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打算再说什么了,今天就当是陪着师弟吃好吃的来了,至于以后该如何处理法律惩治不了的坏人……呃,他暂时还没想好。
四人乘坐电梯,来到了医院四层。
因为是私立医院,而且主要针对上层人士,这里的装修很是高档,而且病人很少。
几人路过一间一间的单人病房。
最后在一间‘心里辅导室’门前停了下来。
花彦楼依旧没有解释,径直走进了病房。
三人默不作声的跟在身后。
让鲁修没想到的是,屋子里的病人赫然就是那差点被报复致死的西装男。
此时他也有些吃惊,一时间甚至没认出来鲁修就是白天为他战斗过的人。
他微微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随着花彦楼眸光一闪,男人瞬间双目无神的闭上了嘴,木偶一般站了起来。
鲁修一皱眉头,看着花彦楼有些疑惑的问道。
“是你控制了他?”
花彦楼点点头,“嗯。”
接着,他果断的目光一狠。
那男人毫不迟疑的抓起桌子上的圆珠笔,噗嗤噗嗤两声,直接插进了自己的双眼中!
瞬间鲜血狂喷不止,场面无比血腥。
看的鲁修和弑明不忍的一咧嘴。
这还没完,插眼之后的西装男丝毫没有发出一声惨叫,他依旧面无表情的十分干脆的抬起自己的右腿,然后麻花般拧了四五圈!嘎嘣嘎嘣的骨裂声不绝于耳。
他又用圆珠笔挑断了自己的腿筋,这才大功告成般老老实实的躺在地上。
鲁修被这惊悚的一幕吓得汗毛倒竖。
“花,花大哥,你,你干什么?”
花彦楼恢复神采,习惯性的温和的笑了笑。
“我是要告诉你,法律的确有很多空子可钻,但能钻空子的不只是那些自私冷血的恶人,也包括能够治理恶人的‘我们’!”
鲁修短暂的思考了一刹那,随之就开始心神舒畅起来。
是啊,既然他能躲避制裁,自己也能在不被法律发现的情况下将制裁还给他啊!
“可你白天不是还说……”
鲁修望着刘紫婷欲言又止。
刘紫婷指了指自己的衣服,“白天杀那个‘杀人凶手’是我作为守检员的职责,晚上废了这个‘杀人凶手’是我作为一个‘好人’的职责。”
原来是这样,之所以白天放过他是因为你还没下班?
漂亮!这娘们还真是公私分明啊。
“好了事情办完了,我们该去吃饭了,他将带着痛苦和自责苟活下去,也算是给那可怜的女孩儿一个交代了。”
花彦楼笑着搂住鲁修的肩膀,向门外走去。
仿佛他刚才用极端残忍手段对付的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鲁修想想刚才那惊悚的场面,不由得微微一震,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
这家伙的能力,好可怕!
这次四人的目标真的是烤肉店了……
路上,花彦楼还是耐心的和鲁修说了一些话,他或许是想让鲁修更深层次的了解这个世界。
“你有没有想过,马立峰那种懦弱的人为什么敢杀那么多人,为什么敢直面违抗守检司的法律!”花彦楼问到。
鲁修想都没想,“因为他女儿的离开?”
“那他在女儿重病濒临死亡的时候为什么不敢?按道理说,那个时候的他应该更伤心,更痛苦!他更应该无所不用其极的去逼迫医院救他女儿啊!”
鲁修一下子就愣了,对啊!为什么呢?那时候的确应该更生气和痛苦啊!“对啊!为什么呢?”
花彦楼声音微微有些凝重,“告诉你个你不知道的事情,我们从马立峰尸体中的血液里分析出了一种不知名的精神类药剂!”
“那种药剂毒性强大,能使人变得狂躁,易怒,弑杀!而且活不了多久。”
鲁修瞪大眼睛,“所以说,做出这种事情的并不是他的本意,而是被药物催化的?”
“嗯,目前来看,证据确凿!”花彦楼点头。
鲁修瞪大双眼,“那是谁在背后设计这些事的?他的目的是这个男人还是死去的马立峰?”
“也有可能仅仅就是为了实验那份药剂呢?”开车的刘紫婷也缓缓开口。
“这世界上出现的奇异事件中,有超过百分之九十的事件都是人为的,力量没有善恶之分,但人心有,人心的恶毒是你想象不到的!”
鲁修没太听懂,却也是慢慢的点了点头。“人心么?”
他回想刚刚花彦楼做的事情,虽然残忍,但却恰恰将他的心结破除了。
在鲁修心中,有着根深蒂固的独特的对于对错的见解,心神通畅的他只觉得小腹一股热流升腾,那缓慢被炼化的冥槐木的‘气’似乎猛然被炼化了一大块。
“走走走,干饭干饭,我一天没吃饭都要饿死了!”鲁修欣喜的一跃而出。
“那是你自己活该,小人不大脾气还不小!下次再敢跟老娘玩冷的,老娘可就直接掏枪了!”
……
奢华的房间中,石原杏子带着满意且神秘的笑容关上了‘森林暗网’。“嘿嘿,可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了!”
这几天的宁安还算平静,当然,这里的平静指的是市区管辖范围内并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搞破坏。
但守检司内部却是格外的忙活,就在鲁修师兄弟仔细研读那本必修的‘超物理’的时候。
脸色莫名潮红的花彦楼带着一名雀斑矮小少年走进了训练室。
“鲁修鲁修,快来快来!”
因为师兄弟的床离门口最远,花彦楼不打算再往里去了,他还有急事呢。
“这位小朋友叫石行,原本是娄安人,如今也是来咱们宁安守检司考核守护者的,巧的是他也只完成了三分之一的执行任务。”
“以后的考核你们俩就多带带他吧,然后鲁修你跟我来,小明你在这和新朋友聊吧。”
花彦楼似乎很是着急。
鲁修几乎被他半拖半拽拉了出去。“埃……等等等等,花大哥我自己走我自己走,怎么了?你竟然也有这么着急的时候?”
花彦楼微微松了松手。“能不着急么?再过一会儿局里都要瘫痪了!”
二人一路跌跌撞撞走进了天目大厅。
与往日天目大厅的冷清相比,此时的天目大厅堪称坐无虚席,何止坐,站着都快没地方了。
花彦楼微微低着头,手指却指着远处的巨大光幕。
“你看看她,看你抗不扛得住!”
鲁修疑惑的要死了已经,赶紧抬头看向光幕。
这一抬头,鲁修鼻血差点没喷出来。“话说什么时候咱们天目大厅也播放禁忌电影了?”
鲁修捏着鼻子向花彦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