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林杨让人查的资料来的很快，至少比自己预料中来的快很多。晚上洗漱结束后，躺在床上才打开表弟发过来的资料和照片，首先他确认了自己要查的程立和表弟口中的是同一个人，资料一页页翻过去，包括那些谣言都通过他的眼睛传入他的大脑，清晰的一字不落的比背诵课文都让人印象深刻。

林杨看完了资料，久久无法平静，似乎是自己无法接受资料里的内容，他想不明白，这些年，程立是怎样一个人背负了那么多走过来都，或许是有他母亲的陪伴吧，可是更多的都是自己背负。

林杨有一个决定，但是在没有完全下定决心前，他想先和本人确定一下。

依旧是晚自习结束，依旧是一个人迅速的收拾好东西离开教室。林杨看着程立的背影，和周明打了声招呼，也先行离开了。

他远远的跟在程立身后，看着程立在巷口停了停，忽明忽暗的萤火告诉林杨，程立吸烟了，似乎吸的不多，更多的时间是让它自燃，只是为了闻个味道？

一根烟熄灭后，程立才转身往里面走去，林杨不敢靠的太近，远远的跟着，在拐角处的时候，程立又停下了脚步，林杨跟着停了下来，听到了陌生男人的声音：“今天晚上又晚了！”

“两分钟都等不起吗？”程立的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男人笑了：“你这是在让我酝酿更好的情绪吗？”

“别恶心人了，想要就快点，别在这和我搭话。”

林杨躲在暗处，根据脚步声判断那人走近了程立，程立似乎也很顺从，完全没有反抗的声音。林杨悄悄探出头，就看见程立被人压在墙面上，胸膛贴着墙，头枕着自己的一条胳膊，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被一个他没见过的男人抵在墙上，在黑暗里透着压抑、无奈以及一种向死而生的绝望。

林杨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他靠在暗处的墙上，听完了这一场事发现场，胃里面似乎翻江倒海。他听见男人的脚步声朝反方向走去，程立似乎坐了下来，发出长长的喟叹。

林杨没忍住，他还是将自己暴露在了灯光下面，暴露在了程立面前。程立闭着眼靠着墙坐着，似乎没有想到会有人来，警惕般的朝林杨的方向看过来，毫无聚焦的瞳孔放大，手不自觉的握拳，最终都化为了一动不动。

程立看着自己半敞的校服，看着被丢在一边的书包，上面沾了些尘土，难堪至极，最终还是林杨打破了沉默：“你还好吗？”

程立回神，淡漠的站起身，捡起自己的书包：“不早了，回去吧，我明天请假。”

看着程立转身，林杨问道：“为什么？不恶心吗？”

程立闻言，勾了勾唇角：“恶心，所以我今天都没吃饭，怕吐出来。”

“程立！”林杨叫了程立的名字，半晌才道：“程立，怎么办，我有些害怕，我觉得我一个人走不出这条巷子了。”

声音落在空寂的巷子里，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