金发女生笑嘻嘻地眺望着远处的赛场。

而在两人旁边的,是一个穿着粉色运动背心的,身材高挑的红发女生。她眨巴着那双清澈透明、有着蓝色眸子的大眼睛,静静地等待着。

“今天,一定很热闹吧?”她,自言自语着。

NCAA的比赛一共四十分钟,但是只分成了20分钟的上下半场;每次进攻时间30秒钟;带球13秒钟过之内半场。这样看似慢悠悠的节奏,对于那些大学生球员的体能其实是一个巨大的考验。比赛一上来,面对劲旅肯塔基大学的防守阵势,ABC也并没有着急去抢分数,时间非常充裕,他运着球,观察着场上对手和队友的走位。进攻时间还有15秒,队友们绕着掩护穿插、移动,但是他仍然在等。忽然,在一瞬间,他发现Red在绕着内线球员跑位拉开空间的时候,行进之间除了空挡。于是,他毫不迟疑地一条直线劈入内线,像出膛的子弹一样,一瞬间爆发。面前无人盯防,他高高跃起,双手灌篮,拿下了他大学篮球生涯的第一分!

“OMG,你们看到了吗?”佛罗里达州当地电视台的体育评论员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太快了,ABC太快了!他就在一瞬间抓住了机会,这样的洞察力,对于一个还没到十九岁的年轻人来说,真是相当出色!”

原本预想着大学联赛会有多么困难的ABC此时正向回退,准备回防。刚刚那一个回合之后,那大概已经摸清了对方的水平。大学比赛确实有所不同,但篮球还是篮球,得分还是那么轻松啊?于是他不禁想:NCAA,好像也没那么玄乎?

既然没啥可担心的,那就秀起来吧。接下来,ABC开始接管比赛了:叫掩护挡开防守自己的人,错位对上对方内线,用速度的优势突破横空划过对手上篮;在对防控球后卫不慌不忙地持球推进时,突然一个闪电般的断球,反击中跑两步起跳回传给Red,自己开始借助队友的掩护跑位,来到右侧底角拿球后直突篮下,在对方中锋的头顶上完成了一记势大力沉的灌篮;借加索尔掩护,抢到身位,带球来到罚球线,然后降低重心运球,调整好姿势路线,直接突破,上篮得分。肯塔基大学意识到不对劲,开始采用防守人退一步让出空间绕人墙的方法,并且让另一名队员上前包夹,封堵ABC的突破路线,于是ABC在反击给Red做了个手势,Red叫挡拆,ABC在确定两人包夹之后,直接将球传到无人防守的Red手中,Red顺势投进了一记三分球!

下半场,肯塔基队用了一个冒险的方式:让自己队191公分高、85公斤重的控球后卫去跟防196公分高、104公斤重的ABC,在他还在自己篮筐下的时候就跟上去,从后场一直到前场,狗皮膏药一般粘着他,不让他接球。

于是….下一回合,ABC支开自己队的中锋,来到右侧四十五度中距离处,背对着防守人要位,就像他的哥哥Fox ABC一样!

背身接球,ABC好不犹豫,用身高体重强行攻击篮筐,用肩背力量一路将防守人怼到篮筐下,用力一撞,收球,向中间一个转身挤开防守者,原地旱地拔葱般跃起,大力将球扣入篮圈!

“沉底步!ABC!”解说像只猴子似的,疯狂地跳上跳下,大声吼着。看台上,上千名观众的呼声有如雷鸣一般,他们呐喊着,整整齐齐地·高声叫着ABC的名字。

“ABC!”

“ABC!”

在这个暴风骤雨般的欢呼声中,ABC继续着她的表演:溜底线突破上篮;三分线外弧顶处变向,左手运球,如同火车般迅猛突破滑行上篮;三分线内接球,背对对手靠着打,转身强行起跳翻身跳投。

全场比赛结束,佛罗里达大学75:60轻取肯塔基大学,而ABC在比赛中16次投篮命中10次,罚球7次命中5个,轻松如意地得到了25分8篮板8助攻。比赛刚结束时,他都没怎么庆祝,好像这一切来得理所当然。

这就是大学比赛吗?都是篮球赛,大学和高中,似乎也没什么不同呢。

球员通道内,佛罗里达的队员们都在兴高采烈地庆祝,二走在最后的NBA仍然十分平静,倒是Red一直勒着他脖子跟他说个不停:“刚才表现的真不赖啊,Junior,那个扣篮可太牛逼了!你看到被你隔扣的那哥们儿的表情了吗,哈哈哈哈….我跟你说兄弟,我们这个赛季要火啦。”

“没错啊….”

“只要我们保持下去,这个赛季咱们制定牛掰。继续埋头苦练,什么维拉诺瓦,什么北卡,什么杜克,等到明年三月份的时候统统都要被我们拿下,哈哈….一切都会ok的….”

然而ABC却看到在走廊的另一边,有几个女孩子正在讨论着什么。其中,那几个人当中最高的一个姑娘,一个红头发、背着灰色书包、穿着粉色运动背心的姑娘正盯着他。ABC被那对明亮的大眼睛瞬间吸引住了,他本想过去和那妹子搭个讪,可还没来得及多看她一眼,就被Red这个没有眼力价儿的家伙给拽走了。而那姑娘也一直注视着ABC的身影,久久错不开眼睛。

九月份的佛州,在由篮球带来的狂热之中结束。佛罗里达大学在阵阵欢呼之中高歌猛进。对于Tom ABC而言,他开始了一段属于自己的旅程。在客场对战施瓦尼南方大学的比赛里,他轻描淡写地18投10中、9罚6中得到26分,还有7个篮板6个盖帽;Red手感火热,添上25分;佛罗里达大学打出进攻风暴,90:77取胜。几天后,佛罗里达大学再胜密西西比州立大学,比分是75比70。当晚,Tom ABC仅仅出手了11次,7次命中,加上7罚4中的罚球,得到18分11篮板8助攻。Red心情不错,因为他三分球五投三中,总共又得到了15分。

开赛的这一个月里,佛罗里达大学短吻鳄队5胜一负。Tom ABC场均19分,还有8篮板和7助攻,以及1.5抢断和1封盖,命中率是出色的55%。他的场均投篮,只有差不多十五六次。

他佛系的比赛态度,让好兄弟Red都有些着急了:“喂,老兄,你要站出来得分啊。”

哦,要我开始得分吗?好啊。

对阵田纳西大学赛前,ABC听着放松身心的嘻哈音乐,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系紧了New Balance篮球鞋的鞋带。比赛开始之后,Tom ABC开始提速,全场所有人一瞬间都紧张起来。他开始纵横无敌,用匪夷所思的速度和惊人的对抗在人群之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第一球,从左侧突破到内线左手高举抛投擦板打进,防守人被他冲起来如同坦克一样的身躯直接震飞出去。

第二球,右侧四十五度,呼叫中锋提上来掩护,顺势突破。他第一步启动的速度,快到对方连看都看不清。之后,面对空无一人的篮下,ABC直接起飞,单手灌篮!

之后,ABC在后场完成抢断,带球犹如闪电一样杀向前场,穿过所有人,溜着底线完成了一记从左侧到右侧的回环上篮。

之后,一个突入内线的迅疾转身上篮打进;再然后,弧顶突破,一个几近劈叉的大跨步后调整节奏,对抗上篮,不仅打进,还造成了对方犯规,加罚再进。

Tom ABC再次抢断,快攻单手灌篮得分;阵地战,45度角再次切入被犯规,两次罚球全部罚中。到此为止,上半场还没结束,ABC就得到了15分。田纳西大学风声鹤唳,慌不择路地将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防守策略丢向ABC,而ABC只用他那宽大的肩膀扛住,负重前行。

下半场,ABC开始连续从弧顶开始,持球突破上篮:他的重心放得很低,步子迈得极大,简直就像是要完成三级跳远一样;随后,他会大幅度拉球,变向,再然后倾斜着身体,用身体厚度卡住位置,突破对方防线,强行攻击篮筐。第17分,19分,21分….他的得分在不断上涨,分差也越拉越大。田纳西大学终于抵挡不住,任由ABC在空中肆虐砍分。

比赛哨声响起,ABC只是擦了擦汗而已。35分,6篮板,4助攻,不好不坏。面对铺天盖地的呼声,他虽然心情不错,但仍然十分淡定,还不忘和Red开句玩笑:“嘿,我开始得分了哦。”

第二天….混日子似地听完讲座之后,ABC直接背着书包走出了教室,因为他什么学习资料都没拿出来。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上课这么折磨人的事儿呢?大好的天气,不如出去放松放松呢。叫上Red,ABC一边伸展着疲惫的身躯一边走进了体育馆大厅的休闲区。这块地方是专供运动员休息娱乐的区域,有电视,有咖啡厅,还有各式各样的桌游。顺着楼梯走下来,ABC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不远处足球桌旁,那个之前他看到的高个子红发女生。

“嘭!”随着足球打进球门,红发女孩高兴地振臂高呼,她对面的那个个子矮了一些的金发女孩一脸沮丧。

“好吧,你又赢了….其实嘭这个词有点太过了,不过,反正每次都是你赢….”金发女孩有些难过地说。

红发女生轻轻笑了笑:“我有啥办法呢,毕竟我就是这么强呀。”

“那对你来说,赢球后应该没那么兴奋才对啊,因为每次赢球你都不应该像第一次赢那样,还’嘭——爽啊’,是不是?”

Red看了看红发女孩,又看了看一直盯着人家的ABC,着急地碰了碰这个有些呆滞的哥们儿:“喂,伙计,别看了!你的机会来了,上去啊!”

“上去?”ABC回过头,眼神有些迷茫地看着Red,“上去干啥?”

“和她一起玩啊,你是傻了吗!”Red不禁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心想这哥们儿怎么在这方面这么迟钝。ABC恍然大悟般地张大了嘴巴,随后赶紧带着Red朝两个女生那走过去。

“嘿,美女,”ABC傻乐着凑上前去,“想不想和我们来二对二比一比啊?”

“喂喂喂,听着,别叫上我啊,”Red听到后有点着急,拉了下ABC的衣服小声嘀咕,“我让你玩没说让你带着我,我又不会玩儿这个!”

“没事儿,我也不会。”ABC尴尬地小声回答他。

这时红发女孩呵呵笑出了声,看着有点笨拙的ABC和Red说道:“好啊好啊,那就来吧,我特别喜欢杀一杀某些篮球队的威风呢!”

嗯?ABC听后有点纳闷,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一点不爽:“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你懂的啦。”金发女孩接着讲。

“不懂,”ABC越听越糊涂,“Red,你呢?”

Red挠了挠头:“她们是觉得我们趾高气昂,好像老大一样。”

“因为你怎么对别人,别人也就会怎么对你。”红发女孩不以为然地接着说,好像根本没把ABC和Red放在眼里,手中不停地操纵着杆子,将小足球直接送入球门,“嘭!没错,就是这样!”

听到女孩子们的话后,ABC心中的那股好胜劲儿瞬间就被激起。“嘿,看来,我说过我不擅长这个游戏,现在却要硬着头皮上了呢。”他双手握住杆子,看着红发女孩,“但是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没有把自居看得那么厉害。”

“那是因为你太嫩,”红发女孩发出了银铃般的轻笑声,“你会变的。”

“人人都会变。你会变吗,Red?”ABC一边聊天一边手忙脚乱地操作游戏。

而Red这边比ABC还慌乱:“我想我不会,但这可是命运啊。我何德何能可以跟命运掰扯啊?”

这时,红发女孩再次把球打进了ABC和Red这边的球门里。

“嘭!哈哈!”

“哎呦我去….”ABC懊恼地抱住头,看着两个女孩子击掌庆祝,活动了活动肩膀,“我想我开始喜欢上这个游戏了。好了,姑娘们,听着,现在我可要认真了。”

“大赛就要来喽,小伙子们,老虎(密苏里大学篮球队队名)可是会吃掉鳄鱼的哦。紧张吗?”红发女孩挑衅似地说。

ABC看了眼Red,两人四目相对。随后他转过头来:“那叫短吻鳄。还有,比赛前紧张可没什么丢人的,毕竟大学是个全新的世界。我迈出了一大步,但是我的家人教导我不要一味接下来的路就一定一帆风顺一路坦途….”

“Ellie,我们该去练球了。”金发女孩看了眼手表,急忙对红发女生说道。说完,她一溜烟地跑开,背上书包就走了。红发女生看到队友离开,正要走,却被ABC叫住。

“怎么了,你要开溜吗?”

红发女生盯着ABC看了看,问他:“你叫啥?”

“Tom ABC。外号Junior。”

“那么….不如….”

“要不这样吧:如果我们下一场比赛赢了,咱俩就一起出去玩?”ABC试探低问。

红发女孩的脸颊泛起了一点红:“那….如果你输了呢?”

“就啥也不干呗。”ABC傻乐道。

红发女孩点了点头,突然拿过ABC的手机,在上面输入了些什么。ABC看着女孩的举动,有些目瞪口呆。不一会儿,女孩把手机还给了ABC:“那,比赛过后联系我哦。”

女孩走后,ABC看到了手机屏幕上的新建联系人:Ellie Smiths。

“你俩啥时候办酒席?”Red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你刚才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去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