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柏与潭宫进入金祥地宫,地宫内杀手纷纷施礼,潭宫虽为厌柏师傅,但金祥地宫的主人永远都是厌柏。
“厌柏,你先去歇一会,为师去召集人。”潭宫说道。
厌柏点了点头,随后往自己的寝间走去,便是那红墙红烛红房子。
然而,当她走到自己的寝间门口,想要推门之时,突然听到里面竟传出来一点奇怪的动静。
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有人在里面!
谁那么大胆竟敢进她的寝间!
厌柏脸色微变推门而进,手中已经握紧了匕首,屋中烛火通明,厌柏观察了一下四周,看到屋中的摆设瞳孔猛地放大,
她的竹画何时挂到了这边,她的桌凳何时放到了那边,旁边何时多了一展红色的屏风,屋内何时更换了冲鼻的香料?
厌柏一边往屏风那走去,一边伸手掸走周围的香气,只见前面的地上丢了一坨白色的不明物体,她定睛一瞧,看到是白色的亵衣亵裤脸色猛然一变。
不止如此,她还能依稀看到屏风后似乎还有一道身影。
而就在此时,那人突然走了出来,只裹着一条红色丝被,直接和屏风外的厌柏面对面而站。
他的发丝还在滴着水,白净的肩膀还冒着水珠,脸上也是湿的,凝结成了一颗水珠挂在他精致的下巴上。
二人呆愣地对视了三秒,随后都慌忙转身,一个立刻闭上了眼睛转过了身子,一个慌忙逃到了屏风后面,大喘气起来。
海棠怒声喊道,“谁让你进来的!你进来之前不会先敲门吗?!”
厌柏皱眉,“我怎么知道你在这里,你不是跑去吐了,怎么吐到此地来了?”
“还不是怪你们点的猪蹄子,毛都没褪干净那姓落的还啃得那么开心,恶心死了,导致我不小心吐了一身,回房沐浴到了现在!”
“你来我房中沐浴?”厌柏问道。
听着海棠瞬间放大了瞳孔,回头怒喊道,“什么你房间,这是我房间!”
“你房……”厌柏有些不敢相信,是她走错寝间了吗?
怎会,她何时给海棠在此安排过寝屋?
厌柏出门去确认了一下,门牌上很清楚地用白漆画了一道咒文,此乃白咒的标志,怎么可能走错。
海棠瞧厌柏出门以为她走了,刚要走出来,却见她突然又折了回来,忙不迭又躲了回去。
“你怎么又回来了?”
厌柏脸色微黑,自己的寝间被人占据还更改陈设,那人还理直气壮地在此说这是他的寝间,实乃气不打一处来,但又不能发作,对象是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
她强忍怒气,轻声而问,“你……何时住进来的?住了多久了?”
海棠愣了一下,她怎么还问起话来了?这个场面她不尴尬,自己也害羞啊,虽然,他们已经是名义上的妻郎了,可……可是这还不是没准备好吗……
“海棠?”瞧里面不说话,厌柏又唤了一声。
海棠回过神来,立刻回道,“就是我的红扉楼被查封那一日,师傅救我回来之时将我安排在了此处,不过住了三日,很快我就被送进宫去了,今天也才刚刚回来。厌柏,你干什么……干什么问我这个?”
“哦,是师傅啊。”
这是她的寝间,师傅怎么可能将他安排在这里,地宫内又不是没有其他的寝间,估计那日师傅救他回来事出紧急,不得已将他暂时放在了这。
因为只有这一间干净着,其他寝间无人打扫,不能住人。
“你快把衣服穿上,我在外面等你。”说完厌柏就转身出了门,并且把门给他带上。
海棠确认厌柏已经出去以后,迅速将衣服穿好,擦干头发,随意用丝带绑了一下,便出去找她了,可不能让她等自己太久。
然而,海棠没想到厌柏就站在门口,此时正看着门上的门牌,看得入神。
“你在做什么?”
厌柏指了指门牌,“可知此乃何意?”
海棠皱眉,“白漆,咒文?”忽然,他意识到什么,不敢置信地上手扒了扒那漆,年代已经久远了,这么说的话……
海棠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一眼厌柏,瞧着她脸上淡淡的笑意,咽了一口口水,“你……你寝间啊……真是你寝间啊……”
看厌柏那眼神仿佛要剁了他一般,海棠迅速跑走了,一溜烟的,脸上已经如同火烧云那般,
这算个怎么回事,师傅为何要把他安排在厌柏的房中,弄得现在他都无地自容,没脸见人,而且自己还在她房中沐……沐浴!
“啊……”
他面朝墙角蹲了下去,丢人,太丢人了,他的一世英名啊,这下真的毁了。
厌柏朝这边走过来,瞧见那墙角粉嫩嫩的身影,皱了皱眉,“喂!”
听到她的声音,海棠瞳孔一缩,那脸直接仿若火山喷发了一般,十分烫手,此刻很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看他一动不动地蹲在那,厌柏无奈白了一眼,“快起来去见师傅了。”
海棠摇了摇头,直接回绝,“不去。”
此刻若与她一起走,还不如让他去死。
可此次他是主角,商量的也是他的事情,他怎能不到场。
厌柏走过去,想把他拉起来,但一下子不知道拉哪里,手不能碰,身子更不能砰了,刚刚面对面的尴尬还历历在目,一想到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看着他背对着自己蹲在地上,长长的秀发只用一根丝带绑着,厌柏仿佛找到了可以拉的地方,直接扯住了他的头发!
海棠头皮一紧,瞳孔猛然放大,“唉唉唉!放开!放开!”
他被厌柏扯住了头发给整个人都拉了起来,转身想把自己的头发扯回来,但一不小心,那通红的脸颊直接映入了厌柏的眼帘。
厌柏一惊,好红的脸……
看见她突然惊愣住,海棠也迅速反映过来,忙不迭捂住了自己的脸,“你别看……”
听着他奶柔奶柔的声音,看着他现下羞涩不已的模样,厌柏眸光微微闪烁,这家伙……还是她所了解的那个狠绝无情的杀手吗……
想那第一次见面,他可是一身黑色劲装,意气风发,张口闭口就是要她性命的,现在知晓了她的身份,怎么变成这样了。
难道他对白咒这个身份当真动了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