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事情也不绝对,毕竟都是普通人,难有几个碰到生死不渝,轰轰烈烈的爱情,大多都是该成亲了,找人说和一个,凑合在一起,过日子产生的依赖和感情,能相濡以沫一辈子也是幸运的!
不过现在情况不明,她只能等到了之后见着拆招了!
大郎在外面赶马车,杨顺坐在外面车帮上,村长的马车是买的别人的旧车,马也挺老了,他们四个都坐着,外加一个小孩子,她将栓子也带上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她觉得让栓子多经历一些事情,以后会更沉稳!
马走得并不快,不过也比双腿要好些!
庆县算是一个占地面积挺大的县了,因为地域之内山地非常多,因此算是一个穷县,可却是通往西北的一个必经之路,是要塞重地,县城里依然还是挺热闹的!
县城中心坐落的位置是一片平原地带,占地面积不算广,可城门楼却异常高大坚固,城墙是青石大砖一块块的堆叠出来的,厚重古朴又威严!
四郎以前总是在县里晃荡,他打架不要命,为人也还挺仗义的,因此在县里的地痞流氓和小混混中也颇有名声,那些人一般都不惹他!
三郎在一家叫灵香斋的店里做伙计,店里主营各种熏香,富贵人家都喜欢做些显得自己品行高雅之事,无论古今,品香与斗茶、插花、挂画并称,为上流社会优雅生活中怡情养性的‘四般闲事’,庆县的富贵人家也不少!
邢蔓对品香之事很是了解,不过她暂时没有什么打算!
四郎以前也经常去灵香斋里找三郎要钱,灵香斋挺大的,里面的东西四郎没有细细看过,因此邢蔓也不知道现在的制香水平到了什么程度!
她想着三郎已经在那里做了三四年了,对店里的活计都熟悉的很,为人又机灵,嘴也甜,邢蔓觉得他不应该会犯什么大错误才对啊!
这次到底是惹了什么麻烦?
等到了三郎干活的那家店里,已经过了午时,只是几人都着急,也不觉得饿!
因为中午,灵香斋里没有客人,邢蔓打量了一下,宽敞明亮的大堂,门口顶上挂着一块儿牌匾,鎏金大字写着,灵香斋!
里面摆放着几个红漆木的高低柜台,柜台上各种各样的香炉,铜制的,瓷制的,大小不一,形状各异,很是高雅精致!
众人还没有进去,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香味儿,邢蔓已经闻出来了,香味儿并不单一,不过还是有一种味道更浓郁一些,是最普通的那种檀香,应该是店里自己熏得!
掌柜的看他们一群人进来,连忙从柜台出来,一脸歉意的冲杨顺打招呼,“杨老哥!真是对不住,是我疏忽,让三郎不小心犯了错!”
杨顺也拱拱手,一脸担心的问到,“那宋掌柜,我家三郎现在人在哪里?我们能见见他吗?他可有受伤?”
宋掌柜一脸的愧疚,赶紧点点头,“杨老哥别担心!三郎他没有事,刘员外原本要将他带走,我没有同意,现在就在后院里,不过就是刘员外派人看着!”
宋掌柜让另外一个伙计看着店,他领着四郎一行人去了后院。
三郎被关在一间屋子里,看守的人见杨顺他们来了,便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宋掌柜陪笑着拱手施礼,“两个小哥,杨家来人了,能不能让他们进去看看三郎,也顺便商量一下你们提出的条件!”
那两个小厮也不为难人,微微一笑便放了行,等四郎他们都进去,其中一个便往外跑去。
邢蔓一路进来,略略看了一下,这灵香斋规模的确不小,前面两层的门脸,后面两进的院子,除了有打扫的婆子,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制作香的迹象!
看来灵香斋的香并不在这里加工!
宋掌柜将他们送过来便出去招呼生意了,他能将三郎保住留在这里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再多的他也帮不了什么了,毕竟他不可能因为一个伙计得罪刘员外,刘员外虽然没有功名在身,可是架不住他的闺女是是县令家的小妾,因为人长得漂亮,特别受宠!
虽然他们东家比县令还厉害,可到底县官不如现管啊!
邢蔓随着父亲和大哥进了屋子,三郎并没有受伤,可是出了事他也很挠头,头发被搔得乱七八糟的,神情也沮丧,蹲在地上狼狈的像条丧家之犬!
邢蔓心里叹了口气,穷人最怕生病和出事,虽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可是现在他娘的关键不是没钱吗?
她忽然觉得自己想要过得那种安逸淡然的生活有点儿远,她是不是得先想办法搞得银子啊?不然怎么安逸?怎么无忧?
看到他们进来,三郎露出委屈,激动又愧疚的表情,垂着脑袋站起来,走到杨顺跟前,都快哭了,有气无力地说道,
“爹!你们都来了!真是……让你们担心了!”
杨顺先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看他没有挨打受伤什么的,也稍微放了一点儿心,随即想到铁柱说的要赔钱又着急了,伸手猛拍着三郎的后背质问,
“三郎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人家为什么要咱们赔一百两银子啊!咱们家什么情况你不是不知道,这是要咱们的命啊!”
大郎在旁边也跟着着急,一边拦着杨顺,一边急红着脸,“是啊!老三!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
三郎苦着一张脸,看父亲灰白的头发,和满脸的皱纹,连嘴角都起水泡了,怕把杨顺气出好歹,赶紧将他扶着坐到椅子上。
可能因为家里来人,让他心里有了底气,即便被骂,说话声音也大了,语气里充满了不解和气愤,
“今天上午,刘家老爷过来买香,是我招待的,他一共挑了一百多两银子的香,说让我给他送到门外的马车上,可是我刚走到马车旁边,就从旁边冲过来一个人撞了我一下,装箱的盒子掉地上,里面的香也都断了!”
杨顺赶紧问到,“那撞你的那个人呢?没有抓到他吗?”