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遇故知舟游思蒙 争家产大闹门店

且说傅卓舟打完饭回来,一进门看见舒山正坐在父亲床边,嘘寒问暖,傅爸道:“舟儿,你舒总来看你了,桌子上的礼品都是舒总带来的。这信封里又带来了一万块钱。”舒山道:“这是公司同事们的一点心意,祝你老早日康复。”

傅母道:“儿呀,你回去可要好好上班呀!”傅卓舟顿时湿润了双眼。傅卓舟示意舒山坐,自已也找位置坐了,便将父亲的病情,肇事者及赔偿的事与舒山一一说了,又说了很多感谢之语。

原来舒山从省城上了火车,找到自己座位,放好行李落了座,将水放在台子上。刚坐好,只见进来一人,高高的个子,瘦小的脸,好似脸熟,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那人也看见了舒山,先是一愣,然后忽然说道:“你是同桌舒山?”舒山又仔细看了看,方才想起,道:“老同学,多年不见。”

你道此人是谁,此人是舒山高中同学石忠,十分要好的朋友,自高中毕业后,不曾蒙面。

石忠放好行李,拿出水果放在台子上,示意舒山吃,道:“老同桌,听说你混得不错,自己当老板了。”舒山叹道:“老板难当,我宁愿去大企业做个白领,不用承担那么多风险,可惜别人不要我。”石忠道:“你太谦虚了。”舒山见石忠不信,便将创业来的种种艰幸与石忠说了。

说话间火车已缓缓前行,背后是熟悉而又陌生的省城。

舒山与石忠,将对方要去的地方问明了,舒山道:“原来你是去旅游,去玩的。”石忠道:“是的,员工遇到你这样的老板真是福气。”舒山道:“我有个大学同学就是怀化的,一直叫我去他们老家那玩,一直忙,未能去成。”石忠道:“老同学,要不我等你办完事,叫上你大学同学同游如何?”舒山闻听,点头称好。

火车穿过一个又一个隧道,窗外下起毛毛细雨,只见大山之颠,朦朦胧胧,不是仙境更胜仙境,火车不知道又穿过了多少隧道,火车停住了,舒山见到了目的地,便与石忠一并下了火车,直奔医院。石忠找了家旅馆休息不提。

舒山到医院,傅卓舟刚好去给父母打饭去了,舒山坐在床边,嘘寒问暖。不多时傅卓舟便回来了。

舒山看望完傅卓舟父亲,与傅作舟及其父母道完别,来到石忠居住的旅馆天已经暗下来,放好行李,舒山给大学同学打了一个电话,大学同学第二天要上班未能作陪。大学同学将旅游路线告知舒山,舒山一一记了,与石忠早早地睡了。

到了次日,天公作美,阳光明媚。舒山与石忠离开旅馆来到城南,向路人打听完,坐上中巴向景点出发。车在路上行驶,一会儿上坡一会儿下坡,一路颠簸,尽是田野村庄,舒山向司机打听,道:“师傅,到思蒙还有多远?”司机操着本地话,道:“没有好远了,马上就丁光(到)了。”舒山没听得太懂,正又准备开口问,车已经停稳,只听师傅喊道:“丁光(到)了,大家落(下)餐(车)了,坐游船公(的)从个(这)边切(去)。”

舒山和石忠下了车,通过打听,此地原属乡现为镇,俗称“小桂林”,屈原取名曰“思蒙”。

舒山和石忠付了钱,上了船,赏景游玩。只见水清清,天蓝蓝,两岸丹霞岩石,或高或矮,或大或小,或群或单,青春翠翠。船行处一群群水鸟惊飞,天边朵朵白云,艳阳当空。舒山便在心中吟诗一首《舟游思蒙》:“溆水西下舟,行处鸟惊飞。青山相对出,白云天边生。”

船绕河湾时,舒山指着湾上金灿灿的花,对石忠道:“老同学,你看金黄金黄的花,你可认得?”石忠道:“当然认得,是油菜花。”说话间两山之中一辆火车闪过,舒山从船长那里了解到这条火车线是湘黔铁路。

船顺溆水继续西下,两岸树林越来越密,山高蔽日,不见村落,唯见鹭鸶展翅惊飞。偶有对向来船,口中喊着乡村话语,舒山听不懂也无心去懂,完全被眼前的景色陶醉了。而此时石忠,不言不语,一边欣赏一边拍照。

船继续西下,见阳光下的村庄吊脚楼下一群鸭子嘎嘎嘎,看着赏着船到了终点,舒山和石忠,下了船,在电站旁一家饭店,吃毕饭,付完款,拿起行李,打摩的继续向飞水洞而去。

游完飞水洞,天色已黄昏,舒山与石忠在乡下找了一家旅馆,住宿一晚,合计好次日继续游凤凰古城。

到了次日,舒山和石忠坐上去凤凰古城大巴,大巴车行至大江口高速收费站处,上来一中年男子走到舒山身旁,只见矮矮胖胖的身材,礼貌地对舒山微笑道:“这个位置有人坐吗?”舒山道:“没人坐,你可以坐。”中年人看了看英俊的舒山,放下挎包,坐在舒山旁边,又说道:“你们是去怀化吗?”舒山道:“我和同学准备去凤凰古城去玩,你呢?”中年人道:“我在怀化下车,坐高铁去省城。”舒山道:“你是去那里上班吗?”中年人道:“是的。”舒山道:“你家是这边的吗?”中年人道:“不是的,来这边出差的。”正说间,中年人手机响了,只听中年人回道:“我房子还在卖,我今天回来就可以看房。”

等中年人挂了电话,舒山道:“你在省城有房子要卖?”中年人道:“是的。”舒山便跟对方讲明了自己的身份,问了对方的姓名、联系方式、房子位置、面积大小、价格以及装修情况,互加了微信。问明后将房源发到工作群里。又互相聊了些其它话题,大巴停了,中年男子道:“我在这里下了,后会有期。”舒山客气道:“后会有期。”中年男子下车离去。

舒山同石忠继续坐车去游古城,暂且不表。

且说中年男子与舒山、石忠道别后,坐高铁直奔省城。到了省城已是下午,到了四点钟等对方中介带客户看毕房,正欲离开,电话响起,中年男子接通电话道:“你好,你是哪位?”对方道:“你好,你是申男,申总对吗?我是荣联地产吴崖。”申总道:“是的,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吴崖道:“我们舒总今天碰到你,说你这边有房子要卖,我刚好有一个客户要买你这种户型,我现在带他过来看房,你现在方便吗?”申男道:“我刚好在房子里面,你们什么时候过来?我等下有事,不能等太久。”吴崖说道:“我们大概十分钟左右就能到。你在房子里等我。我们就出发过来。”“好的。”吴崖挂完电话,带着客户就往房子方向赶来。

申男车马劳顿一天,有点儿累。躺在沙发上有点儿昏昏欲睡,半睡半醒间突然听见有人敲门,知是吴崖来了,便起身开门。吴崖道:“申总,我客户找房子已经找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我也带他看了不少房子,一直都没看到合适的。客户非常诚心,只要房子中意就可下定的。但你也别觉得太突然哦。”

客户两口子看得仔细,卧室、厨房、客厅一一看过,检查漏水情况,试过电器等情况后对吴崖道:“这个房子我们满意,卖什么价格?”房东便将房子的价格说了,客户稍微还了点价格,房东见客户诚心也就答应了。于是双方去公司签了合同,交了定金,付了中介费。

舒山游完古城,与石忠道了别,回到省城,一切工作,有条有理的进行。

这天,门店来了一个妇女,满脸横肉。身后跟着一个男子,面目狰狞,额头上贴着纱布。妇女进门便道:“我弟弟的房子是你们谁卖的?”秦文静道:“请问你是哪位?”妇女道:“我是申男的姐姐申兰,这是我丈夫常四,我问你,我弟弟的房子是谁叫你们卖的?”吴崖从外面看房回来,正好听到,便道:“申男的房子是我卖的。”面目狰狞的男子,上来就准备要打人,吴崖见状连忙跑开,原以为有什么惊喜结果变成了惊吓。

吴崖跑到店外打电话给舒山,把事情说了,舒山听吴崖说完,便交待吴崖道:“不要跟他动手,你现在直接打电话报警,说门店有人闹事。记得再打电话问一下申总,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崖报完警,立马打电话给申男。

原来申男刚刚与姐姐、姐夫为房子的事情打了一架,男子额头上的伤就是申男拿棒子打的。这套房子写的是申男的名字,父亲出了五万元钱,买来原是打算给申男做婚房的。

一年前,申父得大病,急需钱医治,申男当时就想着把房子卖掉给父亲诊病,申兰坚决不同意,父亲一生气,病情愈加严重,不久便离开了人世。

这次听弟弟说将房子卖掉了,于是便从外地来到省城分钱,两姐弟谈崩后,便打了一架。于是申兰和丈夫常四跑来店里。

警察很快到了,妇女与男子像没看见一样,仍然大吵大闹。警察告诉妇女不可以闹,问什么事情,妇女道:“中介帮她弟弟把房子卖了。”警察把逻辑一理,不太明白,道:“帮你弟弟卖房子,你弟弟同意就可以了,你闹又是为何呢?”妇女生气道:“买房子时我爸爸出了钱,现爸爸过世了,卖房子要我同意。”吴崖在一旁道:“她弟弟拥有100%的产权份额,她弟弟亲自签字按手印同意卖的。”

警察大致弄明白了事情原委,对妇女道:“……”

欲知警察如何说,请听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